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样。我好害怕。害怕一睁开眼睛,就破碎了,这里还是荆州,而我还在逃难。”新月说着说着眼泪便盈满了眼眶,衬着一身白衣,楚楚可怜。
“哦,不,月芽儿,别怕,你看看,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有什么比我陪在你身边还要真实,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你怎么忍心把自己放在过去的回忆里??”怒达海皱眉紧紧揽住了新月的腰。
“噢,怒达海,我的天神!是的,我还有你,还有克善,我一点都不怕。”新月顺势将头埋入了怒达海的X_io_ng膛。
“噢,月芽儿,就这样,就这样靠在我的怀里,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马蹄声敲击着有序的节奏哒哒远去。君陶然内心苍凉一片,不禁摆出了经典的45度望天姿态。忧郁,真的忧郁。
龙源楼的二楼雅座中,弘昼看了看对面乾隆Yin沉的脸色,以及地上已经寿终正寝的瓷杯,再看了看楼下走远的军队,远远还能看见两个人依偎的背影。
“不知廉耻!”弘昼打开手中的折扇使劲扇了扇。
乾隆用Yin郁的眼神看了一眼弘昼“哼,这不就是你今日想让朕看到的?”
“哎四哥别介呀,我还不是看你每天处理公务太累了出来散散心么?”弘昼满不在乎的笑笑。他的却是早就知道他他拉怒达海和那位新月格格的事迹了,也的却是有预谋的将乾隆请出来喝酒的。看他家四哥变脸和闹心向来是他的兴趣之一。当然,最大的兴趣还是装死。
乾隆手上拿着高无庸新换上的杯子浅浅抿了一口茶水,却是连一眼都吝惜给予弘昼。街道上围观的人群缓缓散去了,比起之前的喧嚣和繁华,如今的稍显寂静才是这座古城应有的面貌。带着浓厚的历史积淀如同水墨般优雅而深刻。
乾隆的看了一眼街道,那抹亮蓝色已经随着人群散去消失无踪。
“四哥在找小三儿么?诺,他上来了。”弘昼夸张的用折扇指了指正在上楼的君陶然。
相信我,如果黑线这玩意可以具象化的话,他早已被黑线掩埋了。
小三儿你妹呀小三。爷是有脾气的!君陶然此刻特别想要转身回府,可想想自己的身份,再想想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好吧,惹不起……
“永璋见过皇阿玛,见过皇叔。”回想着以前的礼节,对着乾隆和弘昼行礼。
乾隆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原来不知不觉间时光就悄然走过了,爱新觉罗家的人向来薄凉何况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他。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少年的责骂与漠视有何不妥。
对于他的不喜,更多的其实是少年苍白的脸色病弱的身体以及死气沉沉的眼睛,无一不在告诉着他,他毁了一个孩子,毁了一个原本骄傲而健康的少年。
于是他便借口自己繁忙,借口这个孩子不孝,不想要见到他。于是封郡王,于是赐府邸,于是让他早早的搬离了自己的视线。
他病弱,那正好,连早朝也不用上了,偌大一个大清还养不起一个闲人。况且是一个太医曾经预言过活不长久的闲人。
这样的时间长了,他也就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有过这样一个孩子,可如今看来,这个孩子阳光而明媚,只是除了那双明亮而温润的眼眸中有着深深的疏离与淡漠。
看似温润亲和,实则淡漠而薄凉。
呵……多么适合爱新觉罗家人的词语。
君陶然保持着半跪的姿态已经很久了,他的身子恢复得并不是那么快,虽然是深夏,可地上的砖依旧冰凉。他原本因为运动而漾起的红晕已经开始满满消散。
弘昼看了看自己的四哥,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作为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很多时候面对很多事情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他们彼此表达的方式并不相同。
“呵…小三儿快起来快起来。”弘昼伸手扶起了君陶然。自然也没有漏过君陶然嘴角的抽搐。“哎小三儿快坐吧,地上凉你
身子骨又不好,这会子好不容易补回来一点,可千万别又着凉了。”
“永璋谢皇叔关心。”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哦,小三儿,这都出宫了还叫什么皇叔,直接叫五叔好了。”弘昼摇了摇折扇“我听说你府里重新整修了一番是吗?”
“是……”这都什么地儿呀,不就是重新装修了个房子么,有必要弄得像是多大的情报么?难道你家的房子住久了不要整修?永璋很不厚道的在心中吐槽了一番。暗地里撇了撇嘴。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永璋继续低着头望着桌面,等着弘昼的下一句话。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全被对面的乾隆收入眼底。
羞恼,焦躁,不屑,假装的恭敬与一丝骄傲。一个人的脸上怎么能有那么多的表情?乾隆只觉得好笑。
“永璋介意带我们去参观一番吗?”弘昼此言一出,更是深深刺痛了君陶然的心……
“自然不介意……”……才怪。爷介意,很介意。爷介意你就能不来了么?还有那句话明明是陈述句吧啊喂!!!你都决定了还要爷同意作甚?
“朕亦有此意。”得,乾隆爷一言定江山。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五一快乐哦,咱高三只放一天假,然后上午出门上课到一点才回来。
所以大家养肥了再看看把。下周更新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星期天下午。
大家注意保护眼睛早点休息哟。
5、月芽儿要入宫了。
5、月芽儿要入宫了。
“那行呀,咱们这就出发吧!”对于热闹向来没有抵抗力的弘昼好心情的看着自家侄儿抽搐的嘴角。
咳咳……事实证明,尽管君陶然比他们先进了三百多年,可依然没有能力和这样两个腹黑斗……
“这……五叔不喝完这杯茶休息休息再走?”君陶然抱着一丝期望。
“不了,再喝下去今日可就去不成小三儿府上了,宫内怕是要落匙了,四哥你说是不是?”弘昼摇着扇子笑得温和无害。
“是……永璋这就着人安排马车。”
“无妨。”一直不怎么开口的乾隆说道“朕记得你的府邸离这儿不远。”
可不是不远么?可不是就因为这个不远才遇见你们的么?可不是就因为不远所以才刚出门就被迫回去了么?永璋在心底撇撇嘴,不愿理会。
“走吧,小三儿赶紧带路才是正事!爷可是慕名已久。”弘昼遥遥折扇,示意君陶然带路。
慕名已久?自己修整好整个循郡王府也不过过了一个月罢了。呵,这借口也忒没诚意了些,君陶然心中深深不屑。
“走吧。”乾隆放下了一直端起的茶碗,站起身来。
君陶然无奈,只好起身带着乾隆与弘昼走在前面,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小馒头和十来个侍卫。君陶然觉得很丢脸,一点都不想被人参观,索Xi_ng这些百姓不过偶尔看过一两眼也就自顾自的离开了。多的不过是对于他们身上所穿衣料的讨论以及对于他们面容的赞叹和身世的猜测罢了。这天子脚下的,谁没见过几个达官贵人,比起很多人来说,君陶然这一行人已经算得上是低调了。
君陶然刚刚穿越过来,除了今日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循郡王府,这京城里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