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素来不怀好意,他们欺辱了我大清水师难道还不够,诸位大人竟然是还要我堂堂天朝上国再凑过去给他们换一面继续打脸不成?”殷特步虽然说话粗鲁,却显然是听过那西洋人的教义的,因此说话中不自觉地就用了《圣经》里边那个圣人耶稣教导他的门徒们的口吻。
“殷大人此语甚是可笑,我堂堂天朝上国,礼仪古邦,难道连承认自己的错处也不成了么?”
“哼,书生之见**”
“莽夫!”
“够了!”
眼看着几位大臣就要不顾体面动手打起来了,皇帝终于不耐烦了,目光在众位臣子阿哥身上扫了一圈,硬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将原本热火朝天的气氛冻结成了三九寒天,“众位卿家的意见,朕都知道了。现在——”
皇帝的目光落到了一直保持沉默、不注意几乎发现不了的老八身上,“老八,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胤禩一惊,慢慢抬起头来,上前道:“回皇阿玛,儿臣附议阿大人。”
“朕让你说说你的看法,而不是要听你附议谁!”皇帝声音转冷。
胤禩喉结动了两下,慢慢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以为,福建水师一则不遵法令,擅自出战,罪大恶极;再则堂堂水师竟然败于一个小小商队的护航舰队之手,太过不堪,因此福建水师的整顿迫在眉睫。至于那荷兰商人之事,儿臣尝听说西洋有一句话,‘道理只在弓箭的sh_e程之nei’。如今我军新败,又失了道义,若是此时谈判,先机尽在他人手中,于我大清有百害而无一利。因此儿臣以为,不若另遣一员悍将,先与荷兰人一战,待荷兰人见识到我满洲儿郎的神勇,再与他们谈判,料想那时,先机尽在我手,定能事半功倍。”
“哼!”皇帝先冷哼了一声,然后淡淡发问道,“诸位以为廉郡王的意见如何?”
在场的都是人j,哪里还能看不出皇帝的态度。说起来他们虽然在这里吵得火热,但是实际上,在这里的人却是没怎么把那个荷兰放在眼里的。在他们看来,那荷兰就和大清西北那些个不听话的部落差不多,区别是一个与大清接壤,一个不与大清接壤罢了。至于之前的败仗,拜托,那是蓝理训下不严,没管教好他手下那群不争气的小子,小子们想要偷_chicken_却被人捉住教训了一顿,也就这么回事罢了。至于打仗,那也叫打仗么?
如今大清国力正是鼎盛时候,无论是这里的大臣还是民间的老百姓乃至乞丐都很有些天朝上国的气度,因此倒也不怕与外人打仗,甚至站在这里的亲贵大臣们还乐滋滋的想着又有了一个捞军功的好去处。
于是所有人都齐声道,“臣(奴才)等附议廉郡王。”
皇帝面色稍霁,“嗯,太子留下,其余人等都跪安吧。好好想想南洋那边的情况,几位大学士赶紧商量出派往福建的人选吧。”
“是(嗻)。”
“胤礽过来。”
“皇阿玛?”胤礽心头略有些紧张,虽然他自信在导演南洋海面上的败仗之事上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但是这世上还有个此语叫做“做贼心虚”。
康熙起身背对着胤礽立于北窗之下,手指着窗外的湖光道:“胤礽你看,这山色湖光,实在秀丽。”
“这里的山色湖光,都是皇阿玛苦心经营,才有这般景致的。”胤礽顺着康熙的话拍着马屁。这可是个技术活,随着这两年康熙年纪越来越大,他的心思也越发的难猜了,拍马屁这种技术工作,已经不是常人的大脑可以胜任的了。
好在胤礽目前的大脑显然是超出一般人水平的,康熙对胤礽这句话也还算是受用。稍微的弯了弯唇,康熙侧回头,低声道:“也不是朕一个人的功劳。要知道,是咱们祖宗几辈人苦心经营,这才有了今日的景致,胤礽你可不要忘记了。”
“儿臣省得。”胤礽恭恭敬敬回答。
“嗯,这次福建之事,你心头可有了人选?”
胤礽一愣,这话题转的太快了,思索片刻,这才开口道:“皇阿玛,儿臣以为,那福建水师疏于训练,若是想要在短期之nei打败荷兰人,非要启用悍将不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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