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挑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满是嘲讽,笑的狡黠又得意:“说不说在我,信不信由你?陆小凤,你怕了!”
陆小凤浑身一颤,目光躲闪:“没错,我就是怕了又怎样?难道陆小凤就不能害怕,陆小凤就不能恐惧,我也只是个人,而不是神。”说到最后,陆小凤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神情黯然,“我以为总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让我完全信任的,想不到**”
花满楼瞪大了眼握紧拳头,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却一言不发。他也想不到,居然有一日他也会面对陆小凤的质问?心被狠狠地拉扯,突然觉得自己即可悲又可笑。
王怜花冷笑道:“
陆小凤,要多管闲事的是你!要去初云峰的也是你!怎麽如今身败名裂反而要强B着别人替你出头?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如果不是你,西门吹雪仍是声名赫赫的剑客,受万人敬仰;如果不是你,独孤一鹤,闫铁珊,仍旧可以过隐姓埋名的风光日子;你还记得薛冰吗?那可是个难得的漂亮姑娘还对你痴心一片可她就这样死了,而你仍旧招蜂引蝶,左拥右抱,这对她公平吗?”
陆小凤艰难的动了动zhui皮,颤声道:“看来,我果然是罪该万死了?”
王怜花抿唇一笑,眼中是不尽得冷意:“看来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以前,我还年轻,总以为还有大把的日子可以供我挥霍,我想做很多事情,但只有一样,死——我连想也未曾想过!”陆小凤突然说道,眼中亮起异样的光芒:“死,我不甘心!更何况还是背负着这样不堪的罪名,我不能死!也不会死!”
王怜花突然笑起来,眼中难得露出一抹赞赏:“你总算还是有优点的——脸皮足够厚,而通常脸皮厚的人都会活的别人人长久。”
“我可以把这个当作赞赏吗?”陆小凤苦笑道。
“当然。”王怜花笑道:“不过,从没有人可以在我这里平白拿东西?你知道的,我可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
“我身上还有什么你可以看上眼的?”陆小凤苦笑道。
“自然是有的。”王怜花笑得越发灿烂,身子一动竟如闪电般扑向陆小凤,_yi衫鼓动,左掌化作成片的掌形,身形已回旋三次,陆小凤避无可避只得伸出手一挡!王怜花唇角一勾,右手已经不动声色的贴在他脆弱的脖颈,明晃晃地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正握在他的指间。
陆小凤脊背发凉,冷汗瞬间*透_yi衫,一动也不敢动,冰凉的刀刃贴在温热的肌肤上让他忍不住泛起一片_chicken_皮疙瘩。
王怜花轻笑,眼中的杀气森然可怖,贴在他耳边的声音却温柔的可以滴出水:“其实,你还有很多东西让我瞧得上眼,比如说,你的命。”
陆小凤颤抖的张了张zhui,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死亡,从未离他如此之近过。只这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只让他更加敏_gan,甚至可以_gan觉到血ye流过脖颈,就在那冰冷的刀锋之下,缓缓跳动的脉搏。
“怜花!”花满楼僵硬的望着眼前的情景,还是忍不住开口阻止。
王怜花闻言一顿,眼波一转眨眨眼,黝黑的眸子瞧不出一点情绪,他忽地莞尔一笑,数不尽的风流灵动,zhui角一勾,刀刃拍在他的脸颊上,懒懒道:“骗你的!你方才进来时吓我一跳,我也吓你一跳。扯平了。”
陆小凤恍惚的站在那里,只觉得手脚瘫软,mo着脖子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即使王怜花说的在轻松,陆小凤却知道,方才,王怜花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花满楼暗暗松了一口气,方才察觉到,自己手心竟然是汗津津的,掌心是清晰的四个指甲印,微微刺痛,他悄悄地He上手背在了身后。
王怜花对陆小凤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见过叶孤鸿。我是知道些事情,但那只和木道人有关,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去武当的大殿,那里的耳_F_处有一道机关,里面是一个nv人,一个和木道人有很大关系的nv人。至于你能不能知道些什么辛密就要瞧你自己的本事了。A,忘了告诉你,后天木道人就要举行就任大典了,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呢。”
陆小凤复杂的望着他,“我该说谢谢吗?”
王怜花挑眉,讥笑道:“你可以滚了。”
陆小凤又看向花满楼,再见到花满楼到底是怎样得心情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怨?更或者是嫉妒?花满楼仍是武林中谦谦如玉的君子,而他声名狼藉。整颗心沉甸甸的,如鲠在喉。也许什么都不说会更好,陆小凤想,再不犹豫他飞快的
跳出窗子,转眼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客院。
花满楼却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紧锁眉头,长长的叹息被他生生的压在心底无声无息。
王怜花默默的从他身后抱住他,将头枕在他的背上,温热而rou_ruan的身子带着熟悉的重量。花满楼涩然道:“我,是不是变了?”
王怜花道:“人的本xi_ng是不会变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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