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中的鸦片战争是发生在1840年,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世纪的时间,胤礽并没有什么急迫_gan。诚然,他确实知道清朝是中国闭关锁国而慢慢落后西方世界的时代,但是他总觉得时间还长,毕竟那是一百年,一个世纪的kua度,人一辈子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时间其实紧迫得很,所谓的一百年一点儿也不长。鸦片战争不过是种种矛盾积累到了临界点后的爆发而已,而那些矛盾,早在很多年前就被shenshen的埋下了。
他现在面对的,不过是其中冒头较早而不幸被他发现的一个罢了。
因为心ch_ao激动,胤礽几乎是且写且改,既怕措辞重了犯了康熙的忌讳,让他觉得自己以太子之身故意挑刺,又怕写得轻了皇帝认识不到其中的害处,如此涂涂改改的写了差不多yi_ye。待到终于将信写好并誊写完毕时东方的天空已经白了。
好在太子代理朝政是在文华殿,在时间的要求上并没有乾清宫正大光明殿那样变态。胤礽勉强撑着完成了沐浴更_yi,又喝了一碗小米粥,_gan觉j神了些,这才在侍卫们簇拥下往文华殿行去。
这日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因着前段时间噶礼总也揪着江苏库银说事,还借此一连弹劾下了好几个大员,康熙便派了人前去检查了一下江南藩库的亏空问题,确定属实之后,就责令江南诸督抚设法赔补。
张伯行所在的江苏屡遭弹劾,自然也在其中之列。他是个实心的人,虽然未必能干事,但是总是有心的。于是张伯行就着本省的藩库亏空赔补问题写了洋洋洒洒的一大堆措施,然后按照程序交给总督噶礼签名。等到总督签名之后,这上疏稿就可以送到京城由皇帝决断是否可行了。
可问题就出在噶礼签名这里。
在送往噶礼签名之前,这张伯行也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他先在题本上签了名。而按照程序,这东西要先等噶礼签过名表示同意之后他才能在上边画题签名。
不用说,自觉被冒犯的噶礼怒了。他本来就看不惯张伯行,是那种无事尚且要挑三分刺的人。只是碍于此前皇帝的训斥,再加上赵凤诏的从中斡旋,这才勉强和张伯行虚与委蛇罢了。
现在出了这种状况,他哪里还肯轻松放过。于是二话没说,他当场就将那上疏稿打回,让张伯行重写一份。
张伯行何等脾xi_ng,哪里肯受噶礼如此辖制。二话没说就将这上疏稿呈了上来,并附赠一本请罪折子,道是上司为难,这活干不下去了,自己如此也是不得已云云。
好吧,整件事听起来就像是办家家酒的小孩子在斗气,但这就是如今摆在胤礽面前事实。
胤礽无法,虽然张伯行的下台是他乐见的,但是不能是这个时候A,怎么说也得把江苏藩库的亏空补上一二再说A!想当初赵申乔外任为官的时候,人家可硬是勒紧yao带将当地的亏空补全了的,还留下两个铜板给继任者。你张伯行怎么说也是皇帝曾经御口称赞的“天下第一清官”——这话康熙对很多人都说过——可不能被赵申乔给比下去A!
而且题本没有总督的具题也是无效的。这种不走寻常路的题本,他可不敢,也没权力,在这上边擅自作批。
于是胤礽将此事踢给了康熙。
康熙此次出巡塞外,是最近几年来最为提心吊胆的一次,也是最为轻松的一次。
提心吊胆者,为的是太子又掌国政,不知道他在权柄面前把不把持得住;轻松者,也是因为太子代理国政,他出行在外,事务少了泰半。
游玩之外,他还和太子书信往来,父子间虽然距离渐远,但是心理上,却反而觉得更加贴近了,好似回到了当初年轻时候他挥军塞外,与少年太子隔着千山万水书信往来父子相和的日子。
这样的_gan觉和体会,无疑极大地安we_i了年华不断老去
的康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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