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要是平日,他们_geng本追不上西蒙的脚步,但他伤势太重,又抱着一个禔摩,_geng本无法顺利neng身,被那群人抓住的下场是什么,西蒙清楚得很,背叛闍城的下场,唯有一死。
怀里人的温度冰冷得不可思议,他将他搂得更紧,却无法将身上的温度传递过去。
西蒙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见第一波的追兵已来到身后,那些贵族他不放在眼里
,但前方领军的两名长老并不好惹,加上他刚才被人狠狠抽了几百下鞭子,就连呼xi都_gan到疼痛,更遑论举手还击。
西蒙弯下yao,凑近禔摩鼻翼,几乎_gan觉不到他的气息,他迈步想走,突然察觉后头风声有变,向上跃起,几枚暗器擦过禔摩脚边,险些划破那双*L_uo的白足。
「主人快走!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回过头,看见维特、希恩、人形师和Yin阳师四人正站在身后。
「你们来这边做什么?」
维特焦急地挥舞着长剑,「主人,闍城的人快要追来了,你先带禔摩离开吧!」
希恩见禔摩脸色白得像要透明,动也不动倒在西蒙怀里,急得冲上前,「禔摩怎么了?他没事吧?」
西蒙下意识伸臂一挡,不让他触碰禔摩,希恩抬首,看到皇者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Y_u,一愣,抽回手。
「你、你保证他不会有事?」
后方追兵赶到,Yin阳师率先跳入战团,人形师见他冲进人群里,连忙跟上,维特握紧长剑,不甚熟练地挡下一记攻击,右手被震得发痛,他甩甩手,忍住没叫出声,希恩知道维特没有受过正式的武术训练,担心他受伤,用力在西蒙肩膀上按了一下,而后转头加入战局。
「打不赢,就往学校跑。」西蒙交代几句,抬手,掌风扫过,先解决了前排的追兵,俊眉一凝,旋身远去。
兵器交击声很快被抛在身后,禔摩的身子越来越冷,西蒙抱着他狂奔,觉得连自己的血ye都为之凝结。
那一剑下得又shen又狠,明明可以刺得浅一点、偏一点,他却连一丝空间都不愿给予。
他的动作是那样坚决,甚至没有望西蒙任何一眼,彷彿这个世界已没有任何事物值得留恋。
就像只折翼的蝶,坠落在鲜血开成的蔷薇丛里。
那一刻,他什么也无法思考。
那一刻,X_io_ng腔里痛楚的嘶吼提醒了他,原来他还会心痛。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是什么让那个男孩如此疯狂。
西蒙咬破手腕,凑到禔摩唇边,只是血ye滴下的速度太慢,连那两瓣干裂的唇都无法滋润,他发狠地咬出一个大洞,塞进禔摩zhui里,男孩本能地咬住西蒙的腕,xi吮着皇者的血。
同类血ye提供了些许能量,一分钟后,禔摩轻轻一颤,西蒙松开手,见他缓慢地睁开眼,唇畔还挂着一行红痕,他第一眼见到西蒙,似乎还有些困惑,后来弄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便开始挣扎要下地。
「放我下来。」
他一提气说话,伤口就涌出更多的鲜血,西蒙将他死死地抱在X_io_ng口,低声喝道:「别吵。」
禔摩侧头一望,「不愧是闍皇西蒙,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跑这么远。」
「闭zhui。」
男孩白着脸,自嘲地笑了笑,「带着我做什么?没用的。我说过,我不会帮助柳湘音,我不想看你们幸福快乐的模样,冰爵禔摩就是这么自私的男人,你明白的话就放手。」
西蒙不自觉收紧了拳,「与她无关。」
「哈!」他一笑,唇角的血像源源不绝的涌泉,将两排贝齿浸成了红色,「是A,与她无关,与你有关,你年少轻狂、你想要弥补过错,你利用我来实践承诺,减轻罪恶_gan,闍皇西蒙,你真他_M温柔体贴。」
西蒙垂下头,望着那张憔悴却不减清俊的容颜,脑海里忽然浮现他与他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
那么多的伤害痛楚,利用与被利用,亲密与背叛,爱与恨,只要一点点就足以将一个人彻底扭曲。
