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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未见红霞,屋内明了烛火添暖意,门外的雨开始淅淅沥沥地打着节奏,李承泽捧着一碗温热的粥,透过朦胧的水汽,终于接受了这个让人生死都笑场的设定。

他死前是念叨着若有来世,但没想到老天这么快就给他安排上了,这么快的办事效率,但显然没有包售后。他就像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再醒时睁眼望去,没什么变化,仍然是表面云淡风轻一片,内里裹着暗涌的黑水。

随意吃了两口清淡白粥,干到发白的唇添了红润,李承泽也像终于有了活力,没忍住轻叹一口气。

都没睡个好觉,就又入了生死场,这辈子可要活长一点,多吃多看多玩,好好活两年,上辈子太可惜了,别说当将军了,连京都都没出去过,在这方寸之间翻云覆雨,挺无趣的,看不见天日,没有归宿又没有来路,不喜欢。

也不要再遇到范闲了,李承泽的算计是深沉,但喜欢也太纯粹了,就是欣赏就是觉得他挺好,再遇到怕又是一眼就陷进去,逃脱不了。

这边儿在伤感的要命,谢必安在后面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

他太担心了,承受着一个侍卫不该有的父爱。

这好好的一个二皇子,漂亮又精神的京都皇二代,多少闺中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

以前虽然表面没个正经,活脱脱一只慵懒的猫话里都挑着上扬的调,还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好好的吃着葡萄就要去与民同乐,让人Mo不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脑子还是清醒的,而且打眼看上去就优雅高贵的一批,不像现在这样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碗粥足足喝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底。

谢必安七尺好男儿都快伤感的哭了,心里嘟囔着莫不是真的被烧糊涂了吧,虽然那千秋霸业倒是不打紧,但关键就自己这种不精于谋算的都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狼潭虎穴,一旦把爪子利齿都收起来那就是送肉上门的,还贴心地扎上了蝴蝶结,并且以美好的肉体跟猛兽嚎了一嗓子——快来吃我吧。

他正想着再给二皇子叫个好点儿的太医来瞧瞧,就见那人把碧玉碗往小桌上一磕,抄起了手跟以前一样

两下蹬掉了鞋子,这人脚踝纤细一把硬骨头,碧色的袍子衬得更加剔透如白玉。

美人皮相佳骨相也美,大到身姿面容,小到指尖眉眼,处处皆是长诗题了山水画,连青丝都是情丝让人过目不忘。

二皇子漂亮的有些艳丽,艳丽却不像女子,仍然端着少年风流骨,背对着雕花木窗就像是要融进去,恰似带着朝露的花簇落入了锦绣绸缎,到了那里都是风景的一部分,毫无任何违和感。

饶是谢必安这样的直男,不管看了多少遍,再看仍然觉得有些晃眼。

谢必安看着李承泽转身来回走了两步,静静的等待着吩咐。

李承泽的声音仍然是懒散又不失轻快,现在还像是被雨水润过一遍一样带着丝温润的疲惫,谢必安是第一次听到这样。

“必安啊,你去给我端个火锅过来,跟往常一样的菜色,多加两盘肉。”

谢必安没想到是这个吩咐,愣了两秒拱手行礼。

“是。”

坐没坐相,吃没正形,但李承泽难得可自在了,千好万好都不如火锅好,千苦万苦不如没肉苦,热气妖娆而上熏了一室柔和,李承泽吃到第一筷子肉的时候,开心的尾巴都快翘起来。

烫的舌尖发麻,却清晰地提醒李承泽他现在是真真实实的活着,会疼会笑也能吃葡萄。这热气弄得他眼眶都泛红,太酸涩了眸底都积蓄起了一汪水,他腾不出手擦这会显得太刻意,又不想让谢必安看到这些矫情与不正常,便索Xi_ng动作大了起来,直接蹲了个闲适的姿势就去够那一筷子青菜,妄想以衣袍遮掩一下,但整个人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他这一把青菜还没煮好,便听到有让人不愉快的声音隔着门响起。

