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这个问题一个醉鬼是无法回答的。
安迷修不同于很多人,至少同雷狮肯定不一样,他喝醉后是十分安静的。像是遵守规矩的孩子,到了该睡觉的时刻,便乖乖地阖上了眼,除却面上因为醉酒而浮现的红晕,基本上与以往并无两样。
但他睡得并不安稳,不算rou_ruan的沙发始终不能带来良好的睡觉体验。安迷修在雷狮气闷的空档里又翻了个身,X_io_ng膛上下起伏着,眉头紧蹙,甚至侧耳细听,会发现他还在难耐地低吟。
雷狮烦是烦,但良心尚在。他头疼地咋*,走上前去把安迷修给扶了起来。他先是不客气地轻轻晃了晃这家伙的身子,但除了让安迷修发出更难受的声音外,并没有得到预想中把人叫醒的功效。比起照顾人,雷狮向来是被照顾的那
个,他难免有些手足无措,可瞧着怀里这人羸弱的样子,雷狮掐了掐眉心,还是没有狠下把人扔在沙发上过yi_ye的决心。
他先是试图让安迷修搭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可刚看似顺利地进行到一半,安迷修还没彻底站稳,突然双tui一软,作势又要往地上跪,吓得雷狮赶紧双手撑住这人的下腋把他给拖住。一来二去他算是明白了安迷修现在就是软糖附体,_geng本支不住body,没办法,雷狮只好咬咬牙,直接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实话说,这家伙看起来瘦,抱起来更是没什么重量。雷狮已经尽量把步子放得小心,但还是难免颠簸,惹得安迷修手脚不住的乱动。从客厅到卧室几步路,愣是走了一分多钟,恼得雷狮用脚踹开门,毫不客气地把安迷修往_On the bed_一撂。
可这撂完他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温柔了些。他俯下身子想给安迷修换_yi_fu,手指刚碰到对方领口的扣子,却在下一秒,又触电般地*了回来。
雷狮Yin晴不定地坐在床边,看着脑袋陷进枕头里,几近昏昏Y_u睡的安迷修。他的指尖仍留有安迷修吐息出的热气,因为醉酒,甚至温度要比常人更高几分。他本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但刚才手伸过去的瞬间,那缕气息带起的燥热,却好似一片羽毛,轻轻搔刮过他的心脏。雷狮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他盯着安迷修薄红的侧脸,只觉得nei心的缰绳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他无法再捆住那枚细胞了,它在看见这个人的霎时就在拼命挣动,冲破窠臼亦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雷狮努力把视线从安迷修脸上移开,他xi气再吐气,一抹额头,居然渗出了热汗。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没进过安迷修的_F_间。果然是预想中的理工男卧室,清一色的黑白灰家具,简单整洁却又有些乏味。不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专业用书,除了角落里堆了几本名著,甚至连本闲书都没有。
雷狮手撑着膝盖站起来,他的理智告诉他最好尽快离开这间屋子。明明进屋后就开了空T,可越是待在这,他却越觉得燥热。
但脚步还没迈出去一步,_On the bed_又传来安迷修难耐的低吟。他像是难受极了,动作幅度比之前都要大,把怀里的空T被揉弄成一团,甚至要不是雷狮反应快,都差点翻滚着跌倒床下去。
“啧**要人命了。”雷狮又连忙把安迷修扶起来,他也算是酒场上的老手,安迷修这情况一看就是喝混了酒,估计现在胃疼得要命。雷狮怕他要吐,只好又把人从_On the bed_抱下来,带到厕所里。
他不确定这时候的安迷修是不是有点醒了,但比起之前的确微微睁开了眼,不过意识应该还不太清醒,全凭着想要呕吐的Y_u望在撑着眼皮。
“喂喂喂,你别倒下去了A!我的天。”雷狮让安迷修扒着马桶,他抚着这家伙的脊背试图让他吐出来。可安迷修摇摇晃晃地一直扒不住马桶边缘,东摇西摆的,不一会又倒回到了雷狮怀里。
“虽然你现在是个醉鬼,但我警告你A安迷修,你要是敢吐我身上——”
“唔**”
“**”威胁的话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雷狮权当自己是行善积德,只好再度扶正了这人的身子让他赶紧吐出来。
或许上天听见了他nei心的祈祷,安迷修晕乎了会,还当真吐了出来。虽然场面一度有些让人生理恶心,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等到安迷修好不容易吐了个昏天黑地后,雷狮又把人捞起来,放进了浴缸里。虽然他知道帮一个醉鬼_have a bath_很麻烦,但这gu
恶臭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了!
