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文,以一个个案件为线,猫猫和老鼠相识、相知、相爱,圆满大结局。
猫猫的温柔、老鼠的深情、萧丫头的清澈,成就了这篇温馨又幸福的经典同人
目录:碧玉妆、天子之诏、暗香来、守岁、凤凰涅槃、百合泪、汴京笑语
【猫鼠】守护 之 碧玉妆(1~3)
契子
月移西楼,夏季的山林热闹得很,不但虫鸣此起彼伏,夜行的兽类也发出低沉的叫声。
本应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座竹楼,粗糙却很结实。竹楼边上用竹篱围出一个小院子,里面长满各式各样的草,有野草也有药草。
从竹楼一扇窗户里露出昏暗的灯光,在院子的地面上勾勒出两个人影。
“那样好吗?我还是担心。”
“我也担心,可是仍然觉得有必要。虽然也是无奈之举,不过那孩子那样下去不行。”
“怎么不行?现在不是挺好吗?”
“现在是很好,我们俩有一天不在了呢?依着她的Xi_ng子,你能想象她之后的生活吗?”
“……死气沉沉……”
“这就是了。我俩倒是一生无憾,可她又该怎么办?你忍心?”
“当然不忍心,但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能教的我们都已经教了。‘情’之一字固然会伤人,但为人又岂能无情?我俩若不因着这‘情’字,又如何能像今天这般?”
“呵,你脸皮越来越厚了……我只是担心她的身子。”
“得到东西总要付出代价,那孩子的幸福并不是系在我们身上的,只能靠她自己去找。”
“既然如此,只能期盼她一切顺利了。”
碧玉妆
1.
左手支着下巴趴在桌上,既没作淑女打扮也没有淑女形象的萧为水无所事事地坐在一家小茶楼二楼临街的座位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满街的人来来往往。
匆匆赶路的妇人,坐着轿子的商人,一脸落魄的书生……无论生活是否如意,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并为此忙忙碌碌。
而她,却只能呆坐在茶楼里。
——真是,我为什么非出门不可啊?又没事可做……
自出门以来,萧为水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上辈子必定过得万分精彩,所以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事能让她产生想做的Y_u望了。
离家之前,准确地说,是被赶出家门之前,师父们告诉她,游历江湖不要怕管闲事,想管就管,因为很多意外的收获都是由闲事中产生的。
可是在事实面前,萧为水实在不能不承认:自己不是这块料——不是功夫不济,而是完全没有那个Y_u望——“想管就管”,那如果连“想”都没有,不就更谈不上管了?
尽管也有过顺手帮了一把的例子,但在她某次意外打败某位似乎有点名气的人物后,忽然就再也不想管了——因为对手很有礼貌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并请教她的名字,而她用了很直接的方式表达了她没兴趣与之相交的想法——她漠然地瞧了对方半晌,转身就走了。
不是没注意到对方的尴尬,可是萧为水却并不在意,只是如果每次都这样,难保别人会像这个人一样不计较。师父们所说的江湖事她总还记得,所以为了避免为着那种无聊理由打架,她就尽量不再管闲事了。
说到不惹事,她倒真是一把好手,即使曾有人因她手拿长剑而挑衅过,她也未曾有一刻存了出手的念头。所以自那以后,她的剑便再没出过鞘——毕竟对方也不都是执着于无事生非的。
只是这样一来,萧为水的生活便平静得像千年寒潭似的,纵然天下没有可令她想倾尽全力的事,回家总也比在外面好。
由于师父们严令她出门游历三年
以上——也就是说,三年之后但随君意,可三年之内严禁回转师门——所以,萧为水只能顶着一副漠然的脸孔,走到哪儿算哪儿。
“客倌,楼上请——”
小二的一声吆喝把萧为水从沉思或者说发呆中惊醒,略带不满地瞥了一眼楼梯口,便见小二带着三个一身粗布短打,手中提着钢刀的江湖客上楼。
注意到萧为水的目光,三人都警觉地瞄了一眼她桌上的长剑,然后在坐下的时候故意将刀很重地摔在看来并不太结实的木桌上。
……这算是示威,还是壮胆?
无聊地想到这一点,也不去深究,萧为水仍旧转过头,看着大街。
“……”
“……真是丢了我们江湖人的脸!”
“就是,官府的走狗!”
“什么‘南侠’,他也配!?”
“……”
又是这件事,几句钻入耳中的话语令萧为水无奈地想:江湖中人跟八卦长舌之辈好像也没多大区别,都说了几个月,还不厌烦哪!
南侠展昭入朝,封了四品带刀护卫,御赐别号“御猫”。
这是萧为水刚被赶出家门时候的事。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江湖中人对展昭自是连讽带嘲,忙不迭地与他撇清关系,以示自己的清白。
不过,萧为水倒是颇不以为然:人各有志,凭白管那么多做什么?更何况,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只是听到结果不了解真相的人,就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撇撇嘴,她已不想再听下去,可是那三人偏就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对展昭的不屑似的,说得唾沫横飞。
……有本事到展昭面前去说啊,在这里吵什么啊……
想来想去,只有走人一途。于是萧为水起身付帐,在小二“多谢客倌,慢走”的吆喝声中下楼。
……南侠……展昭……御猫……
慢慢走在街上,萧为水忽然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南侠为什么会变成御猫?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也不放在心上,摇摇头,继续自己漫无目的的游历。
汴梁,是大宋的都城,又称汴京,这座城就是所谓的天子脚下,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即使街道比别的地方来的宽,也因为比别处更多的人流车马而显得更加拥挤。
如果一个人没有目的地,只拣好走的路、跟着大多数人走,那么当他最后发现自己站在汴梁城城门前时,实在不用太惊讶。
所以,萧为水没有惊讶,只是过于嘈杂的人声令习惯了安静的她略感头痛。
寻了一间僻静的小客栈住下,本想上街再逛一下,但念及那喧闹,终是没有出门。随意往床上一躺,不想却一直睡到日落西山。
左右无事,便在客栈内吃了饭,出门游荡。
晚饭时间已过,街上行人稀少,都是匆匆赶路,让还守在街边卖小吃的摊主一脸失望。
心不在焉地走着,不知不觉地竟是走到了开封府衙门口。如今府门已关,只余两只石狮子守着那面鼓。
愣愣地仰头看了一会儿开封府的牌匾,心底的好奇又再冒出来。
……展昭……还是想知道……
初更过后,一道人影在开封府衙内转了几圈,最后在府内书房的窗子所对的那间屋子的屋顶上趴了下来。
书房中的两人对于这位不速之客毫不知情,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