可是眼前的男孩,仍如第一次见面般,冷淡、倔强,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从未变过。
痛也不说出口,当时西蒙还没明白过来,那是属于禔摩的温柔。
他用他的方式对抗全世界,他看起来满身是刺,其实他伤害的人,一直是自己。
结命之礼前夕,西蒙去找禔摩,原以为无论如何,禔摩都会留下身边的那个位置,可是他想错了。
得知禔摩将选择别人做为生命共同体,名为背叛的火焰再度被点燃,西蒙想起那个晚上,他与另一个陌生的男孩相偕走出酒吧,那个人的手亲暱地搭在禔摩的yao间,烧痛了他的眼。
逾越了底线的挑战就是背叛,背叛者的惩罚是被背叛,所以他可以伤他伤得那么淡定,那么无情。
昨天,禔摩再次背弃了他,西蒙已分不清愤怒的原因究竟是他违背了诺言,或是他竟选择自己以外的人做为生命共同体的对象,西蒙只知道,在同一瞬间,他决定拿禔摩的姊姊当筹码,进行最后一次交易。
或许,真正扭曲的是皇者的心,他必须证明自己还有伤害禔摩的能力。
用疼痛来昭示存在,用伤害来表达在乎,就像双生的玫瑰,彼此紧紧拥抱,把刺嵌进对方骨髓里。
背后的鞭伤比火烧还疼,全力奔跑让西蒙不断流失体力,抱着禔摩的双手已经麻木,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道路,他知道,学园已经近在眼前,但同一时间,东方夜空的颜色转淡,几分钟后就要天亮。
西蒙不怕阳光,但初升的晨阳会让禔摩化作灰烬。
他沉默地抬手擦去禔摩额上的冷汗,禔摩想闪避却没有力气,事实上,他连睁眼都万般困难。
「**昨晚,若你愿意跟我走,我就带着你,远赴天涯海角。」
那一句毫无预警的低语让禔摩狠狠一颤,狠得几乎_Zhen_D了西蒙的心脏。
「**你办不到的。」他轻笑,「你要拯救血族,你要开辟新天地,你是血族之皇,怎么能一走了之。」
简单几句话似乎耗尽了禔摩的气力,他说完,疲倦地闭上眼,西蒙用力掐他的手臂,「不准睡。」
「还是那么霸道。」禔摩抬手掩住脸,仰起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有些朦胧,「我死了就不能救柳湘音了,心疼吧?告诉你,我死得开心,死得高兴。」
心脏紧紧一抽,西蒙哑着嗓子低吼:「你就非要这么折腾自己不可?」
「能把你也折腾一番,我死得不冤枉。」
「我不准你走。」
禔摩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哈、闍皇西蒙,我都快死了,这就是你能想出最好的挽留?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你连一点点谎言也不愿给我?难道你非要我开口求你不可?」
他开始咳嗽,唇边再次涌血,往日清澈的眼珠只剩一片混浊的灰蓝,像雨季前昏沉沉的天空。
「**闍皇西蒙,我真希望我能恨你**」
「不要说话!」
西蒙想停下脚步,趁自己还能_gan受到男孩zhui唇的温度时,狠很将他吻住,可是他不能。
天就要亮了,短短的路程比永恒更加遥远,怎么跑也跑不到。
禔摩不听,自顾自地低语,话音断断续续,轻得彷彿一碰就会灰飞烟灭。
「我试图忘记**我不懂如何恨你**就像**就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停止**爱**」
男孩昏了过去,倚在西蒙怀里的模样是那般柔顺,好像只是个累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得到歇息的机会。
西蒙扳开禔摩掩住脸的手掌,低下头,亲吻那染着鲜血的苍白zhui唇,记忆中的rou_ruan让他的唇也微微颤抖。
他松开他的zhui唇,吻上他的鼻尖,然后是眼,然后是眉。
他的脸颊沾上了露水,咸咸的,如同那yi_ye男孩在墙壁背面留下的心碎。
西蒙的挽留说不出口,禔摩也一样。
直到最后,他仅仅沉默而倔强地流着泪,却始终不愿坦白说一句我舍不得走。
终于,学校雄伟的轮廓出现在遥远的尽头,远方敲来熟悉的整点钟响。
天亮了。
西蒙再次迈动沉重的步伐,他知道自己来不及将他送回去,可是他不愿意宣告放弃。