“二殿下,宫中差了公公来话,说太医禀告您身体无碍,要是您真的大好了,就去面个圣,陛下说想一家人吃个饭。”

这话入了耳才打破了最后一丝虚无缥缈,庆帝这个老谋深算的东西,太医刚回去回了话,他就开始折腾自己的儿子,不过也就是不体恤的一句,让李承泽终于彻底回来了。

他抬头,撂下筷子,放松了力道瘫坐在地上,拍了拍手,抬头冲门外朗声一句。

“好,备轿。”

声音像往常一样听不出任何变化,但谢必安在屋里看的仔细,他隔着蒸汽腾腾的火锅,看到那向来骄傲又不服输的二皇子,仰头的一瞬间,陡然一滴泪沿着有些通红的眼底转了一圈,顺着白皙的脸滑下。

这太不真实了,又太说的过去,再看他眸色仍然深黑不见波澜,敛三分明快。唯有那滴泪确确实实有,就像坠落的星光一样。

一路乘着舒适的马车进了宫,李承泽昏昏沉沉地撑着脑袋,一想到一会儿又看到庆帝这个老苟和李承乾这个深得真传的小狐狸,俩妖精你一回我一脚把他当石头扔当球踢,胃都开始疼了。

但你别说,见了面还是一副阖家欢乐的美好景象,庆帝看着他的两个儿子一个狼吞虎咽一个细嚼慢咽,就像看着两个宝贝疙瘩一样慈爱。

这目光太炙热了,饶你再强的演技派,在开了转世挂的李承泽眼里都是虚伪,他艰难地咽了两口,险些都快吃不下去了。

“这个找你们俩来呢,就是想一家人说说话,朕呢许久不见你们兄弟两个。”庆帝放下筷子,侧过脸,伸手隔空指了两下李承泽,“尤其是你,好好的怎么感染了风寒,朕怪挂念的。”

李承泽装的一脸感动的样子看着庆帝。

内心恨不得把手里的饭扣在他头上,心里骂了一万遍,这老苟逼分明就是无聊了又来玩儿子了。

“今日咱们只谈家事不讲国事,也未见你们最近在忙什么,说来跟朕聊聊吧。”

李承乾坐的跟个菩萨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庆帝就跟背书一样开了口。

“儿臣最近一直在读太傅留的书,其中还有不少父皇所著的名篇,还有些许不解,正在钻研。”

“嗯嗯,无碍,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来问朕也不必拘束。”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顿又谦虚又低调地吹捧下去,饶是庆帝这种老苟逼也找不到反驳的点,心里想着这最近李承乾惯会收敛锋芒,是个难得的进步。

李承泽看着庆帝一张脸好像有点儿如沐春风,当场就想翻个白眼竖个大拇指了。

你牛你牛就你厉害,这马屁拍的炉火纯青啊,当什么太子真是屈才了,这要是出本书能解决多少家庭矛盾啊。

“那你呢?”

行,躲不了,这矛头非得冲着自己甩一竿子,李承泽像是不太自在的MoMo头发,装的很不好意思的开口,一股子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儿臣惶恐,最近读了点儿兵书,颇有心得体会,怕是日后亦有成为良将的可能。”

庆帝惊得都换了个姿势,不知道他是不是Y_u擒故纵,还是又打什么算盘,张口问他。

“那朕许你戍守边关,是不是也是一桩佳话啊。”

“父皇能成全儿臣可真是太好了,儿臣一心想当个将军,这兵……”

妈的这小子要么是玩真的,要么存心来气他,要不是李承乾还在,他真想把这孩子头发都给剪了。

怕他说起来没完,庆帝赶忙伸手打断了他。

“朕不过开一句玩笑,你幼时落水,身子不大好,这将军就省了吧。”

“哦,儿臣知道了。”

