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想要这样的,所以特意给你留的。”
“开个价吧。”
老男人想了想,“三万。”
那男人撇撇嘴,“老黄,你也太黑了,上次那个才要了两万。”
“一分钱一分货,这小子长的好看当然要多要一点。”
“两万,一分也不加。”
“不行,三万,一分也不能少。”
两人在一边僵持了半天,凌冉偷偷的看向门口,大门敞开着,门口还停着一辆破旧的小货车,泥泞的土路一直延伸到远处,凌冉悄悄的抬起头见二人讨论的正欢,猛的从地上跳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小兔崽子跑了。”
凌冉根本没时间理会身后的叫喊,他也不知道要往哪跑,只知道要顺着土路一直跑下去,跑到有警察的地方自己就有救了。奈何小小的身躯怎么能跑的过大人,还没跑出两百米就被两个男人给抓住了。头发被人死死的抓在手里,连翻的巴掌不停的落在脸上。
“妈的,我叫你跑,我打死你。”老男人怒骂不止,把凌冉丢在地上连踢带打。
小凌冉捂着脑袋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求你了,别打了,我,我在也不敢跑了。呜~~~”
老男人打够了,抓着凌冉的头发一直把他拖进了院子里,狠狠的丢在地上,“行了,两万就两万,赶紧带走吧。”
那男人心理一阵高兴,赶紧掏了两万块钱出来递过去,把鼻青脸肿的凌冉塞进货车里,“老黄下次与好货记得赶紧通知我哦。”
“放心吧。”
那男人嘿嘿一笑发动车子顺着山路开了出去。小凌冉浑身疼的厉害,脑袋一阵阵眩晕,现在就算有人放他走他也根本没力气跑了。他不知道这个人买他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他只知道这些人都是人口贩子,都不是好人,以前在看电视的时候妈妈经常痛骂这些人口贩子的良心让狗吃了。
车子一直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凌冉没有什么距离的概念,他只知道路上走了好久好久,天黑之后,那男人给他灌了点水喂了几口干粮,然后把他交给了另外一个来接头的男人。凌冉麻木的任他们摆布,身上的伤痛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已经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自己到底被转手了几个人。
三天之后凌冉被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带到了一个贫瘠的村落里,后来凌冉得知,这个男人叫老古。这村落的四周都是寸草不生的黄土地,漫天的黄沙吹来吹去,几乎让人无法睁开眼睛。干燥的空气让凌冉的嘴唇裂了一条条的血口,喉咙干哑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老古把凌冉带进一座大大的院落里,“老婆子,快出来。”
“唉,来了,一回来就大吵大嚷的干吗。”
满脸黝黑的妇女拖着胖胖的身体走出来,老古把凌冉往他身边一推,“看看,我新买回来的。”
妇女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呦,这个长的好,练好了肯定能多挣点钱。”
凌冉抬头看了看这个女人,面相还算和善,抱着试一把的心理满脸泪水的恳求她,“阿姨,求你放了我吧,我想回家……”
话还没说完老古从后面一脚踢了过来,凌冉完全没有防备被老古直接踢出去好几米远,趴在地上起不来,“他妈的,在想跑我就剁了你的脚!”
“唉呦,你可轻点踢,要是踢坏了可咋办。”
老古哼了一声,“看好他,这小兔崽子可不老实了。”
“知道了,你赶紧进屋歇着吧。”
老古直接从凌冉身上跨过去进了屋,妇女走过来用脚尖在他身上踢了踢,“赶紧起来,别装死。”
凌冉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努力的支撑起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跟着妇女去了后院的土房里。
那房子里竟然还有两个小男孩子,看年纪都和凌冉差不多大,卷缩的靠在墙角,一见妇女走进来一个个吓的直往后缩。妇女把凌冉推进屋子,“好
好呆着,一会开始练功。”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凌冉目送她的背影走远了,小声的问那两个男孩儿,“你们,你们也是被买来的吗?”
二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冉。”
“我叫小海,他叫小童。”
凌冉回头冲门外看了一眼,见外面没人赶紧爬到炕上偷偷问小海,“小海,我,我想回家。”
一听到回家两个字那两个男孩儿的眼眶一点点的湿润了,小海momo眼泪微微的摇了摇头,“别想了,回不去的。”
“为什么?”
小海慢慢的站起身,脱下自己的上衣,看到眼前的景象凌冉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来话,小海的后背上到处都是恐怖的疤痕,左一条右一条纵横交错,还有一个个像针扎一样的血点,看的让人心惊肉跳。小海含泪对凌冉说,“以后你千万不要往外面跑,不然会被打死的,前几天夏夏,夏夏就是这么死的。”
凌冉瘫坐在土炕上,绝望的泪水淹没了俊俏的面孔,半晌之后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爸爸一定会来救我的。”
这一句话在今后的几年里成了凌冉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整整伴随了他九年。
第4章
凌冉不知道,从那天开始他的生活完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噩梦之中,一天比一天痛苦,一天比一天生不如死。老古为人很是残忍,只要他们练不好,他就会拿鞭子不停的抽打几人,而老古的老婆,那个叫兰子的女人比他丈夫还要心狠手辣。
每天早上四点钟三个男孩儿就要从炕上爬起来,兰子从来不会叫第二声,只要有人睡着不肯醒,兰子就会拿锥子往人身上扎下去。刚来的凌冉不懂规矩,第二天就没按时醒来,兰子的锥子直接扎在了他的小手上。凌冉痛哭一声猛的跳起来,兰子紧接着甩了他一巴掌,“你以为你是少爷呀,赶紧起来练功,不然别想吃饭了。”
钻心的疼痛让凌冉痛哭不止,小海在一边赶紧冲他摇头,凌冉只好强忍着眼泪爬到地上。趁兰子不注意小海偷偷对他说,“千万不要哭出声,不然她会打的更狠。”
凌冉momo眼泪点点头,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声也不敢在发出来。所谓的练功更加让人恐惧,为了训练身体的柔软度,躯体要一点点的被折到不可能的弯度。整个人趴在地上,两腿从后面被吊在树上,身体的重量全部要依靠前x_io_ng来程重。那姿势时间一久会让人痛到哭都哭不出来。第一天凌冉整整被吊了一上午。
远远的看见小海和小童在旁边接受更高难度的姿势。这让凌冉想到以前和父母出去玩的时候在街上看见的那些杂耍的孩子。浑身脏脏的,瘦弱的身躯还要做出一个个高难的动作,有的嘴巴里叼着铁制的三角架,整个身体悬空的立起来,有的要不停的翻跟头。难道这些人也是要训练他们这个吗?难道自己也会成为那种替人挣钱的小孩儿吗?
这种想法让凌冉更加的绝望,只求爸爸,妈妈能快来救自己!
一直睡到晌午的老古才拎个酒瓶走出来,手里拿着抽马的鞭子,见小海和小童还在训练同一个姿势,半个月了一点进步都没有怒火中烧,鞭子豪不留情的就抽了过去。小海和小童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连连打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