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些满人贵族子弟,最后还是都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包厢里,胤礽看着赵凤诏一个菜名接着一个菜名的往外蹦,心头浮现的却是赵申乔在文华殿前梗着脖子颤巍巍和自己唱对台戏的样子,不由冷笑,“赵大人对这酒楼倒是熟悉得很?”
“熟悉不敢,倒是自从回京以来,凤诏也曾到过这里几次。”赵凤诏看也不看一边沈树本黑如锅底的脸,径自笑吟吟的对着面前的“沈季”。若是胤礽注意,便会发现,赵凤诏眼中的光芒,和他偶尔面对康熙控制不住心头翻滚的执念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胤礽一则没有仔细观察赵凤诏,再则他也没有顾影自怜的习惯——尤其是到了这个时空后,面对镜子他更是能躲就躲,每天早上梳辫子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闭着眼睛的。于是,很自然的,他错过了发掘真相的机会。
“回京?”胤礽非常自然的接过赵凤诏递过来的茶盏,他已经习惯别人的_fu侍了。
“正是,凤诏少时中举,蒙圣上恩典,点了外放,月前方才回京。”赵凤诏手指似乎不经意的抹过胤礽的手背,被站在胤礽身后的一个侍卫狠狠瞪了一眼。
胤礽不以为意,“赵兄少年得意,实在让人羡慕。”
“哼!”一直被冷落的沈树本嗤笑一声,“他确实少年得意,不过赵老大人可不怎么高兴。”
“嗯?”胤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沈树本。
“厚余!”赵凤诏警告般的低叫了一声,随即有些尴尬的对上胤礽的视线,“凤诏与家父近日有些龃龉,倒是让沈兄见笑了。”
胤礽扬了扬眉毛,“赵老大人虽然古板了一些,人品却是极方正的,赵兄别是做了什么往赵老大人眼睛里揉沙子的事情了吧?”
赵凤诏嘿然一笑,“家父,咳,不说也罢。”
旁边沈树本冷笑不语。
丰州酒楼并不单单只是酒楼,它还兼具着戏园子的功能。
酒楼一层的大堂中,靠里墙的一面搭了一个大戏台,据说这楼里还养着一个戏班子每日在这唱戏,偶尔还会有外边的戏班子来串场,这也是为何丰州酒楼能在京城众多酒楼neng众而出成为达官贵人书生才子最喜欢的酒楼之一。
胤礽他们现在所在的包厢,是一等包厢,正对着戏台子,却是看戏一等一的好地方。此前他们来的时候适逢戏班子休息,几个人便也没注意。于是当那唱戏的锣鼓乍然一响的时候,反倒让包厢里的几个吓了一大跳,同时也缓解了因为沈树本引起的尴尬。
胤礽心知今天有这沈树本在这里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索xi_ng扭转了目光去看戏,虽然听不懂那演员唱的什么,但是看着那演员舞动水袖时候的婀娜身姿也足够赏心悦目了。
赵凤诏继续在耳边唧唧呱呱,“现在出场的是小佩霞之称的颜玉,虽然去年才出台,但却唱做俱佳,真正不愧那颜如玉之名**”
胤礽烦不胜烦,偏生饭菜又久久不送上来,口气便有些不耐,“赵兄不是月前才回京的么,怎的对这些梨园轶事如此清楚?”
沈树本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却也没有ca话。
赵凤诏抬手举起茶盏盖住半张脸,声音也因为那冉冉升起的热气而变得有些飘渺,“说来只怕沈兄笑话,凤诏位卑家贫,却是自少时起即对一个人心里头存着妄想,是以才日日在这里厮混。”
“日日于此厮混,赵兄倒是家贫人不贫!”胤礽口吻里增加了几分T侃的意味,顺便给了守在门口的侍卫一个眼神,那侍卫随即匆匆走了开去。
赵凤诏放下茶盏,右边眉梢微微挑了一挑,眉梢里的痣随之一动,顿时增加黠巧无数,“沈兄说笑了,人各有志罢了。恰如有人求立学,有人求仕途,自走自路,各不相干。”
“赵兄倒是洒neng。”胤礽眼帘垂下遮住眼底的怒意,zhui角却勾出一抹半嘲的笑。
“呵呵,当官做事正如凭河涉水,
只看你涉水浅shen罢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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