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亲人离别、爱侣难聚,但他相信轮回的定数总能将舍不得分别的魂魄带回所爱身边。然而如今他面对的却是一道死结,解不开、放不掉、勘不破,被绳索缚住的两人还将苦苦挣扎,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白宇许下了愿望,在他还能看清之前,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所爱的人。
眉毛,眼睛,zhui唇**他还真是挑不出一点他不喜欢的地方。
“哥哥?”
朱一龙的眼皮轻轻颤了颤,似乎将要醒过来。
白宇渐渐地看不清,隐约能瞥见他幽长的睫毛上悬着一滴水珠。
他缓缓凑上前去,想要最后一次亲吻他的zhui唇,然而临到了唇边,他却停住了。
傻傻地笑,在黑暗来临前他吻了下朱一龙的额头。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更加得舍不得。
“师兄**”张道生茫然无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家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会儿说不定又要哭得悲天跄地,实在难缠。
白宇朝他伸出了手,让他扶着自己站起来,黑暗并不可怕,他已牢牢记住了想要的东西。
“道生,我们回家吧。”
是时候回家了,即便“家”,已不再是他打从心底想要回去的那个地方。
风雨无常,人在山河之中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往日热烈的情_gan仿佛被轻而易举地摧垮,只剩下空**的一声掩涕长息萦回在岁月中。
又要经历多少次不变的日升月落,才能孓然一身走完这条漫漫长路。
——
在一九三四年的八月,辽宁营川发生了一件举世轰动的奇闻,在辽河北岸东面当地人发现了一具据说是龙的巨型骨骸。那骨架大约有12米长,头上还生着一大一小两对犄角,再加上十多天前传出有人在天上看到了一条龙从云中飞过的奇景,经过《盛京时报》的采访报道,一时之间全国人民都在讨论着关于“营口坠龙”的事件。
熙熙攘攘的广州城也不例外,虽说在“九一八事变”过后,人人得以自危,但毕竟日本人的侵略还暂时割据于北方,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南边来。百姓罕有居安思危的意识,日子还是要照常过,更何况这喝茶玩鸟的传统是从老祖宗传下来的,广州城这小茶楼里照旧生意兴隆、人声鼎沸。
坐在茶馆中央的有个年轻人,十八九岁的样貌,生得高大俊朗,一对圆滚滚的眼珠子转得贼溜,说起话来噼里啪啦跟抖着豆筛似的,渐渐地,围着他的人也多了起来。
“你小子说你刚从营口回来?那你见到那条龙了?”有好事的茶客忙不迭追着他问。
年轻人一口牛饮吞了杯茶水,咋着zhui道:“这说得我口都干了,一个两个这么好奇,又要我再说一遍?”
“我请你喝!快说说,那龙到底长得什么样?”茶客们兴致勃勃,瓜子果盘连着上好的铁观音一并摆了上台,年轻人翘着二郎tui,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装出了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那龙A,是条水龙,脑袋上两只角大得跟鹿一样,全身鳞片金光闪闪。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日本人还没发现,当地的居民全都涌上去看,我也在里面,有人说那是北海龙王的太子爷犯了天规,被天雷从那上边给劈下来的!”
茶客们听得毛骨悚然,要真是什么龙太子触怒了天威,会不会牵连到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哎,你说得没错了!”年轻人一拍桌子道,“当时那条龙掉下来的时候,就刮起了一阵暴风,把一座日资工厂都给掀翻了,死了好几个人!这坠龙天灾A,恐怕还远不止此,你们家里边最好都要做点防范。”
“什么防范A?”有人问。
年轻人立马从兜里面掏出来一排的黄符,摆在桌上说,“安家符、消灾符、否极泰来符,打折甩卖,只有
今天!哎老兄我看你印堂发黑,要不买个转运符回去贴家门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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