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报答你?”
纪时越大言不惭地道:“以身相许怎么样?”
宋溪亭没说话。
纪时越又道:“行,我换个说法,我包养你怎么样?你不用去酒吧陪酒了,直接跟我,一个月三五万的零花钱是肯定有的,你要是高兴从我这儿多要点我也乐意,少要点呢我就给你送套房送辆车……”
他把自己之前包养小情儿的那套说辞丢出来。
宋溪亭摇摇头,道:“不必。”
似乎是跟他靠得太近了,宋溪亭难得显出点局促,身子又想往后退,却无处可退,纪时越看着他僵硬的肢体动作,试探地去摸他的腰。
还没碰到,就被宋溪亭一把抱住了手腕,宋溪亭比他矮一点,视线自下往上看他的时候就处在弱势之中,似乎是在哀求他。
就这么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接触,纪时越野兽一般的直觉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宋溪亭,像要一口把他吞下似的,“你怕我?”
“或者说,怕我碰你?”
宋溪亭条件反射般地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接十分钟的吻吧,我不收你的钱,就当报恩了。”
纪时越不屑道:“我缺那两千块钱?”
宋溪亭转身就要走,“那算了。”
“诶!”纪时越一下把他顶在了门板上,坏笑道:“我也没说不同意啊……”
说罢,他没给宋溪亭任何一点反应的时间,低下头跟老鹰捕捉猎物一般叼住了他的两片唇,津津有味地咂摸起来。
宋溪亭口中还带着甘醇的红酒香气,在绵长而色情的吻中逐渐蒸腾着升温,他依旧有点不知所措,不迎合也不拒绝地张开嘴巴,任纪时越的舌头在他口中肆虐着征伐。
他被纪时越牵着手半搂半抱地扶上他的肩膀,几乎整个人都要攀在他身上,这对他而言实在是个过度亲密的动作,但是因为这个深吻几乎分去了全部精力,宋溪亭一时半会没有注意到。
纪时越没闭眼,眼看着宋溪亭被他亲得眼皮子都红了,长睫毛一抖一抖颤个没完,恨不得一口把他吃进肚子里去。
这次宋溪亭没定时,也不知道究竟几分钟过去了,他正要挣扎着推开纪时越,却听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然后唐亦琛试探着敲了两下隔间的门,“溪亭?”
“这都二十分钟过去了,你怎么还没从洗手间出来?”
一共三个隔间,唐亦琛不偏不倚,敲的就是他们在的那个。
宋溪亭一惊,略有些慌张地看着纪时越,含混不清地道:“松开……”
纪时越却不肯,叼着他红艳艳的舌尖就是一口。
宋溪亭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就听门外唐亦琛的声音和动作俱是一顿。
他还要说什么,然而纪时越却直接推开了隔间门上的搭扣,大大咧咧一脚踹开了门。
第6章
门被踢开的那一瞬间差点撞到唐亦琛,他往后退了两步,紧紧盯着宋溪亭以及他身后的纪时越。
宋溪亭一时没反应过来,更多的却是没有想到纪时越行事居然如此大胆不顾后果,连让他找个理由搪塞都来不及,三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尴尬地对视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
宋溪亭不打算解释,他脸上情潮渐退,又变回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气的冷淡模样,朝他们二人看了一眼,转身就要走。
他刚迈出一步,纪时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另一边唐亦琛也做出了个阻拦的动作,这两人好似心有灵犀似的,都不想让他走。
唐亦琛强行按捺下自己心中的雀跃,比起撞破这一幕的尴尬倒不如说知晓了宋溪亭的性取向来得更让他兴奋。
唐亦琛嘴角挂着笑,温声道:“溪亭,我怕你刚刚酒喝多了犯迷糊,出来找你。”
宋溪亭道:“我没事。”
唐亦琛试探着开口道:“他是……”
宋溪亭道:“不熟。”
纪
时越道:“朋友。”
他们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纪时越也不觉得宋溪亭这话有什么不对,胳膊搭上他的肩膀亲亲密密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不熟就不熟吧,见了两面确实不算熟。”
唐亦琛眼神一凛,然而依旧维持着绅士风度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习惯这种场合,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纪时越也道:“正好我也要走,我送你吧。”
宋溪亭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并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在他看来唐亦琛和纪时越都和自己不熟,这两人也没必要送他回去,他又没醉。
他朝这两人抬了抬眼睛,似乎想扯出一个比较客气的笑来,然而到底没有,他抿了抿唇,长长的眼睫扫过眼尾处的泪痣,道:“我没有喝醉,可以自己回去。”
三个人在洗手间僵持了快五分钟,外面一直有人走来走去,宋溪亭不愿久留,客气地同他们道:“谢谢。”
宋溪亭一走,纪时越和唐亦琛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是不加掩饰,纪时越笑着道:“小唐总不认识我?前两天不是刚在晚宴上见过吗?”
唐亦琛嗤笑道:“纪家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怎能不闻大名。”
纪时越没精力跟他扯皮,脚步匆匆就想追上宋溪亭,临了又突然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微笑,“既然您不屑跟我这种二世祖相熟,想必也不至于对我看上的人动了心思吧?”
他虽是笑着,然而眼中却并无半分笑意,“不过嘛,这样的美人动心也是难免,那我就指望您能恪守礼义廉耻,讲究个先来后到了。”
唐亦琛脸上温和的笑意僵了僵,似乎是懒得和纪时越说话,径直走出了洗手间的门,纪时越肩膀被他狠狠一撞,顿时有些麻。
然而此刻他可没时间跟唐亦琛废话,从KTV出来之后跑了一段路才跟上宋溪亭,宋溪亭酒量确实不错,也没醉,走路不歪不斜,沿着马路牙子不紧不慢地往家走。
纪时越跟着他走了一会儿,慢悠悠道:“恩还没报完就走啊,樱桃先生是不是有点不太讲理?”
宋溪亭脚步一顿,转过头道:“你还想干什么?我已经给你亲完了。”
他说得直白,也不脸红,纪时越又是个脸皮厚的,当即道:“光亲可不够,温香软玉,可得抱到怀里好好品一品才行。”
宋溪亭想都没想,一口回绝道:“不可能。”
纪时越耸耸肩,也不在意,“那我们晚点再说这个,我一路追过来不过想问你要个真名。”
“X城这么大,光靠缘分那就真不知道下次再遇见是什么时候了。”
“那人刚刚叫你什么? xi ting……哪两个字?”
宋溪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个不好打发的人,“先生,我只是个陪酒的,止于工作,下班之后我没有义务再陪你浪费时间。”
纪时越道:“那好啊,你就当我是追求你吧,追人不犯法吧樱桃先生?何况再怎么样刚刚我也是见义勇为了一把,你不念着我的好,倒把恩人一个劲地往外推,可不像话啊……”
他越说,越把宋溪亭往路的边缘处挤,此时已是深夜,路上没什么人,连路灯都好像黯淡下来似的,宋溪亭被他步步紧逼着,后背无所依靠地再一次被他困在了墙壁和胸膛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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