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沙僧干得悟空已有数千余插,那悟空体内的火毒被解了大半,仅余一些皆积聚于丹田之处,在沙僧的大力抽插下,仅觉一股酥麻从臀眼里传到肉棒中,匆忙忙全身都似酥了一般。沙僧见悟空忽地呼吸大大加重,而那臀穴中亦是一阵紧缩,知是大师兄要阳Xie了,忙加速狠插了几下,只见悟空的肉棒猛颤了几颤,一股股稠白的阳精在沙僧的插送间喷涌而出,Sh_e得足有七、八尺之高,飘飘洒洒落了悟空与沙僧一身。
八戒这边早已春心难耐,转身撅起白花花的肥臀来,对小白龙哀声道:“好哥哥,就再干我老猪一回吧!”小白龙也已看得口干舌燥,恨不能有个臀眼来杀杀火,见八戒如此主动,也不多想,在八戒的臀上捏了一把,但觉滑腻无比,恍惚间仿佛曾经见过的。八戒喜不自胜,不等小白龙动手,已抓过那杆具物,照自己的菊花便插将进去。
小白龙抬眼望着沙僧健壮翘实的美臀,想象着此刻正在干着的乃是沙僧的密实臀眼,不禁兴奋异常,掐住八戒的臀儿卖力狂插起来。八戒的臀窟被干得火辣辣酸溜溜甜丝丝不知如何描摹那般好处,只是用
手用力掰开两扇臀股,将那菊花尽力打开,尽情享用这销魂一刻。
那边的沙僧见悟空已经阳Xie,怕大师兄醒来,忙紧赶着密密插了一百来抽,便觉会Yin处一阵麻爽,整根阳具火热Y_u涨,Gui头处痒痒的,那快感不可抑制,遂一声大吼,阵阵阳精从马眼Sh_e出,全数喷在了悟空的臀窟之内。
小白龙耳听得沙僧一声吼,知道他已狂Xie,自己也紧插了几下,只觉快意无法止歇,拌着一阵阵酥痒,股股阳精也Sh_e满了八戒的菊花之中。那八戒在下面也正自己套弄着一根猪鞭,感到臀内一股股温热的阳精打在肉壁上,兴奋间,小小猪鞭也不禁狂Sh_e不止。这一番师兄弟肉战得热火朝天。毕竟不知那悟空醒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断孽缘大慈大悲参情关永彻永悟
话说沙僧阳Xie之后,心内是又快活又懊恼,见自己与大师兄的身上遍布着阳精与热汗,一片狼籍,遂抱起悟空走入涧水之中,为自己和大师兄清洗沐浴。那悟空本已排出一身火毒,此刻又被冷水一激,气透三关,叫了一声:“师父啊!”
沙僧道:“哥啊,你生为师父,死也还在口里,且苏醒,我在这里哩。”行者睁开眼道:“沙师弟在这里?老孙好似做了一场大梦也!”
沙僧搀着行者,一同到松林之下坐定。少时间,悟空定神顺气,只觉臀部一松,却流出些粘白的残液来,行者只当是火毒攻下来的浊物,并未多想。沙僧亦未敢多言,为行者披上两件自己的罩衫,自己也穿好了僧衣。那悟空愣愣坐定,止不住泪滴腮边,又叫:师父啊——沙僧见悟空如此悲伤,心中大是不忍,沉思了片刻道:“哥哥,且休烦恼,当初菩萨吩咐,着我等保护唐僧,他曾许我们,叫天天应,叫地地应。不如我们去请兵助力,搭救师父耶?”
行者听了沙僧之言,止泪道:“若要拿此妖魔,须是去请观音菩萨才好。奈何我皮肉酸麻,腰膝疼痛,驾不起筋斗云,怎生请得?”
