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
吕蒙走入那贼首的山寨之时,倒还真是有些暗暗惊心。那些山贼虽是不成规制,或坐或卧,或饮酒或骂娘,一派散漫之相,却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刀头舐血的狠角色。
行伍多年,一个人马下的功夫,马上的厮杀,是优是劣,他一眼就能分辨的出。
自然,只有那个人是例外。
那个——“马下看似很温柔,马上实际很可怕”的,周公瑾。
吕蒙努力甩甩头,把那人俊朗的容颜挤出脑外,免得等下见到这里的草寇头子,青面獠牙的落差太大,自己会不免露出恶心的神色。
笑,谄媚的笑。
暗暗告诫自己。却无奈天生长了一副老实敦厚的样子,这扯起谎来**还真是有难度。
幸好,随侍中护军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也学了不少,如今是仿君子像君子,学流氓像流氓,蒙蒙个把山贼应还是游刃有余的,亦难怪进了中堂,那拄着一柄环首大刀的流氓头子只瞥了自己一眼,就露出了“果然是同道中人”的神色。
锤炼铁器,自然是要趁着炉火甚热。
“大王!”立刻俯身下去,做出一副捶X_io_ng顿足状——
“咱可算是**可算是回来啦!”
那贼首却皱了一边眉毛,吐了口浓痰在地上,本就好像是长错了位的五官这下看得更是令人难受。
“少他_M跟老子tao近乎,听说你是那群兵娃娃手下的,回?回个鸟?!”
“小的原先,原先是赵老七手下A!”一面制止着自己冲上去把那张脸打烂的冲动,一面继续做戏——“当年我们当家的被那孙策砍了头,不得已才投了军A!”
“赵老七**”那贼首的小眼睛又眯了起来。
“那Gui孙子的刀不够快,做了冤魂也是自找。”嘟囔着,脸色倒是缓和了些。
“那孙家小儿不是爱兵嘛?怎么不在军营里留着吃香喝辣重投老子?”
狭小如鼠的眼中闪过的犹豫虽只是一瞬,却还是被吕蒙准确的捕捉到了。
很早以前周瑜就教过他,对付流氓,一定要比其更流氓才行。
这招百试不爽,当然,他又怎么会知道,周瑜是有过丰富的实战经验的。
于是当即长身而起,也学着那贼首的样子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顿时骂开了。
“扯!那都他娘的是孙权小儿找了写酸酸唧唧的老夫子给自己美言的!个鸟军营,毛都没有,吃也吃不饱,还得给他卖命!怎如在寨子里喝酒杀人,上那些抢来的娘儿们来的痛快!”
正当吕蒙在谈吐问题上又一次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之时,那贼首却哈哈大笑起来。
“说的是说的是!!!那便跟着老子混也无妨!你**听说你带了东西?”
吕蒙忙将手中的地图递了上去。
“这是那周瑜小儿的辎重补给走的小道,小的早就安排了人,在晚食里下了毒,将那护送的兵士全做干净了。”顿了顿,见那贼首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复又接道——
“如今孙瑜那厮重伤,营里防卫稀松,辎重里有的是兵革_yi甲,咱兄弟们换上那些愣头兵的行头,佯做补给所部直接入营,定能杀那周瑜一个措手不及A!”
那贼首沉默了一时,He上图,却转过脸来,小眼睛里爆发出了一阵j光——
“你他娘的说的有理,可咱怎知**你不是那周瑜小儿,派来的细作呢?”
吕蒙没来的及收手,就已经被那贼首粗壮的手臂钳住了。
“这地方山道窄的很,你若是想诱老子去,在此设伏,又如何?”说话间,手上加了把力,周身已经散发出了杀意。
吕蒙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扭断了,冷汗一滴滴从额头上落了下来。
早该想到,这么多年都剿不灭的贼寇,怎的,也应是有两下子的。
还是勉强笑了笑,直视那双小眼睛——
“这好办,小的孤身一人,到地方派小的与几个兄弟先行,若未发现那辎重**剐了小的便是。”
此时,另一边的军营里,却不复这般紧张的气氛。
甚至有几分“旖旎”。
自然,这只是在旁人眼里。
周瑜依然“温顺的”坐于塌旁,盯着那人一滴不漏的将药zhi全喝Jin_qu了。
孙瑜却觉得Yin恻恻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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