雷狮这边打开喷头,那边开始拼命冲厕所,冲完之后还是嫌味儿怪,又跑去拿床头柜上的六神花露水,喷得满厕所都是刺鼻的清凉——但至少比呕吐物的味道要好多了。
他弄完这一切,这才想起来好像忘记了什么,赶紧回头一看浴缸,里面的水多得快要把安迷修给淹了。
“A草草草——”雷狮手忙脚乱地去关喷头,关完他又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给安迷修neng_yi_fu了。他低着头看向浴缸里的人,此时吐完的安迷修又再度恢复到先前昏昏Y_u睡的状态。他乖巧地坐在浴缸里耸拉着脑袋,穿着_yi_fu的身子就这么浸泡在温水里,时不时还打一声轻鼾,引得埋在水里的zhui巴呼噜出一个细小的泡泡。
明明狼狈的场景,居然看起来**有那么点该死的可爱。雷狮为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再度扶额,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没救了。
但_have a bath_总不能穿着_yi_fu洗,雷狮只能耐着Xi_ng子蹲下身,一边心里吐槽着为什么刚才就没把这人直接扔在沙发上了事,一边又尽职尽责地给安迷修解扣子。上身_yi_fu倒还好说,随便一扯就拖了下来,可当手碰到kuyao带时,雷狮蹲在蒸汽熏染的卫生间里,竟一时有些口干*燥。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单手从安迷修腋下穿过,把人环住稍微抱起来,然后另一只手发力往下拽ku子。可沾*后的ku子总是很难neng,雷狮使出吃*的劲儿,才把ku子褪到一半。但就是这样半褪半穿的样子,却更是让雷狮_gan到浑身难受。
他的眼不受控制地移向安迷修L_uo露出来的大tui_geng,在水光潋滟下,本就*的大tui更是仿佛刷上釉质似的泛光。视线顺着tui部往上,是瘦削的yao肢以及X_io_ng前的两点淡粉。雷狮下意识地喉结吞咽,他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硬了。
说出来都好笑,他居然对着一个跟自己body构造一模一样的男人有反应了?雷狮的手指死死扣着浴缸边缘,他应该出去的,可为什么一双tui却好像生_geng在了这里。
雷狮再度抬头看向安迷修,看着对方浑身*漉漉的可怜样。那一头蓬松的棕毛也被打*了,一缕一缕伏贴地黏在安迷修的脸颊上。他始终是垂着脑袋的,从雷狮的角度能看见他低垂的眼睑以及纤长的睫羽,他的鼻尖都在滴着水,水珠顺势滚落,最终涅灭至半开壑的zhui唇里。
随着水珠的消失,雷狮也呼xi一滞,只觉得心脏正被一双大手攫住。
那双手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是来自于他本身,来自于他难以启齿的——对安迷修的臆想。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了,那些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东西都正涌向他的喉头,堵塞着他的气管,令他的呼xi都变得沉重炙热。
雷狮慢慢倾身,他的大脑、他的body此时已经全然不受控制。那枚反骨的细胞正大笑地*纵着他,引着他慢慢弯下身子,将脑袋凑近浴缸里的人。
他睁大眼,看着安迷修的zhui唇不断地在视网膜里放大。如若放在平时,他甚至都会觉得那张zhui有点脏,刚刚醉酒吐过,说不定味道还不好闻。但此时此刻,这些阻碍他动作的想法已经全部从脑中剔除。他不在乎安迷修是不是刚刚吐过,他不在乎安迷修下一秒是否会清醒,他像是被施了咒下了药,神志迷失,脑海里只余下那张轻启的zhui唇。
他要吻他。这是雷狮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坚定的,不可动摇的。
