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季茗笙看着铜镜里的宫女手忙脚乱将簪子穿过发冠,左看看右看看见没出什么差错,方才松了口气后退一步。

见头发梳好了,他也没再往上加衣服,只随手接过宫女递来的手炉便匆忙迎出去。

屋内的宫女见季茗笙穿得单薄便迎出去,连忙提了一件破有重量的披风便追了出去。

季茗笙虽身子不好,但胜在腿长,没一会便撞见刚进门来的皇上,迎上对方瞬间变得不快的目光。

“臣季茗笙叩问皇上圣躬安。”他没管皇上如何瞪他,只管膝盖一弯便要跪下来请安。

皇上冷哼一声,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季茗笙细瘦的手臂,眼睛仍旧是瞪着的,打量着他身上单薄的夏衫,更是重重哼了一声。

“披风拿来。”皇上又是瞪了季茗笙一眼,强硬地抓着对方的手臂不叫他跪下请安,从后头追来的宫女手上接过披风,好好儿为他披上。

“听说皇爷爷来了高兴得不行,急着出来见您才忘了多穿一些。宫女们平日里最是尽心伺候,今日过错在孙儿,还请皇爷爷勿要怪罪这些宫女”

季茗笙垂着眼笑,脸庞嘴唇都是病态的白,虽生得高,但病怏怏的瞧着是风一吹就能倒。

如此,倒是叫本怒气上头的皇上更添几分心疼。

“朕还没说什么呢,这就护起来了?外头说你这太孙最是和善,你当是什么好话?”皇上气得胡子都抖了抖

,但瞧着季茗笙站在那儿温和地笑,衣着又单薄吹不得风,一时也气不起来,只得叫他赶紧与自己进屋去。

皇上这般也在季茗笙意料之中,他跟在皇上身后进屋去,也没多话,只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等着对方开口提起来意。

季茗笙这个皇爷爷虽说疼爱他,但也是没事儿不会轻易登门的主儿。

便是来瞧瞧他身体如何的,进门就该说了,等到这个时候定然是有旁的事。

皇上先是扯了一些有的没的,甚至问起了他的功课,像模像样地出了几道题考考他。

又说起前几日他落水一事,嘱咐他好好养身体,过两日还要将一些折子送过来让他先练练。

听到这里,季茗笙心头一动,但并没有将神色都摆到脸上去。

十五岁的季茗笙还是个偶尔控制不住将情绪写在脸上的人,但二十一岁的季茗笙已经知道如何掩盖一切,将一个合格的太孙呈现在外人眼前。

“你是个好孩子,听话又能干,虽说性子软了一些,但前朝有朕与太子帮你在前边料理好,日后你总该是能压得住他们的。”皇上喝了一口茶,轻轻将茶盏放在桌上,瞥了低垂着眼认真听他说话的季茗笙,笑了笑,“也孝顺,不像你那二叔,犯下大错还言语冒犯爷爷。”

“爷爷与二叔到底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便是再因为什么事儿生出嫌隙,彼此之间总归还是念着父子情分的。”季茗笙抬眼看向皇上,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没去碰宫女为他端来的茶,只是适时咳两声,按按胸口喘口气,又笑着迎上皇上担忧的目光,只说自己没事。

见季茗笙真的因那落水变得更加病怏怏,皇上神色难看了几分,听了季茗笙那明明是劝说他不要与鲁王太过计较的话,却是更加生气起来。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爷爷会为你做主的。”皇上眼睛一眯,不知想到了什么,牵过季茗笙的手轻拍了拍,留下这话便站起身离去。

季茗笙也跟着站起来,行了个礼送了送皇上,才又一次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来便有宫女来端走桌上的茶盏,又将早膳都端上来,打量着季茗笙用完了早膳,又端来刚煎好的药。

“太孙,太医说您若是喝不完,也可以只喝半碗。”宫女瞧着那药苦涩难喝,犹豫着还是将太医的嘱咐说了出来。

本是说太孙实在喝不下再说的,但宫女瞧着那药是看着就苦,一时没忍住还是将话提前说了出来。

听了宫女这话,季茗笙抬了抬眼皮,不知想到什么,只勾唇笑了笑,让宫女先下去。

可等到宫女走到门边,他却又叫住了人,说:“让李太医过来一趟。”

原本当主子是没事儿,没想却是要传太医,那宫女以为自家主子哪儿不舒服,急得不行又不敢怠慢,匆匆去请了李太医来。

因着担忧,也说得严重了些,把李

太医吓得够呛,来了才发现只是叫他来问问。

见季茗笙没事,李太医也算是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之后又打量起季茗笙了,见对方只叫自己坐,又叫宫女们都退出去,当即明白太孙喊自己来是有事儿吩咐。