三者陷入了有些微妙的沉默,李承泽撇撇嘴,重新端起了小饭碗,他就知道庆帝这老东西怎么会轻易抛弃他这么结实耐用的磨刀石,不过口嗨两句呛他两声下饭罢了,现如今的李承泽不想玩些虚的,打又打不过,左右暂时死不了还不允许他快乐了吗?细想他以前可没这么敢过,当真是觉得痛快。

仔细一想,口嗨这个词还是跟范闲学的,他老是有些稀奇古怪的词语,挺有趣的让人听了想笑,又挺符合某些难以下口的情况,也很实用,李承泽跟个偷师的小仓鼠一样悄咪咪地学习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傻子在澹州活的怎么样,天凉了有没有按时用冷水洗澡,过期的点心有没有多吃两口,有没有开心的捅了马蜂窝。

要不派谢必安直接冲去澹州把他做了一了百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李承泽马上否定了,肯定没戏,上辈子范闲就像天选之子一样横空出世,周围还有数不清的高手护阵,稍有不慎那谢必安再折在外面,可得不偿失。

想是这么想,但李承泽也清楚,现下是最好的时机,成功的可能也大,他心狠手辣了一辈子,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周密的借口,不过是不想承认,自己舍不得,因为看见了心里欢喜就舍不得。

但范闲不选他,他也没办法,看开了,以后避开点儿吧。

“你们先吃着,朕去睡会儿。”

庆帝喝了两杯酒,撑着垫子起身,摆摆手向外走,李承泽和李承乾赶忙站起来送他。

眼见着一身睡衣的皇帝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了门,李承泽懒得装了,转身就出门,旁边李承乾本来想跟他说两句话,这伸着手Y_u言又止的模样显得格外尴尬。

但李承乾最擅长的事之一就是喜欢气人,且最喜欢气他二哥哥。

小时候就看李承泽长得太好看

,又没长成少年,人比花娇,直接不叫二哥了拉长了调子叫二姐姐,气的当时脸皮还薄的李承泽差点儿当场给他来个过肩摔。

现在好不容易见一面,李承乾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他在宫门口追上了李承泽,不顾对方一脸不耐烦,客客气气地开口。

“二哥,二哥,我倒是不知道二哥还有这当将军的壮志。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就是为了兵权也犯不着把命往里搭啊。”

李承泽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狐狸东西狗脾气,绕弯还会护食,他这一句话是个人都能听出不是真心,唯有这孩子已经拐到兵权上面了。

“太子殿下且放心,我呢就想当个闲散王爷,您要是真有心啊,今年新上的葡萄,还请割爱多送我两筐。”

李承乾有些受宠若惊,难得李承泽这么诡异的温和,竟然没开口呛他呛的太过分。

但貌似这一句虽然已经收敛了不少的话,李承乾还是被呛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懊恼着为什么每次都占不到便宜。

天呐,他这二哥嘴上是抹了鹤顶红吗?

“那二哥多多保重身体,可别再不留意感了风寒。”

这小别致,不说的这么诚恳还真看不出你这么是东西,心里分明是巴不得我感染风寒直接过去吧。

李承泽低眸一笑,装的甚是温柔,这一抹笑意荡着春水,眼里都撒了被揉碎的光,眼角眉梢都敛了光。

李承乾都有些呆,都是一个爹生的,妈也各有千秋,但他这二哥怎么就格外好看呢?

“那就谢过太子关心了,慢走不送,必安驾车。”

李承泽可不管李承乾又想些什么,直接摆手告辞,利索的上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让太子又吃了一脸灰,觉得心里更舒坦了。

