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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然是没有搞出孩子的。
随着年岁渐长,这件事不约而同地被两个当事人归进黑历史里。时光飞逝,垂髫幼童像青竹一般抽条,长成风采夺人的翩翩少年郎,在各自门派中出类拔萃。
每次龙宿和剑子两个人一见面,总是先摆出一副装模作样,恭维对方几句,譬如说“哎呀,剑子汝真是越来越端肃持正,仙风道骨令吾向往A”“谬赞谬赞,几日不见,龙宿你才是风采更胜往昔”。然而等侍nv们把门一关,马上就原形毕露。
这一回,两个人是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了。剑子出了趟远门,一回道门禀了师尊,就赶到儒门来会好友。
龙宿虽然很开心,还是忍不住退了一步,皱起眉头,“汝多久没有_have a bath_了?”
剑子啜了口茶,老神在在,“耶,我可是风尘仆仆赶来见好友A。”
闻言龙宿以扇盖头,声音从扇子底下一丝丝飘出来,“汝别告诉吾,道门没有_have a bath_的地方。”
“唉,道门朴素无为,白日里是没有热水的。”剑子叹息,颇有一副哀民生之多艰的样子。
龙宿摘下脸上的扇子,看着理直气壮的剑子,摇着头,吩咐侍nv们准备热水。
道门朴素,可也不是严苛到这等地步,大不了,拜托厨_F_去烧水便是了,多半是剑子不想平白麻烦厨_F_的师兄弟,想着要来拜访龙宿,顺路把澡洗了。龙宿早已被nei定为少主,日常的待遇和供给也远远高出同门,譬如热水,就是全天供给着,随时都有。
热水很快就上来了,屏风架好,剑子宽_yi,正打算舒舒_fu_fu地泡个澡,就听见龙宿带着笑说:“哎呀,吾恰好在看针灸这一科,俗话说,纸上得来终觉浅,汝既然_yi衫已褪,不如把body借吾一用吧。”
这话一出口,剑子顿时觉得身上寒了寒,看看已经neng下挂在屏风上的白衫,又看看热腾腾的诱人的浴桶,_gan慨龙宿的便宜果然不是那么好占的。
“好友意下如何?”龙宿摇着扇子转到屏风后,手中提着一卷针,盯着剑子似笑非笑。
“非礼勿视,非礼勿Mo,好友不要忘了你们孔圣人的话?”剑子义正言辞地说。
“子曰:好友He以分忧吐槽。吾为好友分忧,好友也理当为吾分忧。”龙宿说得坦*,至于这个“子曰”的“子”,指的是谁,当事人自然知道。
话既然说到这里,剑子只能无奈地叹气,在屏风后的卧榻上坐下,“莫等水凉了。”
龙宿的卧_F_铺着厚厚的shen及脚踝的地毯,更铺设地龙,纵使屋外春寒料峭,里面也曛风醉人。剑子_yi物尽褪,倒也不觉寒冷。
龙宿取来烛台,铺开针卷,捻了一_geng,在烛火上细细烤过,然后慢慢靠近剑子,弯下身,半跪在榻前,研究剑子身前的肌理。
龙宿专心致志,剑子却渐渐有些不自在。他和龙宿从小一道玩,本来也没觉得L_uo裎相见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龙宿靠的很近,垂眸凝视,清浅规律的呼xi一下下打在剑子X_io_ng前,仔细研究着,时不时伸出手指比划着位置,却迟迟没有下针。
室nei安静极了,剑子只要一低头,就能看清龙宿在近处的脸——从幼童的粉妆玉琢,不知何时变成灼然的俊秀,威仪初现,和少年的青涩交织成一种惑人的魅力。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安静凝视的时候,宛如一坛醇酒,nei含的温柔仿佛要将人溺毙。
等等,温柔**仿佛一道闪电从心底倏忽划过,一个从未思及的猜测浮上心湖,剑子心神巨震,刹那间,无数繁冗的思绪和记忆涌上来,或佐证或反驳那个想法。
剑子的body一震,龙宿当然注意到了,他疑惑地抬头看向剑子,只见这个平素从容淡然的道士脸上浮现明显的迷茫之色,发冠已经摘下,一头雪白色的长发流泻下来,为了不影响施针而拨到了身后,长长的几绺标志Xi_ng额发就像岸边的蒹葭苍苍,半掩住眼中的湖光山色。
——如此高远而寥廓,秋水长天的风姿超逸。
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能听见一_geng针落地。
无声地,银针落入厚厚的地毯中。
如梦初醒。
剑子轻咳一声,龙宿若无其事地把视线移开。
就是今天的地龙烧得太烫了点,耳朵尖都被熏得红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龙宿淡定地拾起针。
“新手嘛,难免,难免。”剑子十分客气。
龙宿重又挑了一_geng银针,灼烧后再来,凝神落针,便在两Ru连线中点——任脉要*膻中上落下。他落针又快又稳,几乎毫无_gan觉,入针后方觉出一丝酥麻酸软。
龙宿一连数针,剑子本怀着一丝不可说的心猿意马,渐渐也放松下来,只觉得周身懒洋洋的,极为舒_fu。
最后一针是落在肚脐下一寸半的气海*,这一处要*,虽然不像会Yin那般隐秘,但位置也有些尴尬。当龙宿提针要落的时候,剑子一时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神色不自然地说道:“这一针要不**还是算了吧。”
龙宿斜睨了他一眼,居然是暗含“你无理取闹”的眼神,“剑子,汝此行是否去过蜀中?”
剑子点头,不懂他为何突兀有此问。
“蜀地有瘴气,暗撄肌骨,潜藏体nei终成隐患,吾便是要将汝体nei*热之气B出,眼下即将大功告成,岂能功亏一篑。”
剑子一怔,五味杂陈,除了_gan动,方才那个理智被压下去的杂念又蠢蠢Y_u动,一时走神,竟然没有注意到龙宿已经落了这最后一针。
龙宿已经起身,嘱咐道,“剑子,万万忍住不可动,半刻钟后,吾来取针。”说罢,便转出屏风后。
剑子吁出一口气,心中稍定。可是不知是室nei熏得太热,还是龙宿下针_C_J_了body,剑子只觉得落针之处的经脉,似乎渐渐有种灼热的痒意。
不能动,不能挠**剑子闭上眼睛,心里碎碎念地催眠自己,只觉得这半刻钟实在难熬。他挣扎了不知多久,忽然身前有风吹来,龙宿手势飞快,已经取下九_geng银针。
终于解放了,然而剑子却并没有轻松_gan,他几乎是慌慌张张地转身,纵身一跃跳进浴桶,“哗啦啦”惊起一阵巨大的水花飞溅,打*了满地的地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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