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湖波*漾,一首j致的画舫静静的停在湖边,灯火朦胧,宁静诡秘。
王怜花在喝酒,上等的西域葡萄酒,一杯接着一杯,不紧也不慢。他的对面是叶孤城,重伤未愈的叶孤城,坐的笔直,挺拔却难掩一脸憔悴。叶孤城的面前也有一只小巧玲珑的夜光杯,杯里自然不会是酒,只是白开水。
王怜花每喝一杯他也陪一杯,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王怜花瞧着有趣,忍不住闷笑出声。
叶孤城眉头微皱,问道,“你笑什么?”
王怜花敛唇垂眸,长袖掩面,冷声道,“自然是笑可笑之事,叶城主想凭着几杯白水,就让王某出钱又出力,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生意?况且,若论财资权势九公子也是身家雄厚,且与城主过从甚密**”
叶孤城脸色一沉,冷冷道,“此事与他无关!”
“那与王某也无关。”王怜花眼珠一转,语气既诚恳又真切,“城主虽见我纸醉金迷日进斗金,但日日花销也如流水,这一出一进,反而没什么赚头。纵是在下有心资助城主,但却实在没那个力气A。”
叶孤城讽刺的勾起zhui角,一枚小小的银锭子从他的手里直奔王怜花的咽喉飞去,王怜花微微眯起眼,侧头,险险的贴着他的脸颊划过,狠狠地砸在他身后的琉璃盏上,琉璃盏应声而碎,赫然从里面滚出一颗硕大的宝珠,宝珠的光芒依旧明亮柔和,熠熠生辉。
叶孤城冷笑,“如果在下没记错,这颗珠子半个月前还在珠光宝气阁。”
王怜花似笑非笑,满不在乎道,“物有相似,城主定是瞧打了眼。”
叶孤城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上官丹凤是你的人,你让他杀死了霍天青嫁祸给上官飞燕,还绑架了霍休。如果让天禽派知道的话**”
王怜花一脸诧异,委屈道,“城主说笑了,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凡事总要讲究个证据,城主空口无凭的冤枉我,倒是叫王某好生忐忑不安呢。”
证据,如果真有证据叶孤城绝不会乖乖的坐在王怜花对面讨价还价,大金鹏王朝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很多,大部分都是从宫九哪里听来的。他以为凭借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怎样都能从王怜花这里获得些好处,但没想到王怜花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叶孤城沉默下来看,王怜花只嘻嘻笑着,眼角眉梢好不得意。
良久,叶孤城缓慢的问道,“不知王公子可有兴趣与在下谈笔生意?”
王怜花正色,眼睛里反倒充满了一种炽热的光,“不知城主想谈的生意是**”
“天下!”
花满楼在弹琴,琴声袅袅,曲T有几分悲凉,几分哀婉,变得令听的人的心都碎了。
一曲终了,他停下了手中颤动的琴弦,用琴旁的雪帕净手。一道人影从窗子外面翻进来。
花满楼笑起来,“你这个主人到有些意思,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反倒翻起窗子来了。”
王怜花反笑道,“谁家小楼T玉筝,指拨轻清,音律和平,一字字诉衷情。只是七童,你的琴声过于悲凉了。”
花满楼一顿,淡淡道,“曲T如此罢了。倒是你,一大早也不见人影?”
王怜花亲热的拉着他坐下,故作神秘道,“我有个礼物送你,你可要好生猜上一猜?”
花满楼端起茶壶,到了两杯茶,八分满,不多不少,小心的推到王怜花的身前,浅浅一笑,“是滇梅。”
王怜花沮丧的从身后捧出一个细白瓷的花盆,里面亭亭玉立的正是滇梅,滇梅又称云岭红梅、莲帝梅,是莲瓣兰梅瓣的一种。极为难得,却不易养活。而这株显然被照顾得很好,色泽鲜Yan,叶质硬朗,花瓣是淡淡的藕粉色,宛若含羞带怯的美人。
花满楼温柔的抚mo上它的花瓣,*蔓,鼻尖是清新的泥土的芬芳。他满足的笑着,柔声问道,“那里得的这样的好东西?”
王怜花眨眨眼,颇是自得,“下棋赢来的。西云寺的大和尚宝贝的跟什么似得,我跟他足足下了yi_ye的棋,十盘,他才不得不送给我。”
花满楼含笑,无奈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王怜花嘻嘻笑道,“没办法,谁让它也是你的所好呢!而且,你也会很珍惜它,不是吗?”
花满楼静静的“瞧”着王怜花,他只是笑,不言也不语,却又偏偏胜过千言万语,让王怜花的心也安静下来,享受着难得的平和与温馨。直到一只小小的信鸽停在窗棂上。
王怜花眼疾手快,取下一只小小的竹筒抽出里面的纸卷交给花满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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