他悠哉游哉地回了府,一进门先把鞋一蹬然后兴致勃勃地去泡了个澡,洗干净了一身的疲惫以后神清气爽地准备就寝。

然后在枕头边看到了红楼梦。

整个人瞬间垮了,范闲这东西还真是Yin魂不散。

李承泽盯着这本书,都不带有什么犹豫的直接拎起来往地上潇洒的一抛,然后扑到床上抱着柔软的锦被打了个滚,安心的就要入睡了。

月色太美太温柔,撒了满院清辉,挡不住的柔和溢到了屋里,点亮了房间正中央那个蹲在地上的人影。

李承泽在那里捧着红楼梦看的认真又委屈。

他睡不着,他以前很孤独,就喜欢看个红楼梦,每晚睡前都读两章才可安眠,都养成了习惯,现在不看两眼真的难以入梦。

他一辈子都没等到下部,那个写书的人后来留恋于温柔乡,辗转于功利场,实在是太忙了,也就忘了其实有人一直再等他出下册。

这个有头没尾的故事,挑起的人不在乎,陷进去的人出不来。

喜欢啊,好东西谁不喜欢,看着欢喜的人谁不愿意多看两眼。

但他得不到,他不是被选择的对象。

李承泽捧着书上了床,觉得今夜格外凉,这是他醒来的第一个夜晚,仍然在床上抱着一本书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明明融入了月色却像彻底地没入了黑暗。

终其一生都在学如何保护自己,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以停下脚步的休息站,自然也就没有学会如何找到安全感。

还是那个怕疼怕冷又怕打雷的娇生惯养二皇子,冷血的残酷的不近人情的,在无人的夜晚都消失了,他变回那个挺孤立无援的人,一如九岁直直坠入冰湖。

李承泽没有做个好梦,梦来梦去都是糟心事。

但他睡着了不知道庆帝下一步的打算,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把这老头胡子给用火撩了。

这样安然无事的过了月余,期间如前世一样,又是澹州

范闲要进京的消息,连带着内库加上林婉儿的婚约都一张圣旨钦定,长公主急得都快冒火了,一边跟李承乾虚与委蛇柔弱无依,一边跟李承泽通风报信暗度陈仓。

李承乾跟着急得跟要烧了眉毛一样,真正该着急的李承泽却佛了,他就是被架到了死路上面,一路被推着向前根本没有退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真有来世也未有活路,因为没人选择他,而他又需要被选择,哪里有办法。

能活几天就几天吧,偷来的日子不指望,李承泽由着李云睿去布置什么,表面上还是一派和气,其实是因为他自己清楚,李云睿这个女人太疯狂,她的爱恨与嫉妒足以烧毁一切,如一支离弦的箭不到南墙不死心,李承泽就是想管她也不管了。

非但管不了还会很记仇,必要时候会立马转弯站到对立面,这一算计下来,李承泽只会死的更快。

这天风和日丽,庆帝又闲的没事找他们去聊个天,不过这次倒不是讲空话,而是真的有妖要作。

庆帝好好的要去庆庙上个香,非得指定李承泽跟着,说是他最近身体不好要带着去祈个福。

你妈的平时也没见你关心我,上个香带谁不行,你没看到旁边李承乾眼红的都冒绿光了吗?这尼玛突如其来的关怀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

李承泽心里在呐喊着都快崩溃了,面上还是瞥着嘴装作没兴趣无所谓都行的纨绔样子。

稳如老狗的庆帝连府都没让他回,连马车都马上吩咐下去给准备好了,一条龙服务,乍一看是心血来Ch_ao的决定,但李承泽翻了个白眼心里明白得很,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们在李承乾羡慕的目光中一路远去,李承泽看着可怜兮兮的太子咬咬牙。

弟弟,我这次是真的很想和你换换。

到了庆庙以后,庆帝就自己进了主殿,摆摆手示意李承泽自己随意逛。

李承泽不知道这老妖怪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看着庆帝进了屋,然后左右看看也不知道去哪里,索Xi_ng就去了偏殿。

老子呆在屋子里不出来,门外守着个谢必安,我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这边儿庆帝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但也不慌,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朕这次是微服,不宜闹得太热闹,门外有人歇脚就让他进来,去偏殿拜拜就行。”

“老二他进了偏殿吧,那你去把他那个侍卫,想办法给引开,别守在门前跟个门神一样,这谁敢进去。”