正说话间,忽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有甚话吩咐,等我去请。”行者回头一看,却是八戒,笑道:“也罢,你是去得。见了菩萨切记要规矩虔诚。”八戒闻言,即便驾了云雾,向南而去。
八戒去后,小白龙也上前同沙僧照料大师兄。沙僧见八戒与小白龙从身后灌木丛中走出,心内一阵不安,小白龙趁悟空不注意时对沙僧使了个眼色,沙僧会意,对悟空推说和小白龙去拿些干粮,随小白龙来到了一处无人所在。
小白龙见四下无人,转身微微一笑,道:“沙师弟,你果然胆大得很。”沙僧闻听此言,面上顿时通红,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小白龙又凑近沙僧耳边轻声道:“沙师弟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对旁人提起的。唉,我心中一直敬重于你,只可惜你满心满眼只认得那个猴子……”
沙僧心中又是一惊,抬头却与小白龙一双亮澄澄的俊目对在了一处。小白龙轻扬两道浓密的剑眉,柔声道:“沙弟,我一心一意只敬你一个,难道我就半点不及大师兄么?”
沙僧原本并未见过小白龙的人形,又因眼光总不离悟空身上半寸,故此刻乃是第一遭仔细端详小白龙的俊逸面庞,但见眼前人英气勃发,绝色出尘,比之悟空自是美貌十分。小白龙抱住沙僧的坚实双臂,道:“白龙我只求能得沙弟肌肤之亲,纵刀山油锅亦在所不惜。”
沙僧心头一热,暗想这些年来何曾有人如此爱慕过自己,更何况是这般的英俊人物。一抬手将眼前人紧揽入怀中,狂吻起小白龙的玉面朱唇。小白龙骤然间美梦成真,欣喜之情难以自禁,一面大力回吻,一面三下五除二扯开沙僧身上的衣物,现出一身古铜色油亮健硕的伟岸身躯。
小白龙抚Mo着沙僧坚涨劲结的肌肉,轻推开沙僧的热唇,
目光如炽地望着沙僧,缓缓将朱唇压上沙僧的强壮颈项,边吻边下移,在厚实的X_io_ng膛上寻到黑褐色的坚挺Ru头,以舌尖圈点挑拨。沙僧一声低吼,舒爽不已。小白龙一手摩挲着沙僧X_io_ng前乌黑一团的X_io_ng毛,另一手则顺沙僧结实的小腹向下抓住了已昂然高举的男根,上下揉搓起来。沙僧Y_u火大炽,一把拉起小白龙,匆匆为其宽衣解带,现出一身雪白如玉的精壮男体,沙僧眼前一亮,但见这小白龙细腰乍背,浑身筋肉结实细嫩,宽阔的双肩,粉红的Ru头,下身一簇漆黑的耻毛间,一杆硕大玉杵直直顶在沙僧的脐间,坚硬似铁,温热如火。
沙僧更加兴奋,将小白龙推倒在草丛之中,两人身首相转,各自将对方的阳物吞入唇间,同时呷Tian起来。只见得一片碧绿丛中,两具壮美男体首尾相连,一个是古铜色油亮似青龙,一个是Ru白色滑嫩如玉虎,战在一处展转腾挪,喘声连连。
小白龙粉润的舌尖Tian过沙僧乌金碧亮的粗茎,在赤铜色的Gui头环绕数周,又下行到两腿间缩在乌金色囊袋内的两粒蛋丸,左吞右吐,将沙僧弄得周声酥麻,忙依小白龙方法还施用与小白龙的身上,两人惧是鼻内呻吟不止,爽快不已。
小白龙Tian罢蛋卵,又抱住沙僧那两团浑圆坚实的翘臀,以双手分开两半臀肌,现出几绺卷曲黑毛掩映中一朵紫褐色紧密的菊花皱褶来。小白龙见此,吞了下口水,伸出香舌对着沙僧的蜜穴Tian将下去。沙僧只觉臀后一热,菊花穴里如被无数狂蜂浪蝶戏扰般,说不出的爽快,忍不住将双腿大大展开,整个蜜穴尽现在小白龙眼前。同时沙僧亦掰开小白龙的圆翘嫩臀,露出粉滴滴的小小雏菊来,小白龙因春Ch_ao澎湃,那雏菊花心随着呼吸呻吟而微微开合,情状煞是醉人。沙僧再不旁待,亦伸舌Tian舐起来。兄弟二人两条舌儿一个在澹艳墨菊上采香,一个在傲霜雏菊内弄蕊,好一幅香艳奇景。
