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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也仰头一笑,豪情满满的样子令石磊不由得想到了“江湖儿女”四个大字。蓦然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轻率地为自己招来了一个大麻烦。

嗨!又能如何,千山万水,总是要一步步走下去。

“小心脚下。”石磊紧抿着嘴唇,回过头来简短地嘱咐一声,又扭头看向前方。他手中拿着一支长长的竹剑,拨开前面的草丛,以防有蛇突然伤人。

东方不败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装着两人一半的储备粮。他那一身拖地的长袍已经按照石磊的建议改成了较短的、适合在树林里行进的衣服:以鱼骨为针、乌黑柔韧的长发为线,将长袍下摆裁到膝弯略上的地方,袖子由广袖改成窄袖。多出来的布料,教主大人很大方的表示可以为石磊做一件上衣,石磊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毕竟他的衣服都破得不行了,平时也就罢了,走在树林中,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蛇蚊虫蚁的,万一咬上他一口,那可不得了。有层衣服遮蔽,总比没有强。

筹划好了就开

始干,教主大人的手工活那自然是没的说,飞针走线,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的袍子修改好了,给石磊的上衣也做好了。要不是石磊害羞不肯把西裤脱下来给东方不败缝补,连裤子都弄好了。

为了配合石磊刻意放缓来迁就“杨夫人”的步伐,东方不败真是将“闲庭信步”发挥到了极致,三步都赶不上平时他走一步远。红色的女式袍子经过裁剪,固然有些不伦不类,却是和东方不败衬得紧。

石磊抬头看了看天色,揪起衣襟胡乱抹了把汗。“天不早了,前面比较开阔,今晚就在那里休息吧。”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十来天里,他都是听石磊的安排。虽然这个男人怪怪的,但不得不说,不论是考虑计划还是行事之间,都能看出来还是很谨慎很周到的一个人。而且,不论这男人要出什么幺蛾子,东方不败都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石磊蹲下身先清了一小片地方,让东方不败先坐下歇歇——迟钝男石同学始终没发现教主大人的真面目,还秉承着照顾女人的理念——他撂下背上大大的麻绳网兜,喘了口气,又开始弯下腰继续清理。

拔、拔、拔……机械地做着这几天来做的习惯而顺手的拔草工作,几天前还算得上“细皮嫩肉”的一双手,现在已经起了水泡、磨破、长好、又磨破……直到长出一层薄茧。

弯着腰将周围大约十几平方的空地清出来,石磊已经累的不行了,整张脸涨红涨红的,汗水流进眼睛里,他眨了眨眼,擦去因为不适而流下的生理Xi_ng眼泪。

直起腰,石磊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揪起衣角扇了扇风。红色的衣服挂在他的身上,活像一个移动的大红包。

东方不败从背包中掏出装水的竹筒,扬手要抛给石磊。男人见了,摇了摇头,捶了捶酸痛不已的大腿,从一边的石头上拿过背包,捡出一个大叶子扎成的小包,解开来取出几个红中略透着青涩的果子,啊呜一口咬下大半个。

东方不败见了,默默将竹筒收好,一一抚过背囊中的东西:水筒、石磊的羽绒服、半包石子馍、鱼干、石磊的瑞士军刀和一小包果子。想起石磊临出发前将这些东西交给他的场景,东方不败只能说,自己前半生实在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傻气,着实令他感佩,也令他手足无措。

所有的食粮都是一分两半,石磊让两人分别装上,以免万一两人失散,起码另一个人不会完全没有吃的。厚外套和防身的刀子,石磊都交给了东方不败,自己拿了他赶制的原始武器权作防身。东方不败不喜酸的东西,吃果子时微微皱了皱眉头,石磊便将携带的清水全部交给东方不败,自己又多摘了些果子带着解渴。