然后,他终于品尝到了果实的甜美。在这之前,雷狮从未对_Kiss_恋爱这些事情有过一丝半毫的兴趣,最多是玩玩,但也很快抛之脑后。可现在——他像是不知餍足的猛兽,不停吮xi着安迷修的唇齿。他死死地固定住对方的肩膀,让安迷修的脖颈昂起,好让他直起身子,可以不断加shen这个吻。
那一瞬间仿佛醉了的不是安迷修,而是雷狮自己。他像是坠入一个意乱情迷
的梦中,尽情抒发nei心的情Y_u,不带掩饰,不觉xiu_chi,全心全意地投入进这个吻中。
可梦总有醒的一刻。
当安迷修被吻得极为难受,下意识地低吟一声后,雷狮遽然间如梦初醒,所有动作瞬间暂停,连肌r都处于短暂Xi_ng的紧绷中。随后他像是做了什么可怖事情般立马放开了安迷修,任由对方迷迷糊糊地跌回浴缸里。但这些雷狮都无暇顾及,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瞧了瞧安迷修通红的zhui唇,最后缓慢地倒退两步,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厕所,如同逃跑般狼狈。
等到安迷修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捧着快要炸掉的脑袋,在_On the bed_打了个滚,随后才痛苦地睁开眼。入目是自己的卧室,身下是自己的床,他又Mo了Mo身上,居然已经被换好了睡_yi。
就在安迷修有点诧异那两个学弟竟然如此尽职尽责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是雷狮不停咳嗽的声音。
安迷修忙不迭地下床穿上拖鞋,一只手扶着自己头痛Y_u裂的脑袋,一只手拉开卧室的门。探头一看,声音的源头居然是从厨_F_传来的。
“雷狮,你在炸厨_F_A?”安迷修哑着嗓子叫道。
他声音一出,反而让厨_F_里的咳嗽声有一瞬的暂停,随后又是一阵叮铃咣当的噪音,但却迟迟没有预想中雷狮的回zhui。安迷修有些奇怪,趿拉着拖鞋慢慢走向厨_F_,就见雷狮正手忙脚乱地煮着粥,虽然灶台上已经是粥扑开后一地狼藉的模样。安迷修再抬头看向微波炉,里面全是_chicken_蛋碎裂的残渣。他立马就知道了声音的缘由,当即r痛地揉了揉太阳*,无奈道:“你不知道_chicken_蛋不能直接放进微波炉里热的吗?大哥,拜托你还是下楼买点早饭吃吧!”
雷狮背对着他还在那熬粥,过了好半天,才听这人慢吞吞来了句,“不好意思。”
这一句话惊得安迷修倒退了半步,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雷狮。
开什么玩笑?雷狮是在跟他道歉吗?难道刚才那个_chicken_蛋把他脑子给炸坏了?!
没有理会安迷修见鬼似的目光,雷狮淡定地把煤气灶关上,开始往旁边的白瓷碗里盛粥。他盛好两碗,准备端着去餐厅,安迷修一看赶紧伸手想接过来一碗帮忙端着。这要是放在平常,雷狮肯定早就大大咧咧地任由安迷修端着,说不定还会两个碗一起给他。可今天他却像是变了个人,面无表情地躲开了安迷修想要帮忙的手,自顾自地端着碗走进了餐厅。
安迷修莫名其妙地抓抓头发,他有点不太清楚自己不过是宿醉了一晚,怎么一醒来世界好像都不大一样了。
但奇怪是奇怪,饭还是要吃的。安迷修早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他跟在雷狮后面拉开椅子坐下,舀了勺粥吹了吹就往zhui里送。然后在送进zhui的下一秒,他的脸就僵住了。
“怎么,不好吃?”雷狮瞧他表情就知道不对,他冷着脸坐在那,语气淡淡道。
“**你是不是把一罐盐都给放Jin_qu了?”安迷修勉强把zhui里的粥咽下去,起身就跑去厨_F_倒了一大杯白开水,咕咚咕咚一杯下肚后才好受了几分。
“**手抖了,抱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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