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粘粘的挂碗,一股醇香中人Y_u醉。展昭赞一声好酒,仰头一饮而尽,只觉入口绵甜净爽,回味悠长,不仅连连称赞。
白玉堂见他赞好,一边给他斟酒一边道:“的确是好酒,只可惜娘只肯给这一坛,还有两坛不知藏在哪里你若喜欢,哪天我偷了来咱们痛饮一番,一醉方休如何?”
展昭一边连饮了三杯罚酒,一边道:“你还是算了吧,婆婆能给一坛已经不错了,你还敢动念头偷她的酒,小心被捆龙索锁到酒坊受罪,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白玉堂扫兴地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吃点菜,这酒后劲儿可不小,你别一味空肚子喝,待会闹起酒来有你受的。”说着挟了菜送过去,展昭也就就他手内吃了。
两人边喝酒边闲谈,话题当然离不开今日的上祀节。白玉堂便道:“今儿除了姑娘们,文人出来的也不少呢。都在河边曲水流觞,吟诗作词,把自己当才子一般。可惜真正有才的却不多,我在蔡河边一时兴起,听了一听,多是酸文假醋的,真是好笑。”
展昭笑道:“那些人的诗词又怎入得了你白大才子的法眼?你也莫太挑剔了,《兰亭集》这么些年来也只出了一本而已,若是人人作文都如《兰亭集》之诗文那般精彩,《兰亭集》也就不稀罕了。”白玉堂道:“我只是看不惯有些文人的酸腐样子。不过,今天好诗文没听到,好事倒听到了一件。”
展昭一挑眉:“哦?什么好事?说来听听。”白玉堂道:“我在那里听诗文时,闻到一种奇特的酒香。一下就把我的酒瘾勾起来了,后来一找,是那群人里有人带了一种酒,叫什么‘美人醉’的,只可惜已经喝完了,要不可以尝尝是什么滋味。壶里的残酒是淡红色的,真如美人之醉颜,那个香味儿,真的很特别,很勾人,连娘的梨花陈酿都给比下去了。”
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继续道:“这样好酒,我岂有放过之理?于是问了那些书生,他们说是在汴梁城内榆林巷新开的一家酒坊买的,价钱贵得很不说,一天还只卖两坛,去晚了就没有了。我上次来时,也住了好几日的,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家酒坊?这般好酒,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
展昭闻言一下想起自己见到的那个刘伶酒坊来,于是便道:“那酒坊可是名叫‘刘伶’?”白玉堂道:“不错,正是这个名字猫儿,你也知道这间酒坊么?怎么从没告诉过我?让我错过这好酒这么久?”
展昭苦笑道:“我何尝知道?若不是今日走岔了路,我也还不知道呢。这酒也真是勾人魂魄,只闻到便要醉了。本来我还想买一些带来给你,谁知今日酒坊偏偏无人。不过说也奇了,那酒坊有这般好酒,为何却偏偏开在那种僻巷里,不知主人是何用意。若不是那酒味儿,今日我就算从门前走过也会错了过去。”
白玉堂闻言眯起了眼睛:“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有兴趣了美人醉,真好名字,说不定,这酿酒的就是位美人儿呢不管怎样,一定要尝到这酒才罢。猫儿,今晚我们便去买酒如何?”展昭道:“不管那家主人是否是个美人儿,我都对她很感兴趣今日你去也未必能买上酒了,不过,我倒也想再去走走,希望能见到那酿酒之人。”
白玉堂抿了一口酒,斜睨一眼展昭:“怎么?看你这意思,怕不是对酒感兴趣吧,难道你在怀疑这酒坊有问题?”展昭笑了笑:“那倒也没有,只是天天办案,看到不合常理的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去留意一下。”白玉堂抬手又为他斟上一杯酒:“你这猫儿,就是心思太细密,一家小小的酒坊也值得上心?想得未免太多。”