片刻之后,两人均觉臀后渐渐酥软,两朵菊花也均已开苞待放,小白龙起身撅起粉嫩结实的玉臀,回首道:“沙弟,今日就请为白龙我先行破身吧。”沙僧的乌金大棒早已涨痛不已,见此美臀玉穴,哪里还等得及,吐一口残唾在阳具之上略加涂拭便对正白龙的粉嫩花蕊插将进去。小白龙屏住呼吸,将臀门全力大张,只听“噗嗤”一响,一根乌金大棒竟全根攻进了白龙的臀道之内。小白龙嘤地一声,将一口白牙咬紧,任凭沙僧将阳物缓缓拔出一半,再徐徐插回,如此慢慢的十数抽后,穴口雏菊已盛开大放。沙僧问道:“白龙兄可还承受得住?”小白龙点头道:“沙弟只管放马卖力狠干便是。”沙僧得令后毫不怠慢,双手箍住白龙的细腰,提起浑圆翘臀,前后大抽大送起来,但见那乌金赤红的大棒在雪白的玉穴间忽隐忽现,每一插送都顶得小白龙的两瓣娇臀随势前后震颤,伴着滋卟滋卟的响动和两人粗重的喘息,一时间真个满目春色。
沙僧直干了有千余抽,小白龙臀道内已是暖热爽快,在阵阵冲撞下周身通畅,沙僧只觉会Yin处连连发紧,整根大棒又涨又麻,一股不可自控的快意Ch_ao水般狂袭而至,随着一声幸福的低吼,沙僧的防线彻底崩溃,汩汩琼浆倾巢而出,猛力大Sh_e了十余下,将小白龙的臀窟内注得满满,Ru白色的阳精顺着菊花皱褶和乌金大棒流溢而下。
沙僧一日内接连狂Xie两次,身体
既是兴奋又是疲惫,将精液淋漓的阳物从小白龙的玉臀中拔出,躺倒在草地之上,只剩了喘息。小白龙经此一役,臀眼内酸酸痒痒的,胯间的伟物却是更加坚挺硕大,如一杆玉色长炮昂然指天。
小白龙将沙僧的身体翻转过来,现出宽厚健壮的阔背和圆滚滚筋肉翘实的古铜色美臀,再以双手掰开两瓣臀肌,抚摩了一下那几绺卷曲黑毛掩映中的墨菊,回首于自己的臀后拭了一把沙僧的残精抹在这墨菊和自己的玉炮之上,将赤红的Gui头对准墨菊的花芯,略一加力,整个Gui头已插入了沙僧的坚实臀窟之内。沙僧浑身一抖,却已无力抗拒,仅低低吼了一声,咬住牙关将臀儿用力撅起,深吸了口气。小白龙借机又加上几分力,将玉炮的多半根均插在了沙僧的臀内,Gui头直抵到了直肠尽头,痛得沙僧面上青筋暴出,黄豆大的冷汗直流。
小白龙将玉炮停在沙僧臀内片刻,帮沙僧拭去额头的冷汗,轻轻抚摩沙僧的全身,待其放松之后才缓缓起身将玉炮抽出几寸,只见白嫩的炮身上竟沾着几丝血迹,小白龙索Xi_ng又缓缓插回。沙僧双手向后紧抓住小白龙的雪白嫩臀,道:
“白龙兄只管尽兴便是,不必怜惜小弟。”小白龙沉吟一下后,不再拖沓,扶住玉炮加力抽送起来。随着一杆玉白巨杵在古铜色圆臀内的抽插,沙僧的手也在小白龙的嫩臀上抓出了十道血痕,两人均沉醉在这痛与美之极至中,呻吟声此起彼伏。
小白龙用力抽了数百抽后,沙僧臀壁忽地一紧,一阵抽搐后,却原来沙僧耐不住臀内强烈刺激,再次阳Xie,几股Ru白色的精液四散Sh_e在碧绿的草丛之中。小白龙被沙僧臀儿一夹,亦爽快异常,忍不住身子一颤,打了个冷战,一阵阵阳精猛Sh_e入沙僧的直肠深处。
这师兄弟俩刚刚兴尽,忽见空中一道瑞光飞来,小白龙道:“不好,是八戒将观音菩萨请来了,我们快快穿衣前去接架!”沙僧闻言顾不得疲累,好歹将僧袍披好便与小白龙向枯松涧奔回。
却说那红孩儿回了洞中,对唐僧欢喜道:“和尚哥哥,你的徒儿们已被我打发走了,这般我们可放心快活了。”唐僧正独自静坐苦思,见红孩儿回来,叹了口气,道:“贤弟呀,为兄我现下好不惶惑。”红孩儿见三藏眉头紧蹙,神情萧索,忙上前将三藏抱于怀中,道:“什么烦恼,说来为弟我替你去打不平!”