“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石磊捶着腿,无意识地呢喃道。

东方不败早在几天前便趁着石磊睡着时探过整个树林,对于行程早已心中有数。照着他们现在这样的速度,大概还需要两天就会到达树林边缘。越过一条河,河那边就是一个小镇。

不过这些他是不会说出来的,除非他要揭开自己的身份,否则他的话也不会有可信度,说出来不过是徒增一笑罢了。而且这石磊虽然疲惫焦急,却也并不是到了心生绝望的地步,他们的储粮也足够支撑到镇子里。

很快石磊便缓过气来,先拾了些柴火,从中选出一些长度适合的,搭起了简易帐篷。东方不败和他相处多日,早知道这些每天傍晚必做的事情,只不过以前几日他都是等到石磊生

好了火才去煮些吃食,今日却也上前帮忙。

石磊将两只木棒深深插入泥土中,又用脚将木棒周围的土踩实,便回过身去准备再挑选第三根。他一回头,一根木棒便递到他手边。小小的吃惊令他不由自主地抬头:东方不败敛着衣裙半蹲着,眼睛看着那堆柴火,左手不时翻检着,右手则拿着木棒递给他。

石磊连忙接下,也不管东方不败会不会看见,笑了笑,轻声道谢后又转身继续工作。

待到石磊转过身去,东方不败停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看着那人的背影。

这,便是自己一直追寻的生活吗?他缓缓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不知为何,那淡淡的一声“多谢”却让他的心猛地一跳,一股说不出的感受在全身流转。

人的情感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东方不败搞不懂,其实石磊又何尝搞得懂呢?在东方不败为了两个字的悸动而苦苦思索时,石磊什么也没想地专注于眼前的工作,但唇角些微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旅伴”,石磊最初有的,只是责任。他所受的教育不能眼看着一个人的生命消逝而无动于衷,也无法丢下一个“弱女子”而图自己的旅途更加平顺。

行进中,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一天下来也说不了十几句话,不过即使无话,两人的一举一动间却有很大的默契,仿佛是合作多年的好友。渐渐地,石磊常常会想到,等到穿过了这片林子,如果杨夫人也没有地方可去,如果,如果她也愿意和自己继续呆在一起,他还真希望两人能够相互扶持的一起生活。

至于身份什么的,石磊很鸵鸟地不予考虑。

三日后,两人终于穿过了树林,来到了河边。石磊一见到河水,简直要三呼万岁,感谢天上的各路神佛了。老天晓得,他有半个月没洗过澡了,每天又要长途跋涉,大量出汗,身上发出的味道他自己都受不了了!真是难为杨夫人丝毫没有露出嫌弃他的表情。

石磊啊石磊,虽然教主大人内力过人,从不出汗,但你也不能忽视他身上的味道啊!

千山万水随我行(四)

“噗通”一声,石磊丢下网兜,两步奔到河边,哗啦哗啦地迈进水中,扬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哈哈!”石磊开心地扬着水,往自己头上身上播撒着,只觉得这么多天的汗气被带走了不少。

他抹了抹脸,一个猛子扎下去,游了两三米便直起身。他的水Xi_ng并不算太好,在这种自然水里还是要注意安全的。河边的水比较浅,大概就是一米三四的样子,正好没过腰腹部。石磊回头冲着岸上一看,东方不败却是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拿着竹筒正在喝水。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东方不败放下竹筒,略带询问意味地看着石磊。

“啊……那个,杨夫人,你要不要洗洗?”话一出口,石磊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话里会带来的歧义,真真恨不得把自己常常表错意的舌头咬下来。“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洗洗手脸,也松快点儿。”

东方不败一笑,他倒是没有想偏。凭他对石磊的了解就知道这人不可能说出那种狎玩轻浮的话。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真的挺想洗洗的。本来就是个爱干净的人,这么多天没有洗漱过,自己也觉得难受得紧。

瞥了一眼呆愣愣站在水中的石磊,教主大人红唇微启:“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洗好了给我腾地方!”