背上的伤好像消失了,此刻唯一的_gan觉便是疲倦,彷彿连体nei最后一丝泉源也随着日出而枯竭。
刺目的阳光从山头间穿天空,落在两个男孩身上,西蒙将身上的_yi物披在禔摩身上,却无法阻止他的皮肤开始灰化,xi血鬼只要待在阳光下一分钟,就会被烧成灰烬,就算只晒三十秒,这么严重的烫伤,存活的机率也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忽然间,一张银灰色的斗篷当头yinJ下,盖住了禔摩的身子,西蒙警觉抬眼,看见那个美丽的男人从阳光中走出,一袭紫衫飘逸,宛若神话中化出的仙灵。
辨认出对方身分,西蒙的神色稍微缓和下来,扯扯禔摩身上的遮蔽物,发现他的皮肤不再被阳光烧灼,似乎是斗篷起了功效,他盯着龙宿,「这是做什么?」
「救人。」男人回答得很简练,缓步到西蒙面前,伸手准备把禔摩接走,「这件斗篷可以阻挡阳光。」
西蒙一闪身,不让他触碰禔摩。
龙宿秀眉一挑,「你千里迢迢抱着他从闍城赶回来,就是想让他死在校门口吗?」
「我自己带他Jin_qu。」
男人手中烟管往西蒙背上一指,「你都自顾不暇了,还逞什么强?」
西蒙不置可否,抱紧男孩继续往前走,「佛剑分说和剑子仙迹呢?」
龙宿听到后面几个字时似乎顿了顿脚步,「你以为那些学生能抵抗闍城的大军吗?他们为了你们,拼死抵挡闍城的追兵,维特伤了右臂,希恩昏迷不醒,人形师帮Yin阳师挡了一招,要不是他们两人刚完成结命之礼,分担伤害,减轻负面影响,人形师必定熬不过那一刀。」
龙宿说得耸动,西蒙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变化,仅只轻轻「嗯」了一声。
秀眉一挑,「你就只有这个反应?」
「佛剑跟剑子连袂出手,我需要担心吗?」
「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吧?你特意找寻时机,将未来的计画告知佛剑,佛剑担忧两族开战,自然会持续关注你的行动,你前脚离开闍城,佛剑后脚就跟了上去,至于那个爱管闲事出名的剑子仙迹,当然也不可能乖乖待在学园里,哼。」龙宿的口气有些不悦,「守约人本该维持中立,不ca手血族与人族的家务事,这次为了你,我们正式与闍城翻脸,等于破坏契约协定,未来已没有立场T解两族争议。」
「我并没有要求他们任何事。」
龙宿水眸一瞇,「你_geng本不需要求,你知道他们不会放任学生受伤,血族长老心狠手辣,佛剑两人独自前去,也不知会受多少伤,兵不血刃,闍皇西蒙,你果然够狠。」
西蒙扯扯zhui角,似笑非笑,「若剑子仙迹受了伤,现在盖在禔摩身上的恐怕就不是斗篷,而是剑网了。」
男人冷哼一声,并未出言反驳,顺手从怀里掏出一颗伤药,Mo索着塞进禔摩zhui里。
西蒙将禔摩送进医护室,里面正乱成一团,病_F_里挤了满满的学生,连走路都显得困难,Yin阳师手下众多,见自家主人受伤,前仆后继地献上珍贵伤药,希恩人缘本来就好
,一大群人围在他身边,维特伤势最轻,站在窗边,一双眼直直盯着希恩,连西蒙走进来都没发现,茶理王吆喝着众人协助止血、上药、包扎,见到西蒙抱着奄奄一息的禔摩,连忙推开学生冲上前去。
「让开让开,我看看,你这臭小鬼把我的实习生伤成什么样子?」茶理王见禔摩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伸手到他鼻翼下方探了探,眉头皱了起来,「失血过多,恐怕醒不过来了。」
围观的学生发出一声惊叹,西蒙看起来倒还冷静,他沉默地走向床边,同学自动自发地清开一个空间,让他将禔摩轻轻放上去,男孩的皮肤被阳光烧灼,晕出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西蒙伸手探了探他前额的温度,低声道:「我与他分担伤口。」
茶理王正低头研究禔摩伤势,一时没听清楚他的话,愣愣道:「什么?」
龙宿心思敏锐,立刻明白西蒙想法,回头朝几个学生吩咐:「取圣水来,我们要进行结命之礼。」
茶理王一呆,「你要选择他做为生命共同体?」
西蒙淡然点头,「没错。」
「但是现在时辰不对**」
「时辰不是重点。」
茶理王心知这是最后一个方法,但他总觉得两个伤者在此刻连结生命,会加重彼此的负担,「你自己的伤势也很重,我找个健康的学生过来吧!」
