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觉此招用的是五行八卦术中的巽术,作为御风堂门下拥有风系灵_geng的弟子,他们可以通过xi取天地间的灵气来*纵驭风之术,而阮觉挥出的这一招又急又猛,几乎是下了死手,为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让秦鹤洲颜面扫地然后滚出这个赛场。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的人皆屏住了呼xi,有些人甚至被阮觉掀起的这阵漫天风沙迷了眼,脸被刮得生疼,即使是坐在场地之外也能明显地_gan受到这gu风势的凌厉。
他们又如何看不出这一招的狠厉,阮觉这一出手,立即有人发出唏嘘他这_geng本不是普通二级场的水准,就算是放到一级也毫不为过,这又岂是一个零分选手能招架的住的?
面对席卷而来的风沙,秦鹤洲身子一侧,黑色的_yi摆在空中簌簌拂动,随即他将左手背到了身后,迎面抽出了那把长剑,速度之快以至于观众席上的人都没看清他拔剑的动作,只觉得是光影一闪,剑便已经出鞘了。
“常人两只手都没法接住的招式,他只用一只手,这是疯了?”有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然而下一秒,他将手中长剑立于Xiong前,银白色的剑身四周闪现出了一圈白色光刃,在那仿佛有吞噬一切能力的狂风迎面席卷而来之际,他立于原地,以剑气破开飓风,迎风开刃,乌黑的风尘中顿时涌现出一条宽阔的留白。
而秦鹤洲在那留白的中心,身姿如松,眸色沉稳,气息未乱丝毫。
以巽为卦的术式通常速度极快,在这眨眼的片刻,秦鹤洲便以单手接下了此招,狂风吹动了他脚下的尘土,然而在他迈开步子的那一刻,黄土地中显现出了一个清晰完整的脚印,可见他的步伐未因这招而移动丝毫。
他这一下直接在观众席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有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发出惊呼:“他竟然接,接住了?”
“用单手接住御风堂最为凶猛的巽卦,但脚步却未移分毫,你告诉我这是三级场的人?还只有一百积分?这是在说笑?”
在他们话语声响起的同时,秦鹤洲并未做片刻的停留,他的左手依旧背在身后,整个人凌空而起,不借助任何术式,就以直白也是最基础的剑招向阮觉发起进攻,长剑在空中辟出一道金光,招式狠厉,速度极快,宛如空中的一道闪电。
秦鹤洲的出剑速度极快,剑气凌厉至极,金光辟来之际,阮觉的瞳孔蓦地紧*了一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能本能架起一面厚重的风墙去挡这剑招式。
由于留给他的反应时间极短且一个人的nei力与灵力都有限,剑气是朝着自己的Xiong口辟来的,他便只能将风墙的防御重心集中在那一块。
然而下一秒,在剑气即将撞上风墙的那一刹那,一道金光化作成九道幻影,其中四五道幻影径直冲向了阮觉毫无防备的手脚。
随着“唰!唰!唰!”的几声巨响。
阮觉两侧的_yi袖与ku脚管被剑气齐齐削下,他这副_yi衫破烂的样貌比街边的叫花子还要落魄一些,看上去又分外滑稽,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你别说,这削得还挺齐,哈哈哈,比我家的裁缝做得都要好。”
“哈哈哈,但我_geng本没想到这人竟然会用幻影术式,原本只道是他剑气凌厉,没有想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随着取笑声传入场中阮觉的耳中,他尴尬得Zhang红了脸,对方不过用了短短几秒就让自己从一个盛气凌人的参赛选手沦为了众人口中的笑柄,这让他气得咬紧了牙关,眸中燃着极盛的怒意直直地看向秦鹤洲,可对方只是风轻云淡地站在那,眸底不带一丝情绪,幽黑的瞳仁中都不见自己的影子。
他_geng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再看着秦鹤洲仍旧背在身后的左手,这装腔作势的姿态,阮觉只_gan到一阵气血上涌,再也无法冷静思考,便以最快的速度运起了坤巽之术。
坤巽之术,顾名思义,以坤为基,巽为刃,是攻守兼备的五行之术,在御风堂nei只有首席弟子才能习得的长老真传,他原本想着对付秦鹤洲_geng本用不上这招,现在看来他不仅错了,还错得离谱。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放手一搏,而阮觉nei力shen厚,功底扎实,他的坤巽之术在御风堂的一众弟子中几乎无人能及,甚至包括被废修为之前的阮山,故此他对自己的这一招还有是七·八分自信的。
在他挥动剑气,运起术式的那一刻,场地中的石子便剧烈地_Zhen_D了起来,下一秒,整个赛场中尘土飞扬,地动山摇,数百条由土石构成的地刺宛如春笋般破土而出,他们尖锐的棱角穿破地基表面,窜起百丈高。
若是有人被那地刺击中,必然是只有一个后果,那便是当场毙命。
这下,观众席上的人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们强行靠nei力来稳住坤巽所带来的余震,与此同时神情紧张地看向赛场中央。
地刺跃出的速度极快,它们仿佛长了眼一般地追着秦鹤洲闪避的路线一路凭空窜起,好几_geng窜起的地刺距秦鹤洲的足尖仅差毫厘。
见此惊险的情形,围观的人不由得为他捏起一把冷汗,而秦鹤洲面上却不见慌张之色,他一边以剑气开路,一边运起轻功,以足尖点地,身如飞燕,黑色的_yi摆在风中飘*,短短数秒nei,一连避开了十几个破土而出的地刺。
“这反应速度和轻功确实了得,但他现在陷入了被动的局势,一味的躲避又能躲到几时呢?到时候对方拖也能把他拖死。”观众席上有人与同伴小声议论道。
“欸,不知道,接着看,你接着看。”另一人的语气则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惊呼道:“他这哪里是在一味的防守,这分明是以攻为守A?!”
随着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了场地中的秦鹤洲身上,众人这才发现他之前的闪避轨迹并非毫无规律,而是在以Z字形的步T冲向一个目标,那就是位于场地边缘正在专心T用坤巽之术的阮觉。
坤巽之术的攻势极尽凶险,然而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术式师本人,驭术之人在使用术式时需要全神贯注地T动全身灵力,这就导致了他们的本体无法即使应变外界的进攻。
随着秦鹤洲的逐步B近,从地面窜起的地刺已从开始的数十_geng变为了数百_geng,阮觉当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即加强了自己面前那片区域的攻势。
望着犹如荆棘丛林般树立的坚硬地刺,阮觉zhui
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就想看看秦鹤洲这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然而就在秦鹤洲即将触碰到那排地刺的时候,他握着长剑的手掌一翻,掀起一阵剧烈的剑气,以剑气为支撑,整个人凌空跃起,踏着赛场边缘的那一层岩壁凭空跃过了那道屏障。
几个坐在观众席前排的人距他飘扬的_yi摆仅有毫厘之差,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秦鹤洲从岩壁处跃下,一剑凌空,直冲下方阮山的脑袋而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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