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修从北境回来了。”
温明琰踏进_F_间,蕙娘起身替他添了茶,“是吗?”
“你不知道?”
蕙娘帮温明琰neng下朝_fu,换上在家常穿的一件玄色窄袖长袍,温明琰握住蕙娘的手,蕙娘顺势靠近,踮起脚和温明琰碰了一下鼻尖,她娇俏地说:“妾身怎么会知道?”
温明琰只是笑,眼眸里藏着戏谑与了然,“你觉得霍时修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是个**公子哥,没什么真本事,这次去战场不就露了怯?”
“是么?我还以为你们认识,”温明琰坐下喝茶,脸上笑意未减,只是语气淡了些:“之前见你和温晏交谈甚欢,又听闻霍时修常去你的听雨阁,心里一紧,还以为家里来了个细作,正担心呢。”
他说的轻松,落到蕙娘心头却有千斤重,她望向温明琰的眼睛,然后跪了下来,“妾身与霍时修和晏平郡王没有任何关系,也绝不会伤害王爷。”
“你到底是什么人?”
_F_间安静到蕙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对于齐王戳破她的身份,她并不害怕,也不意外,她那天主动去和温晏交谈,就是想引起齐王的注意。
“妾身的父亲是户部主事姚广忠,八年前姚家十三口惨遭霍太师毒手,妾身侥幸活了下来——”
温明琰挑起蕙娘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所以你改名换姓,来到王府,是为了什么?”
“为了报仇。”
“那霍时修和温晏呢?”
“霍时修来听雨阁喝酒,几次帮了妾身,妾身那时不知他是霍太师的儿子,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便再没有交集,至于晏平郡王,那是很久之前霍时修带他来过几次听雨阁,晏平郡王心思单纯,以为妾身是沦落风尘的可怜人,主动与妾身闲谈了几句诗书,上月在府中又遇见,郡王不免问起,妾身也不敢不回答,只说是得殿下垂怜,收于府中。”
“原是这样,”温明琰将蕙娘拉到tui上,揉了揉她的脸,“是本王错怪你了,身世这般可怜,本王听着心疼。”
他话语里柔情似水,可蕙娘听着却阵阵发寒。
他zhui里体贴,可字字都是不信任。
“你父亲的事,本王记得,但一把火烧了姚府,霍太师那么心细的人,估计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是。”
“你来王府,是想让本王帮你报仇?”
蕙娘心跳如雷,连呼xi都是颤的,她盯着霍时修的眼眸,点了点头。
“可你和霍时修的关系总让本王有些不放心,他现在回来,一定会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如果你能想办法制约他,我便信你是真心投靠我。”
蕙娘惶然地说:“我怎会知道——”
温明琰的眼神瞬间变得*鸷可怖,“你一定知道。”
蕙娘觉得彻骨冰冷,在温明琰的膝上几乎摇摇yu坠,可她想到八年前的惨案,想到父M_兄妹的死状,她扶住温明琰的手臂,艰难开口:“霍时修有一处软肋,也是死*。”
“是什么?”温明琰饶有兴趣地问。
“晏平郡王,他只在乎晏平郡王。”
温明琰挑了下眉,似乎有些吃惊,蕙娘面如死灰,破罐破摔道:“只要以晏平郡王相要挟,霍时修便
寸步难行。”
温明琰心里已有了谋算,他将蕙娘揽进怀里,“这样才乖,本王不想豢养有利爪的动物,你最好温驯些,才能得偿所愿。”
“是。”蕙娘说。
霍时修回京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家都对这位绝境逢生的霍四公子_gan到好奇,好事者们聚到茶馆的长须老人处,问他当下是何局面。
“老先生,您说皇上还会严惩四公子吗?”
老人笑着抚须,“他剿灭了*劼,虽然折兵不少,但总体来说还是立了大功,如何严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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