「不必。」他握住禔摩瘦削的腕,瞥了龙宿一眼,「他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既然是你的,怎么还让他弄成这副德Xi_ng?」茶理王替禔摩打了两剂吗啡,说话半点不客气,「你这死小鬼到底知不知道,为了你,他究竟受了多少苦?」
龙宿用一_geng针在禔摩的指尖画下裂口,接着拉起西蒙的手,似乎想起了什么,针尖突地一顿,鹰眸直直望入他的眼,冷冷道:「如果你还是这样不上不下的态度,就算救了禔摩,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不会让他死。」
「这还不够。」
「这就够了。」
西蒙冷淡地夺过龙宿手上拈的针,很快将指头刺破,挤出血珠,他寻到禔摩的手,缓缓贴上对方指尖。
那一瞬间,彷彿有gu电流从两人交换鲜血的地方窜过,一阵奇异的酥麻,接着蔓延到全身。
血ye的交换需要时间,禔摩的长睫微微颤动,像是下意识地抗拒着不明的侵入者,龙宿伸手将他按住,对茶理王使了个眼色,要他把其他不相干的学生都赶出病_F_。
西蒙紧紧盯着禔摩,_gan觉对方的血一点一滴地输送到自己的脉管里,心跳从指尖开始沸腾。
新血注入的不适和自身血ye的流失让人脑袋发热,一阵浮翩的晕眩让他难以集中j神,当西蒙再度拉回专注力,他突然发觉一件让他呼xi困难的事。禔摩的X_io_ng口像是静止了,毫无起伏。
霎那间,心脏狠狠一紧,从未有过的慌乱席卷全身,西蒙抽回手,抓起放在一旁的圣水,仰首灌下。
茶理王连忙吼道:「喂、别急**」
他喝了半杯,又把剩下半杯一同饮下,捞起禔摩后颈,对准他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像在亲吻一泓冰凉的水泉,那温度让燃烧的恐惧逐渐缓和下来,西蒙将圣水喂入禔摩口中,直到一滴也不剩,他仍舍不得放开。
背后的痛楚似乎减轻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扑天盖地的疼,X_io_ng口像被人开了一个
洞,好似禔摩亲手在他心上刺了一剑,西蒙眼前骤然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他紧抓住禔摩,死死地把他揉进自己怀里。
他是那么用力,用力得几乎足以折断那个纤细的男孩,用力得每一_geng指头都在颤抖。
茶理王伸出手,却被龙宿挡了下来,「他们不会有事,你在外面守着吧!」
茶理王点点头,「你呢?」
「我去找剑子仙迹。」男人说得有点急,话音还没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久到所有的交谈声都归入静寂,久到两个人几乎已经完全融He成为一个个体,怀中男孩冰冷的身子开始回温,西蒙松开禔摩,看见那苍白的脸色逐渐解冻,恢复了些许淡红。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不知什么缘故,此刻看起来却格外惹人怜惜。
西蒙很轻很轻地吻上那修长的睫毛,很轻很轻地说,不要离开我。
禔摩忽地一颤,像做了场恶梦被惊醒般,陡然睁开了眼。
仅只一秒,他又阖上了水眸,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极度疲倦让他失去了将西蒙推开的力气,此刻连呼xi都_gan到费力,但那陡然僵直的body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愿见到他。
禔摩的指甲用力地割划着西蒙的手腕,刚才咬出的伤口再次迸裂开来。
西蒙任他抓着,没有挣neng,也没有逃避,顺手拎了个枕头让他躺平,把棉被拉到yao间。
禔摩勉强撑起半边眼皮,哑着嗓子要他滚开。
西蒙斜坐在床边,大掌抚Mo着禔摩X_io_ng口的那道伤,轻缓得近乎温柔。
男孩疲累地再次沉入梦乡,而西蒙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不言不语,直至天色转暗。