“哦哦!好的。”石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盯着对方的脸出了神,好一阵的面红耳赤。他慌手慌脚地搓了搓头脸——胡子都长荒了,扎手的很——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杨……杨夫人,你你,你能不能转过去?我要脱衣服了。”

东方不败心中好笑又好气,他实在是没见过这么极端矛盾的男人。你说他女气吧,他又事事当先,将自己

护得好好的,什么重活累活危险活儿都自己抢着干;你说他很有男子气概吧,却又腼腆的很,稍稍露点肉他自己先害羞的不行。每天看着这人想方设法把自己不断破洞的衣服扯啊扯、遮啊遮就成了教主大人调剂无聊Gui速旅途的必备节目。

笑归笑,东方不败还是很好心的站起身,慢慢走进树林里,在周围拣些柴草和果子,将空间留给石磊。

优哉游哉地漫步在林间,明媚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透出来,像一只只跳跃的小精灵一般,闪烁着点点光芒。

原来,走出那个小小的庭院,也并不是一如曾经想象的那样,难如登天。或许,到一个什么人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去,用一个女人的身份生活,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但是,除了那个笨笨的怪人石磊,别的人也真的不会看出什么端详来吗?

教主大人心中笨笨的怪人石磊现在正在抓紧时间搓洗着衣服。没办法,先得把衣服洗干净晾上才行,谁让他没有任何换洗的衣物呢!

红色的不伦不类的上衣和齐膝撕去裤筒的中裤被石磊一甩手丢在草地上,石磊赤身走上河岸,从包裹中取了小刀,蹲在岸边开始刮胡子。石磊的毛发都很硬,在没有肥皂、沐浴液和电动刮胡刀的古代,刮胡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常常会刮破皮。在刮破了三四个口子后,他终于完成了这个艰难的任务。对着水面看看,嗯,蛮好的,刮干净胡子了人也精神点。不过,这个头发可怎么办啊?

石磊揪了揪半长的头发。穿越前是冬天,他本就打算到过年再理发,还没等到就到了这里,也有好几个月没理发了,头发已经快到肩膀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头发在现代也可以称得上是个Xi_ng青年了,但现在是在古代,即使是文科小白的石磊,也知道古代人讲究的是“断头不断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唉!算了,干脆说遇到了强盗,打斗中不小心被割了头发吧!

石磊打定主意,也就不再纠结了,放下小刀,又跳下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等到东方不败抱着一堆柴火和几串带着果子的树枝回来时,石磊已经穿上了半干的衣服,生起了篝火,正在搭着简易帐篷。见他回来,石磊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招呼道:“杨夫人,你回来啦。”抬眼一看,东方不败手中抱了大把东西,连忙上前几步接过来“你还弄了柴火啊,也好,今天咱们的柴草有着落了。”

石磊指指一旁的帐篷,说到:“我把这弄好就去林子里搞些山货,明天去镇子里好换些银钱。你放心洗漱,一个时辰之后我再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先自己做点东西吃,不用等我。”

交代完了,石磊又返回头继续做事,几下将用草、树叶、藤蔓胡乱缠编的遮蔽物搭上,拍了拍手,撑着膝盖站起来。他吃了几个果子,揣上小刀和提兜,又嘱咐了东方不败一声,向林中走去。

东方不败微微侧着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石磊渐行渐远。明天到了镇上,就该是两人分别的日子了吧?且不说石磊是不是愿意再负担他这个“包袱”,这世道也绝没有一个无亲无故的男人带着一个已婚妇人过活的道理。

闭了闭眼,东方不败甩去这样软弱的想法。难道离了这人他堂堂东方不败还活不下去不成?那人若是提出要分道扬镳,他自然要在他之前说出分开的话!否则要是让人知道了,他东方不败要没脸没皮地不识趣,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他扯出一个有些苦涩、有些讽刺的笑容,算了吧,

他对自己说,你还有脸面可言吗?