“太孙这是……”李太医看着季茗笙,不大确定地说着这话。

“李太医别急,只是问问我这病情,没什么大事。”季茗笙笑笑,看起来如同平日里一般和善,但总叫李太医觉得哪儿与从前不同了。

就在李太医心中琢磨着季茗笙究竟哪儿不同时,却听得季茗笙聊起了自己对这病的看法。

说了几点有用的,是季茗笙结合自己后来用的几个颇有用处的药方子提出的。原先太医院都没想到,如今李太医听季茗笙一说,那是醍醐灌顶,当即便要回去叫同僚们赶紧试一试季茗笙说的这些。

季茗笙也没阻止他,只是验证了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又嘱咐李太医多下点功夫,心中却是有了别的打算。

李太医一走,季茗笙便瞧见角落隐蔽处走出一人,脸上明明是温润笑意,却叫人觉得他似乎是不高兴的。

季茗笙很少见对方在自己面前显露出自己的不快,觉得有些稀奇,上前熟稔地牵起他的手,放轻声音问了句:“涔观,你不高兴?”

来人是顾涔观,想是为了昨日季茗笙交代的事到东宫来,只是来了却发现季茗笙关了门与李太医说话。

因此,顾涔观才没法第一时间见到季茗笙,才在角落处等李太医出来。

“我找李太医来,是有要紧事想确定一番,并非是故意不叫你进来。”季茗笙从小与顾涔观待在一处,二人感情并非寻常人比得上的,相处之间也没什么君臣观念。

未来的君与臣,本不该是这般相处的。

顾涔观不知在想什么,被季茗笙牵着手进了屋,又一块儿在榻上坐下,一路上都一言不发。

直到季茗笙挠了挠他的掌心,他这么一抬眼,正好对上季茗笙带着笑意的一双眼。

那双眼很漂亮,用话本里写美人的话来说,便是凤眸细长勾人,只一眼便叫人神魂颠倒。

顾涔观也神魂颠倒,看着对方一张一合的苍白薄唇,满脑子都是能在上边添些颜色就好了。

最好是他添上的颜色,不要口脂,只要被他的唇齿碾磨啃咬添上的颜色。

季茗笙不知道顾涔观在想什么,他只瞧着对方没回答,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抓住了。

季茗笙一愣,没想到顾涔观会在这个时候直接抓住自己的手。

从前的顾涔观这种时候一般是回过神来朝他笑笑,从未如此直接地紧紧抓住他的手,抬眼看来那目光就像抓住他的手一般想要将他抓在手里。

季茗笙心中一动,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却见顾涔观说起了今日自己如何将鲁王一事捅出来,一下转移了季茗笙的注意力,等聊完了这些,他也没想起自己方才究竟想说什么。

再之后顾涔观又说起皇上让他到东南赈灾一事,说要离京一段时日。

季茗笙以为对方是与自己道别,却听见顾涔观问自己要不要一块儿去。

季茗笙怔了怔,眉梢微挑,笑起来:“还当你是跟我道别,原是要我与你

一块去。”

顾涔观抓着他的手没肯放,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示弱:“我想时时能瞧见你,否则一个不留神你便被人害了,我可要伤心的。”

他们从小感情好,季茗笙也没觉得对方说这话有哪里不对,只笑着说:“那还得皇爷爷答应,你当我想去就能去?”

顾涔观自然不会这会儿就让季茗笙承诺与自己去,他只想要季茗笙先点头,再去解决皇上那边。

皇上一向疼爱这个病弱的孙儿,只要季茗笙点头了,皇上那儿其实并不难办。

且季茗笙已经十五岁了,皇上一直想多给季茗笙一些历练的机会,锻炼自己也做些实事来给朝臣们瞧瞧,而这赈灾正是很好的一个机会。

顾涔观并不觉得皇上会不答应。

隔日一大早,皇极门文武百官与皇上一同议政,正好提起了东南赈灾一事。皇上也没给大家伙讨论叫谁去的机会,只说将这个机会给了淮安侯世子顾涔观,有人提出异议,便说是想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顾涔观是太孙伴读,皇上这明摆着给太孙铺路也给太孙的人铺路,几声异议被压下之后便再没有人说什么。

而就在皇上以为赈灾一事议完的时候,却见季茗笙站了出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脸上挂着和善笑容,如同外人传言的那般模样。

“皇上,臣请一同前往应天府赈灾。”

皇上听得此话,眉一拧,鹰一般的眼一眯,念着孙儿一直病怏怏的,当即便想反对。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赈灾对于季茗笙来说是个好机会。

且应天府身为陪都,突遇地动,也确实需要一位颇有威望的皇室中人前往。

原本他定的是鲁王,如今瞧着倒是季茗笙这个太孙更加合适。

皇上眼珠子一转,眼中带着赞赏,就想夸一句季茗笙心系百姓,再点头将这事定下来。

可首辅姜世杰却手持笏板踏着如鹤般地步子走出来,一双眼带着几分冷意直直刮过季茗笙。

一开口那声音也带着几分寒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与太孙不对付,四周也在这个时候仿佛入了寒冬,许多人被这气氛惹得四肢发寒两股战战。

“臣反对,太孙身体羸弱,如何能办好赈灾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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