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们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来打扰_F_中的两个人,温晏困了要睡觉,霍时修便去打了水,帮他洗漱。
擦脸的时候温晏目不转睛地看着霍时修,嘟囔着:“在成婚前,我想象中的夫Q就是这个样子的。”
霍时修促狭道:“你想象中的丈夫是我,还
是你的阿琢哥哥?”
“你吃醋啦?”温晏两手握住霍时修的手腕,不让他动,轻轻唤了一声:“时修哥哥。”
霍时修心一颤,手里的帕子差点被他捏出水来,难以置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温晏得意洋洋:“你明明听见了,还要诓我再叫一遍,我偏不叫。”
霍时修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任劳任怨地给他擦脸,温晏一开始还痴痴地盯着他,非要他sChuang睡,但等霍时修洗漱完走过来,他已经睡着了,霍时修在床边无奈地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地爬sChuang,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骤雨停歇,芭蕉叶尖还挂着水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檐上一轮明月,照在青石砖残留的雨水上,水中月,映双人。
户门紧锁,榻上梦正酣。
一场雨扫去了所有*霾,近日的温晏有些高兴过了头,成天扬着笑容,早上从霍时修穿_yi裳起就开始黏着他,要么拽拽霍时修的_yi带,要么偷偷藏起霍时修的玉冠,然后实在不能闹了,就可怜巴巴地扒着门框看他去上朝,搞得霍时修几次走到大门口还是舍不得,特地折返回来哄他。
不过温晏虽然开心,但还是有些心事,一是对霍家,他总时不时想起霍时修的话,想到霍太师翻手便杀了十几口人,他没见过血淋淋的场面,但还是觉得毛骨悚然。有天霍葑的夫人来温晏这里坐了坐,温晏一直偷偷看她的脸,想看出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曾做过这样的坏事。
二来,他还总想到蕙娘。
“我明明是明媒正娶的,怎么这般理亏,好像在偷**”
他正嘟囔着,被当儿听见了,当儿问:“小王爷,您在说什么呢?”
温晏思索片刻,然后下定决心,“当儿,我要去听雨阁。”
“A?又去?”
“怎么了?”
“您去一次就难过一次,我哪里敢再送您去。”
温晏挺了挺Xiong脯,忽然来了底气,“我这次一定不会难过的,我是有话想对那位姑娘说,不说我心里不安。”
当儿笑得贼兮兮,“小王爷,您最近和四少爷可是恩爱非常A。”
温晏恼羞成怒,连忙轰当儿走了,让他抓紧时间备马车。
去听雨阁的路,温晏已经记熟了,说来也奇怪,在王府十几年,除了每年为皇上祝寿,他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来霍府不过两个月,他已经坐了好多回马车。
以前他觉得府外的世界凶险异常,现在他觉得shen院大宅才是危机四伏。
他想出门,想见见不一样的人,他逐渐开始喜欢市井,喜欢热闹。
马车的轮子碾过石板路,经过弯弯曲曲的小巷,来到了听雨阁的门前。
这次巧得很,蕙娘正站在门口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说话,温晏一掀车帘就与她撞了面。蕙娘这天穿着杏色的百褶裙,D了一支梅花垂珠步摇,她看见了温晏,略微吃惊,但很快就露出笑意来,揖礼道:“小王爷,好久不见。”
她这般落落大方,搞得温晏的腹稿全成了白费,他又结巴了,“姑、姑娘有礼。”
当儿和驾车的下人将温晏搬下来,放在轮椅上,蕙娘将他引到一处僻静的雅阁,为他倒了一杯茶,“听雨阁简陋,比不得太师府皆是稀世珍品,还望小王爷不要嫌弃。”
温晏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动。
蕙娘笑了笑,又作出一副委屈模样,“怕我在里面下毒?按理说我是该下毒,你把霍时修抢走了,害得我在听雨阁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他。”
“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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