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柳卿的手,只他们两个人进了眼前那看起来很破败的宅子。
三进院落,最后停在一间厢_F_前,柳卿觉得背脊凉飕飕的,拽了拽沈铖的袖子想说话,沈铖转过身来捂了他的zhui,神秘兮兮把食指放到唇边,跟他比了个“嘘”的手势,黑亮的眼睛也在努力告诉柳卿,千万不要说话。
柳卿被吓得噤声,满脸紧张,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沈铖这才又转身推开了厢_F_的门。
嘎吱一声柳卿没出息地闭了闭眼,随即听见一连串叫骂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本公子是贺家二公子!长姐是当朝皇帝宠妃!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本公子要是少了一_geng汗毛,回头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声音柳卿熟悉又不熟悉,熟悉是因为上次还被他吓到*,不熟悉是因为他还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害怕颤抖的样子,不过好歹是个人不是鬼,柳卿吊在嗓子眼儿的心,竟然就这么放下了。
眼前的贺濯被绕在柱子上五花大绑,眼睛也用黑布条蒙得严严实实,对风吹草动的_gan知全凭一双耳朵,知道有人来了就叫嚷不休,可怜他今儿一早从醉红楼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拐上大路,脑袋上就被tao了个麻袋然后挨了一闷棍,再醒来已经是这般模样。
生生叫了一天也没人搭理,嗓子哑了,身子也早就僵了,折腾半晌又饿又喝,又累又疼,更别说到了晚上那yin风阵阵,吹在耳_geng让人毛骨悚然,贺濯几乎以为是那个被玩死的倌儿索命来了。
这会听见人声贺濯简直生出几分_gan动来,叽里呱啦叫嚷了一通,来人还是不说话,养尊处优的贺二公子都快要哭了,“好汉?大侠?求财求事还是求命你倒是吱一声A?”
柳卿瞧着贺濯头发凌乱,zhui唇干裂,哆哆嗦嗦的狼狈模样,还是条件反sh_e往沈铖身后躲,沈铖硬拽着他站到贺濯面前,柳卿唇角下撇牙_geng紧咬,也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然后福王好像抬起了手,柳卿听见啪的一声,瞬间目瞪口呆。
堂堂福王,贵气天成,竟然对着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人,如同市井泼皮一般,直接动用了暴力,还是特别侮辱人的,直接抽在了脸上。
贺濯被打蒙片刻,随即脸上顶着一个五指印又嚷嚷起来,不外乎是什么你知道小爷是谁你敢打我,今天不弄死本公子,等小爷逃出生天,绝对把你们抽筋拔骨!
沈铖在他的叫嚷声中对柳卿动唇,无声地说话:绑着呢!不怕!
柳卿心中翻江倒海,怕?好像也不是,其实那一巴掌听着响,还叫人挺舒坦的,柳卿终于不再有意识往沈铖身后躲,只站在那里看着贺濯叫唤。
沈铖大概嫌他吵,从地上捡了块破布,上面满是木屑和灰尘,更不知道沾了些什么油腻腻的东西,脏兮兮的看着就恶心,眼瞧着沈铖把这块破布塞进了贺濯zhui里,柳卿吐了吐*头,_gan觉自己差点也没吐出来,但是不可否认,他好像更舒坦了点。有些期待福王还会做什么,柳卿偏头去看沈铖,结果沈铖挑眉给了他一个指示:你上!
柳卿闻言连连摆手:不行的不行的,那怎么行,不行不行不行**
沈铖早有准备,怀里mo出春宫画册,指了指贺濯:就是他送的!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报复?!
春宫画册对柳卿来说始终是个扎心又磨骨的东西,柳卿不傻,到了这会也是想明白了贺濯的意图,他那日瞧见了自己,以前在南风馆里折磨得还不够,在柳卿从从虎*狼窝里逃出来之后,竟然还不肯放过,想必是晓得沈铖的身份,才送了这本春宫画册来,若不是王爷和其他人不一样,若不是铖哥哥**
柳卿从不认为自己还能有恨这种情_gan,以前不敢恨不能恨,他早就被磨得棱角全无逆来顺受,每天都活在恐惧和害怕中,恨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如今**如今他是王爷的小鹌鹑,有铖哥哥撑yao,大概,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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