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林克看着凯撒，凯撒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茫然地看了看林克，又看了看城河，最后去看同样神情呆滞的小苍兰。

“**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林克啪地一声He上了日记，随手把它扔到了一边，扳着凯撒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我从来没听过什么人造天使，也没听过共生体里有人的一部分。”

凯撒说：“我就是九号试验体，是吗？”

“你不要这么轻易就相信——”

“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凯撒脸上有一瞬间的恍惚，暗红色瞳孔像一团颜料似的晕开了，“我是一个程序错乱的机器，还是当一个半人造的怪物，我该信哪个？”

林克张了张zhui，说不出一句话来。

凯撒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施雨送给自己的那张储存卡，林克与他对视一会儿，招架不住似的拿起了电脑，将储存卡放入其中。

储存卡里有两个视频，第一个视频是在那个地下实验室，培养舱里果绿色的ye体清澈透明，凯撒悬浮在里面，浑身*luǒ，身后一对*的羽翼蜷*着，培养ye被放空，培养舱打开，凯撒走了出来，水柱从四面八方向他喷she过去，

他被冲洗gān净，翅膀重回耀眼的白色，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却夹杂着恐惧与厌恶。

他们把他的皮肤擦gān，翅膀和头发也烘gān，凯撒站定，一个婴儿似的茫然环顾四周，似乎在期望一个来自M_亲的拥抱，但是没有，他就这么*luǒ地站在原地，羽翼微微颤动，两只修长*的手不安地蜷*起来。

镜头离他的肩胛骨很近，一只D着白手tao的手放在他的翅膀_geng部，努力拨开那些层叠的羽毛，于是所有镜头前和镜头后的人都看清了，翅膀是破开他的皮肤生长出来的，与他的body紧密相连，像是盘踞在土地上的树_geng。

在他身后，好几个培养舱里都装着像他一样的“天使”，小苍兰在左数第三个，和别人一样，他表情安详地闭着眼睛，悬浮在果绿色的ye体中。

视频结束了。

第二个视频是凯撒躺在一间手术室里，手脚全被镣铐捆住，他没有挣扎，只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无影灯，费力地轻声说：“A——”

一个助手模样的人走过来，将一块宽胶带紧紧贴在他zhui上，他终于_gan到了害怕，不住往里面躲藏，像个自制能力低下的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对方给他打了麻醉剂，他没几秒又浑身放松，闭着眼睛睡着了。

隔壁的chuáng上放着一个与他长相体型完全一样的机器人，眼睛里满是rǔ白色的雾气，一动不动，像个死去的木偶，nei部袒露出来，里面是层叠的线路和复杂的骨骼。

第一刀切下去，凯撒的羽翼颤动一下，血流出来。

林克啪地一声He上了电脑。

小苍兰_gan受到了极大的恐惧，他后背发凉，如坠冰窟，城河的手握上来，他瞳孔涣散，用力挣扎，在看清了对方是城河之后，小苍兰才回过神来。

凯撒冲林克伸出手，让对方把电脑给自己，他想看完，但是林克不给，凯撒只好去抢，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左臂几乎是个半废掉的状态，右臂行动也不方便，他引以为傲的战斗力早被这段时间的颠沛流离消耗殆尽，林克将他紧紧抱住，说出来的话像是命令又像是恳求，“别看了。”

“他们杀了我。”凯撒说：“是吗？”

“嘘**”林克不住fu_mo他的后背，他平滑的肩胛骨与林克的手心相贴，凯撒突然想到了那个大屏幕上搔首弄姿的天使。

他苏醒后被厄箴从三区接到九区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很多块电子屏幕，上面无一例外地播放着这样的画面，瞳孔是暗红色的天使_yi不蔽体，搔首弄姿，身后的翅膀腐烂，沾血的羽毛落了满地。

他以为这只是某种让人不适的现代审美，或者是什么主题含糊的奇怪广告，到今天，他才想明白，这是以他们为灵_gan的，对自由军和教廷恶毒的嘲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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