又接了新的莫名其妙的任务,宫典听话的领命而去,庆帝就喜欢他这一点,没那么多事。

其实这次庆帝想的没那么复杂,他就是通过这一个月的观察发现李承泽最近像是陡然丧失了斗志,心里仔细一思考,莫不是把他打压住了,不行,得给他个甜头尝尝,让他先快人一步。

这块磨刀石又硬又坚,那时他的儿子更是他庆国千秋万业的砖块,注定会发光也注定会被埋葬,庆帝不舍得丢弃,但舍得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

宫典引开谢必安花了些时间,他本来想以身犯险大白天的蒙着面就上场,装作刺客的模样一路引着谢必安出庆庙,但一想谢必安虽然沉默寡言也不是个傻子,到时候吵吵嚷嚷的没法收场,索Xi_ng天无绝人之路,正好门外正好来了马车说是前方遇到了障碍,看这地好奇要来看看。

宫典就以这为借口,说是怕有人藏了不该有的东西,小心起见着他们两个比较高阶的高

手过去检查个仔细。

这话虽然有些毛病,好好的谢必安他是二皇子的侍卫也要被征用,但天下人都是天家人,这事搁到李承泽身上,都想不出破解的办法,那谢必安也只能跟去。

谢必安悄悄地被带走了,走前心里安We_i自己左右不出庆庙,很快就回来,没事儿没事儿,就离开一会儿,门外还有这么多别的护卫,二皇子不会被冲撞的。

可怜的二皇子显然不知道这一切,他一进了偏殿就看到了水灵灵的葡萄,他打小就爱吃这一口,重活一世及时行乐,就跟神庙抢了这口果子,但又怕被人撞见说他不体面失了皇子风范,索Xi_ng脑子一热直接端着葡萄进了香案底下藏了起来。

真好吃,还是那么甜。

那门外的马车是从澹州而来,那上面的少年郎沾着青山绿水的俊朗,还一派风流,见过玉树临风的叔,没见过远山芙蓉的美人。

范闲左右好奇的望望,没法去正殿便转身去了偏殿歇脚,穿过长长的画廊,明明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却让他似曾相识觉得好像在梦里。

进了屋子入眼就是有些狰狞的壁画,范闲有什么说什么,随口就是不信神佛。

而李承泽在听到有人进殿的时候想出来,在听到那话的时候乖乖的缩了回去。

这厮怎么来这里了。

谢必安是个摆设吗?

李承泽想的出神,一不留神手上松了力道,葡萄盏掉到了地上,在静谧的殿里格外空旷。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满脑子都是这个声音,李承泽真是怕了,他就想多活几天怎么就是不行呢。

陡然帘子被挑起,堕入光亮,逆着光李承泽看到了熟悉的脸,百感交集就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又酸涩的险些落泪。

他多么欣赏喜欢的人竟然提前遇见,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开心。

范闲没想到桌子底下有个衣着锦绣的公子仙人之姿,似是青山朗润却有满山红叶般透着艳丽,眉眼漂亮又凛冽带光,身姿单薄又修长,处处都是养尊处优的精致,手里还拿着一颗葡萄,看样子是有些迷茫。

他看呆了,张口问了一句。

“你相信神吗?”

李承泽有点儿懵了,心想这憨批在说什么鬼话。

范闲也觉得这话问的有点儿蠢,他不等李承泽回答就直接再次开口。

“我信,我信,因为你就是上天派下来的。”

这傻东西说话还一套套的,以前就是这么撩小姑娘的吧,战无不胜啊小范大人。

李承泽一边想着怎么跑,这还没等想出个主意,跟前的范闲却见他的小仙人一副眉头微蹙的样子显得更好看。

好看的他都想背诗了。

“我给你作首诗吧,专门给你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

“滚。”

一听诗李承泽清醒了,手忙脚乱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把葡萄往范闲手里一扔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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