三藏摇摇头,靠在红孩儿的X_io_ng前,道:“想我自小被送入佛门,耳濡目染全是佛学,每日里颂经礼佛,早早便绝了七情六Y_u。这二十多寒暑过来,从未动摇过求佛之信念,怎料今日竟大破了Yin戒,且心内全无半点悔意,反而隐隐然欢喜无限,真不知是何道理。”
红孩儿低头看着三藏,道:“和尚哥哥,你可曾享受过红尘间的半点快活没有?怎就知那吃斋念佛的清苦日子是正途?依我看,全是扯谎!”
三藏愣了片刻,道:“如此说来,我空自活了二十几载,都是在自己骗自己么?”
红孩儿嫣然笑道:“可不是,我第一眼见你时便知,你那副德高望重的道学模样全是装出来的,只有这般时候才是你的真心。”红孩儿边说边抚摩三藏的嫩臀,在三藏光亮的脑门上轻吻了一记。
三藏抬首望着红孩儿一双澄清美目,动情道:“不错,想我多年来一直苦苦伪装,小心翼翼,不容得自己有半点错处,实是疲累得很。”
红孩儿抓住三藏一只手放在自己滑腻的腰际,柔声道:“和尚哥哥,且忘记什么成佛之事,我这里的日子逍遥自在,留下来与我做个长久兄弟,岂不更好?”
三藏未及回答,嘴儿已被红孩儿的樱唇压住,一时间二人吻得个天昏地暗。 三藏疯狂抚摩着红孩儿的雪嫩肌肤,又握住红孩儿胯间崛然的阳物
,喃道:
“贤弟,干我!”红孩儿闻听此言,心内大喜,将三藏轻放平躺在地,举起三藏的两腿,现出雪白的两股间那朵玉洁冰清的素菊,花心紧簇,雅韵凌秋,真真正色妙品。红孩儿温柔款款地淡淡品菊,一条舌儿将三藏的美穴搅弄得又痒又麻,三藏不禁一手轻套阳物,一手轻捻粉Ru,口中吟喘阵阵。
红孩儿见时机成熟,先以一根中指沾几滴唾液插入菊心,抽弄一番后,再换作两指及三指,待三藏的穴口半启后,方起身扶起下身的一杆赤红白嫩的阳具,紫红的Gui头在素菊四周轻划了几个圆圈,圆圈越来越小,直至正顶在花心处时,三藏已耐不住如此挑逗,呻吟道:“贤弟,快快插将进来吧。”
红孩儿邪邪一笑,道:“得罪了。”腰间只一挺,肥大的Gui头已没入三藏的素臀之中,三藏哎吆一声,发了一身冷汗。红孩儿道:“可有太痛?”三藏道:
“无妨,贤弟用力便是。”红孩儿腰间再一挺,又是半根阳具没入臀中,三藏的素穴已是塞得满满当当,红孩儿却没有罢休,腰间又一挺,终是全根阳具插入了臀中。再看那三藏,早已眉头拧在一处,满面通红,香汗淋漓,喘息着道:“贤弟好阳物,插得为兄我臀内似涨裂一般。”红孩儿娇声道:“和尚哥哥,我可要动将起来了。”三藏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了。”红孩儿亲了三藏的俊面一口,压住三藏两腿,将臀穴大张,运起腰身,慢慢抽送起来,动作愈抽愈快,愈抽愈猛,将三藏冲撞得玉枝乱颤,喘息促促,口内“好弟弟,亲弟弟”的叫个不停。
插送了几百抽后,红孩儿原本骇怕唐僧和那些小妖一般禁不住自己火热阳具的威力,岂料这三藏一向吃斋,体格清冷,经红孩儿火棒也似的阳具一番冲撞,非但浑然不怕,反而点起体内一团Y_u火,引得三藏情兴勃然。又是几百插后,三藏竟眼中冒火一般,起身将红孩儿推倒在地,自己将臀儿坐在红孩儿的阳根上,上下套动起来,口中喃喃不止的胡乱呻吟着,不时低下身来与红孩儿亲个嘴儿,举止Yin荡,全似变了个人般。红孩儿也被三藏撩拨得更加起Xi_ng,嫌躺在地上不尽兴,抱住三藏立起身来,两人摆了个罗汉式,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直干得天花乱坠。
又干了有千余抽,三藏调动呼吸,将自己的臀穴忽收忽放,如百张口儿在红孩儿的阳物上吞呷一般,阵阵快意再难抑制,只听得红孩儿一声呼喊:“不行了,不行了!”三藏臀内猛地一热,一股股阳精直喷在臀壁之上,滚烫烫煞是杀痒,爽得三藏连呼:“不得了,不得了!”再看三藏的阳物也是一阵抽搐,赤红的Gui头震颤着,Sh_e出长长数道Ru白色弧线,洒落在红孩儿面颊、X_io_ng前、脐间,斑斑点点,玉露琼浆。
二人亲了个嘴,相拥在一处,柔情蜜意,春色无限。正于此时,忽听得门外小妖急入里报:“孙行者又在门首叫哩!”
