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万没想到,当晚年与归正蜷缩在浴缸里,毒品发作的痛苦又来了,在她问候荀晔祖宗十八代的时候。
小随便忽然说,“主人,荀晔被他爹关地下室了。”
上一刻还整个人浸在冷水中痛苦不堪的女人;下一刻就猛地站起身,然后双手举起开心的把水花给溅了满浴室的。
“快快快,快给我看看。”
然后又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重新蜷缩了下去。
小随便有些无奈,“关于气运子的画面都无法传输,只能我给你口述。”
年与归催促道:“赶紧,我现在这么难受,我得听听那小瘪犊子多难难受。”
其实没多难受。
荀晔只是被抽了两鞭,然后被关进了自家宅子的地下室。
但荀晔小时候被绑架过,就是和自己的母亲被绑架的,母亲和自己被关在地下室,那群人又把他的母亲当着他的面杀了。
从此就有了心理yīn影。
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以及幽闭恐惧症。
所以这惩罚对于荀晔来说,痛苦不堪。
年与归扯着苍白的唇笑了笑,“小瘪犊子挺惨的。”
小随便变成实体,仍然用自己柔软的毛发去轻轻安抚主人的痛苦,“你心软了?”
年与归嗤笑,“我gān嘛心软,我现在就是原主,原主遭受的无妄之灾都是因为那个小瘪犊子,他被绑架心理有病关我屁事,就是没亲眼看见这小瘪犊子吃瘪,我很是不慡。”
小随便:“......”它怎么会觉得主人心软。
但是看着年与归蜷缩在一起的表情,它觉得荀晔确实惩罚太轻。
疼痛让年与归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现在是个普通人,只是力气大了些,灵魂的原因让这具身体好了些。
但仍然和普通人一样,在jīng疲力竭后就沉沉睡去。
小随便叹了口气。
浴室的灯光下,狐狸的影子渐渐变大,一位少年出现。
穿着简单的t恤,将水中的女人捞了起来,手掌一挥,湿漉漉的身体就变得gān净了。
他抱着年与归放到了chuáng上。
坐在chuáng边看了很久,最后在她的指尖上落下一吻,白光闪过,他重新栖身于项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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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年与归都没看见荀晔来上课。
她心情十分舒畅,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吃完之后就开始着手把班级里每个人的资料全部都整理了一遍。
从成绩好的到成绩差的。
是否偏科,还有擅长哪一门课,好几天的时间,她写了整整四十几页。
整理完之后就开始对症下药了。
办公室的有些上了年纪的资深教师每次看见年与归风风火火的都忍不住发出十分羡慕的赞叹。
“小雁好有活力啊,真有热情。”
“可不是么,我学生让我头大,我气都快被气死了,果然还是年轻好啊。”
“真好啊......”
一群本就在叛逆期的孩子,在年与归的‘威bī利诱’下,渐渐的还真就开始学习起来了。
整个班级的学习氛围极好,毕竟年与归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真的拿成绩说事的人。
距离高考还有一整年的时间,只要让这群孩子在自己的基础下逐步进步,那原主的愿望自己就算是没搞砸。
其中学习劲儿最大的,当属俞文君。
俞文君也是苦孩子,但是偏科也很严重。
年与归整理了她偏科最严重的物理错题,把错题jiāo给俞文君的时候小姑娘差点感动的当场就在班上哭了。
她红着眼,也没管班里同学都在,真情实感的说,“老班,你真的好好,我一定一定会好好学习,我一定会像您一样!”
年与归就笑了笑,坐在讲台上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好好学习,别整这些煽情的玩意儿。”
大家又哄笑一团。
大多数的学生眼里,仍然是泛泪的。
一个人,为他们整理错题集,为他们整理不属于自己工作内容的东西,他们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于是也不知道谁带头的。
班上掀起了一股子攀比风气。
攀比谁的错题越来越少。
每每这时候,年与归都十分骄傲。
“小随便,看来我还有做人民教师的天赋。”
小随便笑了笑,“我觉得主人很有搞传销的天赋。”
年与归挥挥手,“哎哟,人家哪有这么有天赋啦,死鬼~”
小随便:“......”造孽。
等荀晔再次回到班上的时候,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年与归去班上的时候看见坐在桌子上的荀晔哎哟了一声,“这人谁来着?”
小随便无奈,“是荀晔。”
“不对。”
小随便更无奈,“是小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