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举起收上来的小戏文本子,书页尚且还保持在孙垣方才瞧着那一页,他一目扫去,毫无_gan情的念出本子上写的戏文:“他身长八尺,品貌端方,所见之人皆称一句谦谦君子,然则,在芝兰玉树的形貌之下却有着与之截然相反的鬼点子**”
他还未念完,周遭学生的目光齐齐投向了方俞,知道的是孙垣在课上偷偷看戏文,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子在描绘自身。
方俞一肚子的憋屈气正没地儿撒,眼瞧着捉住了个出气筒想好好的训斥一番,没成想也觉着这戏文读起来有些不对劲,他将戏文He上啪嗒一声丢在孙垣的桌上:“我瞧你是闲不下来,让你静心品读诗书,你竟再此翻看戏文,寻思着你还颇有些nv子小哥儿的爱好。”
孙垣像只鹌鹑一样*着不敢辩驳。
“把《百谷谱》给我抄三遍明日jiāo上来。”
孙垣当即哀嚎:“这大雪铺天盖地的,夫子即便是不心疼学生手冻写不快字,您也可怜可怜学生未曾见过大雪想要放学前去赏雪的心吧。”
“五遍!”
孙垣立马He上了zhui,只怕再多吐一个字便又多几遍。方俞被打了茬,方才觉在课室门口chuī了几个时辰的风手脚僵硬的行动不便,眼瞧着时辰不早离午时下课也不久了,于是乎打算光明正大的回夫子室烤火去。
行至门口他又退回去,一把将孙垣桌上的戏文给没收了去:“一日日的不学好,尽数看些不上道的东西,明年院试时可有你后悔的。”
孙垣看着夫子远去的步子,咬着牙心疼道:“抄书也便是罢了,如何还收走我的戏文。”
“风临录是不?”
“你看过?”孙垣瞅着凑上来的同窗。
“书茶斋新上的戏文,才出两回呢。”同窗道:“我前些日子就看过了,写的真不错,当时上架我便觉着这书能大卖,可不,这些日子看的人可越来越多了。”
孙垣见着后排的人也窜头听着,他扯了一下同窗的袖子:“你小声些,大男人看戏文你还很得意是不。”
“这有什么,那还有书生写戏文呢,十八课室梅有才便专门给书茶斋投稿,人现在的戏文本子卖的可好了,以前还苦啦吧唧的四处给人抄书写文章,帮讼师打下手写状纸挣钱,时下人光是稿酬都吃喝不愁了。”
“那你可看了风临录第二回 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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