红孩儿起身道:“怎生这般难缠,待我再去与他会上一会!”三藏拦在红孩儿身前道:“且让我随贤弟一同出去与他们说个清楚,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么。”
红孩儿笑道:“也好,你那个大徒儿好生分辩不清,想来只有你的话他方肯听。” 于是二人简单打理干凈,穿好衣衫,携手出得洞门外来。
岂料那火云洞外已是另一番景象,但见得,黑雾涨天全水气,沧波影日幌寒光。整个山头已被圣水漫过,那空中祥云缭绕,
五光十色,化做落伽仙景界,真如南海一般般。秀蒲挺出昙花嫩,香草舒开贝叶鲜。紫竹几竿鹦鹉歇,青松数簇鹧鸪喧。万迭波涛连四野,只闻风吼水漫天。光影处莲花宝座中端坐着的正是八戒从南海普陀山Ch_ao音洞请来的观世音菩萨。
三藏见此景象,一时间呆了,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向菩萨倒身下拜。 红孩儿却毫无畏惧之心,睁圆眼,对菩萨道:“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
菩萨不答应。红孩儿拈转长枪喝道:“咄!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菩萨也不答应。妖精望菩萨劈心刺一枪来,那菩萨化道金光,径走上九霄空内。红孩儿呵呵冷笑道:“泼猴头,错认了我也!几番家战我不过,又去请个什么脓包菩萨来,却被我一枪,搠得无形无影去了,又把个宝莲台儿丢了,且等我上去坐坐。”
好个红孩儿,不知天高地厚,他也学菩萨,盘手盘脚的,坐在莲台当中。只听观音菩萨将杨柳枝往下指定,叫一声:“退!”再看那莲台花彩俱无,祥光尽散,原来红孩儿坐在刀尖之上。
那刀儿正刺在红孩儿娇嫩嫩的臀股间,刀尖穿通菊花,血流成汪皮肉开。好红孩儿,你看他咬着牙,忍着痛,且丢了长枪,用手将刀乱拔。悟空在一边看着,对观音道:“菩萨啊,那怪物不怕痛,还拔刀哩。”菩萨见了,又把杨柳枝垂下,念声“”字咒语,那天罡刀都变做倒须钩儿,狼牙一般,莫能褪得。那妖精却才慌了,扳着刀尖,痛声苦告道:“菩萨,我弟子有眼无珠,不识你广大法力。千乞垂慈,饶我Xi_ng命!”
菩萨闻言,对洞门外的唐僧道:“金蝉子,你可有甚么话说?”
三藏见红孩儿身受酷刑,心疼得泪如雨下,道:“只求菩萨开恩放了红孩儿,此番罪孽均系我一人过错,与他并无干系!”
菩萨面露微笑,道:“金蝉子,这也是你情根未凈,该有此劫。我且问你,你对这妖童是否动了真情?”
三藏满面泪痕,昂首道:“菩萨明鉴,我与红孩儿两人之心天地可表,只求菩萨成全我们。” 菩萨听后冷冷一笑,道:“金蝉子,我再问你,无有何以得空,无因何以得果?”