展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也许吧,不过还是好奇多一些。”白玉堂道:“能让你这猫好奇的事还不多啊,一会儿咱们就去瞧瞧。”展昭点点头,两人又说
笑了一会儿,不觉已喝完了整整一坛梨花陈酿。
这酒的确如白玉堂所说,喝起来虽然很顺口,但颇有后劲儿。两人都喝了不少,虽然不至于喝醉,但也渐渐觉得有点懒洋洋起来。其时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四周寂静宁谧。晒得暖融融的草地上蒸发出青草淡淡的香气,竟比花香还醉人。两人竟谁也不愿起身离去了,不知什么时候,都倒在了草地上。
虽然有点困倦,但两人都没有睡着。用手挡着有些刺目的阳光从指缝里看着天上变幻多端的云彩,白玉堂笑了:“猫儿,小时候,我最喜欢看云彩,喜欢那种变幻不定,谁也无法捉Mo和掌握的感觉。就像”
展昭侧头看看他:“就像你这个人。”白玉堂有点意外:“哦?我是这样么?”展昭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是啊,刚刚还很豪爽的一个人,现在忽然就变得很斯文,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啊”话没说完白玉堂已跳了起来:“死猫,你敢笑话我。”
说这就俯下身去掐展昭的脖子。展昭笑着就地一滚躲了开去,白玉堂不依不饶的撵过去,两人在草地上扭打在一起。这番两人谁也没用上内力,一会儿就都气喘吁吁了。展昭笑得手脚发软,躺在那双手抵住白玉堂的前X_io_ng:“好了,莫闹了”白玉堂含笑看着他酡红的面颊,额上亮晶晶的细小汗珠,低低笑骂一声:“臭猫”便俯身吻住了他。
展昭并没有挣脱,只是轻轻的回应着他,然后,轻笑着道:“起来,这是外边。”白玉堂不舍地感受着他唇齿之间甘醇的酒香,轻哼一声道:“今日就先放过你,若再敢嘲笑你五爷,家法伺候。”说罢,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咬,这才放他起来。
展昭笑着坐起身,理好自己揉皱的衣服,又帮白玉堂摘掉头上沾上的草屑:“时候不早了,下午府里还有些公事,你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回你自己的宅子?”
白玉堂也帮他理理头发:“你就只知道公事要紧,我去了也是没趣儿,还是先回我自己那吧,正好也有些事要和下人们交待。晚上酉时我去找你,你带我去那个刘伶酒坊,怎样?”展昭点点头:“也好,晚上我还要请你喝酒,想去哪家酒楼?”
白玉堂道:“今日上祀节,晚上酒楼一定人多,我嫌吵闹。不如就叫些丰乐楼的拿手菜,再买了那美人醉去我那里吧。”展昭笑道:“好,就是这样最好。”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便收拾了东西起身了。此处虽偏僻少人,但离城已经很近,白玉堂见展昭未乘坐骑前来,自己也就不再骑马,与展昭一起往城中走去。雪云不疾不徐跟着两人。二人一马,悠悠闲闲,倒似踏青归来,好不惬意。
到了城中十字街,两人便分开了。白玉堂往西去梧桐巷,展昭则直走往开封府。临走前,白玉堂一拍展昭肩膀:“晚上可不许再迟了。”展昭笑道:“放心。”白玉堂这才笑着上马去了。
展昭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才往开封府走去。回了府,见过包拯,便去了后面卷宗室,和公孙策一起整理最近结案的卷宗。两人边整理边谈论着今日上祀节的见闻,不知不觉天色就慢慢暗了下来。
理好卷宗,已近酉时。展昭和公孙策一起出了卷宗室,往前厅走去,刚走到回廊,就见一个衙役跑了过来,见到展昭马上道:“展大人,白少侠来了,和大人在花厅呢,大人叫我来请您。”展昭笑道:“这老鼠,真是急Xi_ng子。”公孙策笑着捻捻胡须:“已经好多了,要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