一字一顿地反问自己,仿佛是自虐一般,硬生生要自己面对着心底最最不可碰触的伤口。

心口很痛,身子内里仿佛有一团火一般,烧得他五脏六腑炙灼地痛;又好像是一把刀从喉咙中吞下去一样,强硬地剖开肺腑。

“噗!”身子猛地前倾,一口血喷出,将险险走火入魔的东方不败的神智拉了回来。他心神一凛,当即盘腿坐下,运起法诀,将体内乱窜的真气一点点收聚回来,压在丹田之下。

“咳咳……咳咳!”身子一软,东方不败脱力般地躺倒在草地上咳嗽着,咳着咳着,渐渐笑了起来。从最初的无声微笑,到后来的放声大笑,笑声中没有一点点的高兴或是对劫后余生的庆幸,反倒是包含着无奈、不甘和凄凉。

这样的反噬,一次比一次来得凶猛。东方不败也不知道他自己还能经受得住几次。也许十次百次,又或者下一次……

树林里,

石磊弯下腰摘着木耳,越摘越高兴。他在一棵树上找到了很多木耳,想来拿去也能换不少钱吧?最起码也能买几天的馒头包子。

说到了馒头包子,石磊的眼睛都要发绿了。以前工作忙,成天吃面包快餐倒也没觉得,这一到了这个地方,十几天没吃过正经菜饭,一想到白花花的馒头,他的口水哗哗的,恨不得立刻就扑到镇上的馒头铺里吃个痛快。

“哈哈!这么大一兜,少说也有三斤,这树林子倒是个天然聚宝盆啊!”石磊笑得见牙不见眼,左顾右盼地扫视着周围的树干,期望着再发现些什么。不过,周围的三米以内的木耳都被他祸害掉了,再扫视一遍也还是无果。石磊有些小失望,但注意力很快被树上红红的果子转移,捡起一块石头向结了最多果子的树枝砸去,震下来许许多多的果子。

顶着被砸到的风险,石同学快乐地冲过去一一捡起放入网兜中,他可是看准了这个树有鸟儿来光顾才挑中它的,这些果子好歹也能换点钱吧。

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到底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历史世界,还是完全闻所未闻的时空呢?费脑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凄厉的笑声在树林中回荡着,仿佛不会停下一般无限回环。

正捡果子捡的很哈皮的石磊猛地一顿,嗖地一下直起身子,顾不得放在腿上的果子掉落一地,他迈开步子,冲着来时的方向大步奔跑。散落一地的果子本就熟透了,让他一踩,便蹦出许多汁水,溅得他一腿红。

石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心急火燎地向河边奔去。虽然那笑声浑厚刚硬了很多,但他还是能听出来,那就是自己的同伴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根本不是快活的笑声,莫不是杨夫人遇到了歹人?

一想到东方不败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离开而被歹人所伤,石磊便满心的懊悔。但懊悔也无用,他只能咬紧了牙关,更加快速地向前跑,哪怕不小心摔了也立刻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向前。

“杨夫人!你怎么样!”一出林子,石磊便是一声大吼,扑了过来。

一把将东方不败抱在怀中,石磊满面焦急。一出树林便见到东方不败软软躺倒在地上,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做出的。晃了晃怀中人,无神的目光落在东方不败唇边的血迹上,一个激灵,石磊回了神。

这么一激,石磊反倒是冷静下来。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探了探东方不败的鼻息。

微弱的气息轻轻袭上石磊的手指,多少让石磊略略放下心来。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慌里慌张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是庆幸,也是对自己的安抚。亲眼见过父母在自己面前过世,石磊再也受不了眼见着第三个人的死去。

蹲下身将东方不败拉上后背背

好,石磊不由得打了个趔趄。毕竟东方不败是个成年男人,虽然吃得不多、身体瘦弱,但也有百二三十斤。石磊稳了稳身子,所有的东西都不要了,尽量保持平稳而快速地向镇子跑去。