三藏心中一懔,道:“这些佛理我何尝不懂,现下我身体已无复纯清,那纵情狂乱之事均已做过,试问心内情种如何谴派?”
菩萨道:“不错,你现下情关已破,我却问你:情关若未破,何以能参透?”
三藏愣在当地,恍惚间似有所得,口中反复念颂着这“情关若未破,何以能参透?”两句话,猛然间只觉心如明镜,整个人竟痴了。
菩萨点头微笑,与悟空低下金光,到了红孩儿面前,问道:“你可受吾戒行么?”红孩儿远远对唐僧高呼了几声,不得回应,点头滴泪道:“想不到这和尚如此薄情,我此身还有甚么留恋,要杀要剐,由你便是。”
菩萨端详着红孩儿道:“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连金蝉子也被你勾引破了戒,我见你慧根灵巧,且饶你Xi_ng命,与你摩顶受戒,收你入法门。称你做善财童子,如何?”那妖点头只顾垂泪,并不多言。菩萨却用手一指,叫声:“退!”撞的一声,天罡刀都脱落尘埃,那童子身躯不损。
红孩儿野Xi_ng不定,见那腿疼处不疼,臀破处不破,抹了一把泪,绰起长枪,望菩萨道:“今日你拆散我与和尚哥哥的好因缘,我拼死也不服,看枪!”望菩萨劈脸刺来。菩萨不动声色,又于袖中取出一个金箍儿来,迎风一幌,叫声:
“变!”即变作五个箍儿,望童子身上抛了去,喝声:“着!”一个套在他头顶上,两个套在他左右手上,两个套在他左右脚上。菩萨捻着诀,默默的念了几遍咒,那红孩儿直痛得搓耳揉腮,攒蹄打滚。
那菩萨念了几遍,却才住口,那红孩儿就不疼了。起
身看处,颈项里与手足上都是金箍,勒得疼痛,便就除那箍儿时,莫想褪得动分毫,这宝贝已此是见肉生根,越抹越痛。菩萨将杨柳枝儿,蘸了一点甘露洒将去,叫声:“合!”只见红孩儿丢了枪,一双手合掌当X_io_ng,再也不能开放。红孩儿心内气苦,泪如泉涌,随菩萨同来的木咤、哪咤两兄弟见他可怜,上前为他拭泪劝解,红孩儿一抬头,与木咤、哪咤目光交投处,三人均是青春美貌,不由各自都心内一动。红孩儿开不得手,拿不得枪,暗想那唐僧一经变心,如覆水难收,没奈何,听从木咤、哪咤的规劝,纳头对菩萨下拜。菩萨念动真言,把凈瓶倒,将那漫山海水,依然收去,更无半点存留。对行者道:“悟空,这妖精已是降了。你如今早去扶起你师父,继续西去吧!”行者闻言,欢喜叩别。菩萨又转身对八戒、沙僧正色道:
“你们师兄弟间今后亦要好好收敛,一心护送你们师父才是正理!”言语间将杨柳枝儿冲小白龙一指,小白龙又变回了白龙马身。菩萨面色回复,携身边童子们驾云离去。
那红孩儿临去前,回首重望了三藏一眼,三藏只是木然被悟空扶起,神情呆滞,并未抬眼。红孩儿含着泪摇了摇头,随菩萨去了。师徒们均自无话,默然攀鞍上马,找大路,笃志投西。
《西游狂记》三部曲之二之〈火焰山绮梦〉
第一回 唐三藏情陷火焰山 孙行者色引芭蕉扇
说不尽光Yin似箭,日月如梭,历过了夏月炎天,却又值三秋霜景。
话表唐僧师徒四众,同心戮力,赶奔西天。进前行处,渐觉热气蒸人。八戒最耐不住热,一路将外衣脱剥得仅剩内裤,仍是不住着嚷热;悟空和沙僧也忍不得脱去外衣,赤着上身。悟空一身金毛被汗湿粘在精健的肌肤上,将身段衬得分外匀和;那沙僧一身古铜色的强壮筋肉,满布的汗珠在艳阳下灿然生光。
三藏不好胡乱脱衣,耐了半日,一件僧袍早已透湿,紧紧贴在身上,衣内粉红的Ru晕和身下一丛乌黑都隐约可见。
又行了一阵,只见那路旁有座庄院,乃是红瓦盖的房舍,红砖砌的垣墙,红油门扇,红漆板榻,一片都是红的。三藏勒马道:“如今正是秋天,却怎返有热气?悟空,你去那人家问个消息,看那炎热之故何也。”大圣收了金箍棒,穿回衣裳,扭捏作个斯文气象,绰下大路,径至门前观看。这一看不得了,却原来那门里是一敞院,院内正中铺着一块猩红大花毯,毯上两个精赤的男子正纠缠在一处,干着那羡煞人的美事。