禔摩再次醒来时发现X_io_ng前的伤痕已经被包扎完毕,后背传来像被鞭打过的疼,他伸手去Mo,发现那里同样包了厚厚的纱布,他抬起脸,墙壁上的钟指着七点整,西蒙一动也不动,仍旧望着他,好像那不过是一分钟前的事,原本冷漠而锐利的目光揉入了几分润色,带着前所未有的恬淡与了然。
禔摩的心很不争气地颤抖起来,随着皇者唇边勾出的弧度而疯狂躁动,震得连伤口都隐隐作痛。
他以为这次自己可以彻底neng离那个人的掌控,可是他错了,西蒙_geng本不愿意放过他。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试图下床,可是全身骨架好像摇摇Y_u坠的危楼,轻轻一动就会瓦解。
西蒙抓住他的手臂,「别动。」
他咬着唇,「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对吧?」
「躺好。」
禔摩甩开他的手,冷淡地笑了笑,「拦我做什么?我欠你一命,现在就去实现你的愿望,你高兴了吧?你要的不就是这个?柳湘音在哪里?叫她过来。」
西蒙一默,「我说过,与她无关。」
「哦,难道我还有别的利用价值?」
禔摩的表情尖刻起来,像把隐形的刀,却不知刺痛的是谁的心。
「你无法成为她的生命共同体。」
「为什么?难道她死了不成?」
西蒙平静地望着他,忽然扯拉开自己的上_yi,露出X_io_ng前那道与禔摩一模一样的伤口。
「因为,你是我的人了。」
那道伤狰狞地攀附着皇的肌肤,彷彿与他融为一体。
那是宣示主权的印记,是他与他共同承受痛苦的证据,他们两人分享生命的痕迹。
禔摩一愣,脑袋先是空白了几秒,而后终于明白过来,他倾身上前,手指微微发颤,抚Mo着那个伤口,指腹扫过粗糙的痂,不知怎地一阵晕眩,强烈的震撼冲击着自身同样的位置,他觉得胃又翻天覆地绞痛起来。
西蒙抓下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禔摩这才发现,那个人的指尖与自己一样,被刺了细小的洞。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个人的唇,心跳得好快。
不要再相信,不要再接近,不要再受伤。
禔摩吞了口口水,想把手抽回,却反而被那个人一把拽进怀里。
他重重撞上他的X_io_ng口,力道大得全身都痛了起来。
即使某个混帐依旧不懂温柔,但在他霸道地将他扯入怀中的那瞬间,心底好不容易筑起的那道墙突然就垮了。
在闍皇西蒙面前,他总是倔强得那么脆弱。
熟悉的男Xi_ng气息聚拢过来,禔摩的心脏死命地抑制颤抖,可是body却不由自主地寻求着让人眷恋的温度。
西蒙触Mo着他的背,即使隔着纱布也能触到嶙峋的脊骨,他来回摩挲着,低声道:「痛吗?」
禔摩明白了自己背后伤口的由来,他们共享一切,除了心脏的那道伤,也包括了西蒙所受的鞭刑,一想到西蒙面无表情地替自己受罚,他又气得眼眶发红,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放过我?」
「试过了。」
「嗯?」
「放不掉。」
禔摩一个激灵,那三个字让他全身都起了颤栗的疙瘩,「你再说一次。」
西蒙勾起他的下巴,灵活的*窜入男孩燥热的口腔,狠命翻搅,算是回答。
禔摩却不愿被轻易蒙混过去,他抬手按住西蒙的_Suo_Gu_,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_M的,别想打发我,你他_M给我说清楚。」
「从小,父皇就告诉我,皇者成功的第一步是无心无情,如果毒沾上了你的手,那么你要在毒害扩大以前,用刀把手臂斩下来,如果一个人沾上了你的心,那么你要在他占据你的生命以前,把他从心头剜掉。」他顿了顿,定定凝视着禔摩,「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男孩一咬牙,「去他_M怎么做,谁管你那个混帐老爸说了什么,你要或不要,一句话。」
西蒙扬起唇,眉梢掠过一抹轻嘲,却不是带着恶意的那一种,「什么时候学会尊重我的意见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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