沿着河岸跑了一段路,石磊便看到一道用大块的青石摆成的“桥”,怕那青石不是很稳当,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右脚试探一下,觉得不怎么摇晃,才两脚都踩上,慢慢向下一块石头进发。

要是他自己一个人,摔了就摔了,无非是喝几口河水。但现在背上有个情况不明的病人,他只能小心又小心。过了一条窄窄的河,他便出了一身的大汗。

将东方不败的双腿搂紧几分——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石磊一阵狂奔,没要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镇子口的牌楼下面。哼哧哼哧地还来不及将气喘平,他拉住一位过路的老伯,问道:“老伯,请问您知道怎么去医馆吗?我……我娘子病得很重,着急找大夫救命啊!”

那老伯一听,忙将背上的背篓递给身边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福娃子,把这拿回家去,给你爹说到李大夫的药堂找爷爷!”

“诶,我知道了爷爷!”那小孩子也很机灵,应了一声转身跑了。老爷子将旱烟袋插在腰带上,对石磊说:“快,后生,跟上小老儿走!”

“多谢您老啦!”石磊大喜过望,不再多说,连忙跟在老人家后面,向右侧一拐,进了一条巷子。那老人家虽然应是年过六十,却是身体硬朗,健步如飞。他一路走着,一边回头和石磊问话:“后生,你家娘子得的什么病呀?”

“不瞒老伯,”石磊一面小跑着,一面回话:“我也不知道,刚才就突然昏倒,还吐了血,我怕是受了内伤。”

“唉!看你这样子,别是遇上歹人了吧?”老人家经见得多,见到石磊和东方不败虽然都是脏兮兮、破破烂烂,但衣料却能看得出是好东西,说不准就是那家富裕人家的小夫妻被人劫了。

石磊还没想到这些,听了这位老人的话就顺势说:“老伯说的真准。我夫妻二人本是要回她娘家,谁料到半路上被强人抢去了行李,夫人还被他们推下水潭,我真怕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

“唉!作孽啊!”老人家长叹一声,闭口不言。两人又拐过一道巷子,远远便看到一面白色的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医”字。

“到了,后生,快进去吧。这李大夫心慈,小老儿看你们也没钱付医药费,才带你们到这里来的。”

“多谢老伯。”石磊又一次道谢,除了道谢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古代的老百姓这么善良,实在让他鼻端一阵发酸。想当年,他在人来车往的大路上抱着满身是血的爸爸却拦不到一辆车,那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生生看着姗姗来迟的救护车拉走父母的尸体。

“后生,还不快进去,愣什么啊!”猛地被人一推,石磊从回忆中回了神,偏偏头遮住已然发红的眼眶,连忙跨过门槛,进了医馆。

“大夫,快看看我……我娘子吧!”石磊半蹲下身,将东方不败放在医馆中的椅子上,紧接着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焦急地对屋中一个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说到。

“是啊,李大夫,快看看吧。”那老伯熟门熟路地坐在一边,又对石磊说到:“后生,别怕,李大夫是赛华佗,你家娘子到了这里肯定没事的!”

李大夫对老人家就差拍X_io_ng脯打包票的行为翻了个白眼,趋前两步,准备看诊。

不过虽然只是一瞥,李大夫倒也看清了东方不败的脸色:虽然苍白却不算太坏,救活是没问题的。所以他也没有反驳老人家的话,慢悠悠地将东方不败的袖子向下拉了拉,遮住教主大人的手腕,准备切脉。

毕竟是女眷,他一个外人不好碰人家老婆的手臂。

“不用了。”突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吓了三人一跳。

石磊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是一喜,他连忙向东方不败脸上看去,果然,“杨夫人”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杨……阳儿,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怎么能不用了,你都吐血了,快让大夫看看。”他又惊又喜,将这些天以来一直遵守的礼节都抛在了脑后,握住东方不败的双手,颇有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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