悟空定睛细看,但见这二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面似红铜,须如白练,虽已年高,身上却毫无赘肉,想来年青时也曾风流俊俏过,周身只头上戴了一顶篾丝凉帽,身上的肌肤白里泛红,正自躬身撅起圆圆的臀来,被身后的年青后生顶插着,口中Yin声不止;身后那后生年方二十,身形健壮,模样生得很是俊秀,只是那高鼻深目,朱唇碧眼,面目与中土少年略有不同,更兼那胯下一根长大的阳具,在老人的圆臀内卖力地抽送着,滋滋有声。
悟空只得闪回门后,佯装咳嗽一声,院内二人听声忙起身随手抓起散落地上的罩衫,匆忙穿上。悟空略待片刻,上前叩了叩门,那老者猛抬头,看见行者,吃了一惊,喝道:“你是那里来的怪人?在我这门首何干?”行者答礼道:“老施主,休怕我,贫僧是东土大唐钦差上西方求经者。适至宝方,见天气蒸热,一则不解其故,二来不知地名,特拜问指教
一二。”
那老者却才放心,又请悟空将师父师弟一并请来入坐,行者欢喜,把手向大路上一招,三藏即同八戒、沙僧,牵白马,挑行李近前,都对老者作礼。老者见三藏丰姿标致,八戒沙僧相貌奇稀,又惊又喜,只得请入里坐看茶。
三藏称谢道:“敢问公公,贵处遇秋,何返炎热?”老者道:“敝地唤做火焰山,无春无秋,四季皆热。” 三藏道:“火焰山却在哪边?可阻西去之路?”老者道:“西方却去不得。那山离此有六十里远,正是西方必由之路,却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围寸草不生。若过得山,就是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化成汁哩。”
三藏闻言,大惊失色,不敢再问。斜眼间却见屋内走进了那个俊秀的少年男子,那少年也一眼觑见了三藏,两方都是年青俊美,不免四目交投,打起了眉眼官司。
行者全副心思都在唐僧身上,在一旁早看了个明白,不免上前挡在少年面前,道:“这位小哥可是公公的侄儿么?不知怎么称呼?”那少年见行者样貌生得奇异,心中不快,低声答道:“小的并不认得这公公,是他吃了我的糕,却没有钱来给我,因此拿屁股儿来抵帐,现下这帐还没有抵完,我来等这里事完再继续收他的帐。不干长老的事,我只坐在一边休息乘凉,大家各不相扰。”
八戒笑道:“这里的规矩好生有趣,没有钱竟可以用屁股来当钱用,真是好买卖!”
三藏瞪了八戒一眼,转首对悟空道:“既然我们在这里告扰人家,就应相助才是。”大圣点点头,拔根毫毛,变个铜钱,交于少年手中,道:“这些钱可够了么?”少年接过钱,并不答话,扭身来到院中角落,推出一辆红车儿,抬头又与三藏对了个眼神,一双澄如秋水的碧眼直看得三藏面色一红。那少年见三藏面色娇羞,更增俊美,不禁停步对屋内道:“各位长老要不要尝一尝我的糕?”悟空正要拒绝,身后的八戒已抢着道:“好呀好呀,师父,是素糕!”三藏也点头道:“便尝尝也好。”
那少年面露喜色,揭开车儿上衣裹,热气腾腾,拿出一块糕递与行者。行者托在手中,好似火盆里的灼炭,煤炉内的红钉。你看他左手倒在右手,右手换在左手,只道:“热,热,热!难吃,难吃!”少年笑道:“怕热莫来这里,这里是这等热。”行者道:“你这娃儿好不明理,常言道,不冷不热,五谷不结。他这等热得很,你这糕粉,自何而来?”少年道:“若知糕粉米,敬求铁扇仙。”行者道:“铁扇仙怎的?”少年笑了笑,却不再答话。
行者也不睬他,急抽身走入里面,将糕递与三藏道:“师父放心,且莫隔年焦着,吃了糕,我与你说。”
唐僧接糕在手,向那少年道:“不知这位小施主怎么称呼?那铁扇仙又是何人?”
