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是普通民众。
同情归同情,他自知自己无法改变现状。
和盛霁松挽手走进华丽不输宫殿的宴会大厅,醉生梦死是最好的麻醉剂。
酒店里外是两个世界。
欧阳宏毫无傲骨,举着酒杯陪着笑去贴陆执墨的冷脸,跟在他身后的人也D着谄媚笑脸,让顾韫相信,眼下就是拿出一份割地条约让对方签字,他们也不会犹豫片刻。
而皇室曾经的工具人,秘书处的最高层——盛霁松,却连应酬都不屑,兀自坐在角落摇着高脚杯,冷眼扫过在场的男nv,他不去迎He夜北,也不为昼南争取任何利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在一旁偷懒,似乎完全把联盟的存灭置之度外。
和三年前为了联盟大义能开枪击毙枕边人的那位简直大相径庭。
顾韫走到他身边坐下,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四周,问:“你在看什么?”
盛霁松淡淡地道:“看日落前最后一场盛宴。”
顾韫又问:“你完全可以扭转这一局面。”
军区的管辖权在盛霁松手里,沟通上下的秘书处听令于他,战时的昼南,主导权都在盛霁松手中,战后皇室曾试图削爵夺权,没有成功。
江徵相信盛霁松的能力——即使三年前的败仗是盛霁松指挥失误导致的结果。
但他总觉得,那不是这人真正的实力。
盛霁松揉揉眉骨,明明没醉,脸上已经露出疲态:“没意思。”
“什么?”
他转头看着顾韫,眼底的黑shen不见底:“就算昼南灭亡了,我也能保住你的富贵日子。”
前提是江徵好好的。
他没把这句话摆在明面上说。
顾韫因为盛凌险些丢了x命,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可怜,盛霁松都不会再刻意膈应顾韫。
这种话说出来,无疑是把他和顾韫近期难得和谐的关系重新推至微妙的境地。
他以为有了前几次的警告,眼下说与不说,顾韫应该都懂。
然而顾韫body里装着的是江徵的灵魂。
他在意的是,这是第一次,盛霁松在对“顾韫”许诺时没有带上自己。
心中一寒。
他给顾韫承诺,已经不需要再拿自己的生死做前提了。
—
宴会中段,舞曲响起,钢琴弹奏者是沈乐。
江徵看着他在钢琴前闪闪发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初见的演奏会上。
没有自己,他的朋友们也过得很好。
他不打算再去打扰沈乐,他注定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圈子里,那就识趣地站在圈外,做一个不碍眼的祝福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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