“真的能不用死吗?”
孩童稚neng的声音响起,谈论着人生最为沉重的命题。我回过神来,在他的身上看见了他父亲的残影。
“嗯,不但可以不死,我也不会再bī你读讨厌的书,你大姨也不会bī迫你每日习武。你可以每日都快快乐乐地玩你最喜欢的游戏。”
“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装疯而已,只要装得够像,你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了。”
我抱着他踏过承天殿的门槛,大殿之nei,金色的宫殿通火通明,承天殿旁,明huáng的五爪龙旗,在霞光中飞舞。
在肃穆而立的将士和身披白_yi的大臣之中,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他手扶灵柩,在辉煌的灯火之中回眸。
南方的水气和塞北的长风同时揉进了他的气质,在经过了多年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活的洗礼之后,他的外貌在南方的俊秀之外更增添了几丝戈壁的雄浑。幼时的顽劣天真的稚气尽数褪去,唯余他眉宇间的那gu端凝沉稳之气。
初见时的畏*与怯懦早已不见,当年只能蜷*在我怀中的瘦弱孩童长成了如今“人莫能测”的帝皇。
我看着这样的他,万千言语沉在腹中,注视良久,最后只剩一句简单的问候:
“很好,活着回来了。”
周围士兵应声而动,将我和符志日团团围住。隔着士兵构成的人墙,符克己垂眸,微长的睫毛投下yīn影,遮住他眸底的神色。
“嗯,我回来了。”
“这几年过得不怎样吧,你看看你,瘦了这么多。”
一个输家没有资格对赢家说什么,我只能作为一个养他多年的长者身份,与他最后唠叨这么几句。
符克己愣了一下,而后放松了紧绷的面孔,以曾经的语气轻笑着:
“我倒觉得我过得不错,这几年来一直没有输过。”
符克己的手离开宝剑,阻隔在我们之间的士兵散开,在众人紧张的注目之中,他向我这个败家之犬走来。盔甲mo_cha的咯吱声,足踏地砖的脚步声,他在我身前站定,以毫无防备的姿态。
我放下符志日,伸出手,重重地拍击着他的肩膀,大笑着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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