那少年见是三藏问话,脸上立时变得和气,道:“我名唤阿密特。铁扇仙有柄芭蕉扇。求得来,一扇息火,二扇生风,三扇下雨,我们就布种,及时收割,故得五谷养生。不然,诚寸草不能生也。”
行者道:“那山坐落何处?唤甚地名?有几多里数?等我问他要扇子去。”
阿密特道:“那山在西南方,计有一千四百五六十里,名唤翠云山。山中有一仙洞,名唤芭蕉洞。”行者笑道:“好极,待我去去便回!”说一声,忽然不见。
那老者慌张道:“爷爷呀!原来是腾云驾雾的神人也!”三藏一笑,道:“老人家莫惊。”又转首对阿密特道:“你这糕儿果然好滋味!”阿密特见那碍事的行者已去,放下心给三藏抛了个媚眼道:“长老即喜欢吃,我再给长老一个便是。”三藏道:“可惜我身上没有银钱。”阿密特道:“不妨事,我给长老全当化缘,不要钱的。”说毕便推着红车儿向院外走去。
八戒在一边插嘴道:“只是这小哥待会别要师父拿屁股来抵帐就好!”一句话正说中
了两人心事,三藏与阿密特的面上均是一红。阿密特停步道:“这个和尚好一张油嘴,我知你肚馋,可我这糕儿得来不易,你便耐一耐吧。”说完便出了院门。八戒吞了吞口水,远远对阿密特道:“小哥,我见你人好,干脆便拿我这屁股来换你一块糕怎样?”一句话引得众人大笑,三藏边笑边道:“八戒,休得胡说!”
再表那行者寻到了翠云山芭蕉洞,但见那两扇门紧闭牢关,洞外风光秀丽。行者上前叫门,呀的一声,洞门开了,里边走出一个毛儿女。行者上前迎着,合掌道:“女童,此洞中可住着位铁扇仙么?”那毛女道:“这芭蕉洞内却无个铁扇仙,只有个铁扇公主,又名罗刹女,乃大力牛魔王妻也。”
行者闻言,大惊失色,心中暗想道:“又是冤家了!当年伏了红孩儿,说是这厮养的,怎生借得这扇子耶?说不得,也只有厚着颜面试上一试了!”因向那毛女道:“累你转报公主一声。我本是东土来取经的孙悟空和尚,在西方路上,难过火焰山,特来拜借芭蕉扇一用。”
那毛女即便回身,转于洞内,对罗刹跪下一一禀告。那罗刹听见孙悟空三字,便似撮盐入火,火上浇油,口中骂道:“这泼猴!今日来了!”随即取了披挂,拿两口青锋宝剑,整束出得门来,高叫道:“孙悟空何在?”行者上前,躬身施礼道:“嫂嫂,老孙在此奉揖。”
罗刹咄的一声道:“你这千刀万剐狠心短命的猴子!还有脸来见我么!”
行者道:“卿卿,我知当初对不起你们二人,可事隔多年,何必再计较呢?牛魔王大哥可还好?”罗刹听得这“卿卿”的称呼,眼圈一红,面上却更增怒色,喝道:“自从你抽身离去,那牛头亦随你而去,你牛大哥好与不好,你问我作甚?”行者更是尴尬,又无奈敷衍道:“我情知卿卿你乃牛大哥令正,早已与牛大哥分说清楚,一刀两断了。”
罗刹冷冷笑道:“你跟他断不断与我何干?这些龌龊旧事莫再多提,今日我只找你要回我的红孩儿!”话音未落,剑已出手,行者并不闪避,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罗刹的快剑砍过,将行者的衣衫全斩作碎片散落一地,行者竟自毫发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