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汪子默拜访过谷家后,他便成了谷家的常客。谷玉农忙起来时,常常是汪子默上谷家
找他,而当谷玉农略有空闲时,仍是他上烟雨楼去。两人的关系是越发亲近了,隔个两三日便要见一面,见了面也不多话,多数时候是各干各的,只是有另外一个人在身边,那种一个人的清寂便成了安和宁静,只是若认真说起来,那独处的寂寞在以往却是没有的。这样的心情,汪子默不去shen究,他细致认真却也敏_gan,隐隐地,他不敢追究。白日他安心地享受着与对方一个默契的微笑,午夜梦回,那gu清淡的烟味夹杂着檀香的香味萦绕着,轻轻的、淡淡的,看不清、抓不住、逃不了,只有那gu子味道充斥着,从小小的一块地方渐渐扩散,不可止**
汪子默从书架上随意取了本书,坐下后随意翻看了几页,却不能专注,他的心思总是不由自主地要向书桌那儿飘去。谷玉农正在离他七八步距离的书桌上办公。从汪子默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的侧面,比之平常多了分冷厉,神色专注而不动声色,似乎什么事情也动摇不了他的平静。谷玉农坐在那里,比梦中真实,亦比梦中遥远。汪子默看着,不禁发起呆来,好不容易回了神,忙端起茶杯饮了两口,仿佛能掩饰掉他的不自在——竟看个男人看得呆了。当然这饮茶的行为就如同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实际xi_ng的作用呢?难道茶水入喉,就能冲刷掉方才的心动麽?且他这一低头,错过了谷玉农投来的视线和他眼底的窃窃笑意。故等他真个察觉到的时候,早已没有他可以逃离的间隙了。
谷玉农忙完了今日要处理的事,走到圆桌旁坐下,拿起茶壶将汪子默的茶杯满上,再为自己倒上一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回过头,就见谷玉诚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不等坐下,拿起谷玉农还未来得及喝的茶水就要灌入口中。
“唉,当心烫。”
汪子默虽开口提醒了,奈何谷玉诚的动作太快,大半口水喝了下去。谷玉诚立马跳了起来,将茶杯胡乱放在桌上,用手朝zhui巴扇着风。谷玉农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快些送壶凉水来。
谷玉诚灌了两杯凉水下去,zhui上的烫虽缓了缓,但看他面色,仍是有着满肚子的火气。
“这是怎么了?气成这个样子?”
“我这不是气**今日在路上碰上个以前的同学,便停下聊了几句,发现他竟然信了教了!”谷玉诚又喝了口水,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那些个迷信的东西,骗的人还不过多吗?亏他还接受过几年新式教育。”
他说得激动,更是将nei心的愤慨扩大了,指着左侧墙边的书架,冷哼一声,“就是这些个四书五经还有那些旧礼教,将人的思想弄愚了,一个个麻木、愚昧**”
“好了,你同学信的是什么教?信了又如何?要劳您这般动气。恼什么?”谷玉农全然不理会谷玉诚激动愤慨的言语,轻悠悠地说道,他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抬眼看向谷玉诚,语气转向严厉,“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毛毛躁躁的,你给我记着,再气,也给我放在心里边。我可以放任你思想自由,但是不代表我管不了你。你是谷家的二少爷,不是个_gan情没出宣xie的疯子,更不该只是个理想主义者。如果你连忍耐和冷静都做不到,光只会瞎嚷嚷,那么你的理想永远只能是理想。”
谷玉诚body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谷玉农,他原本只是来寻求开解的,万想不到谷玉农竟会反过来对他进行这般严厉的说教。而谷玉农的一通说教,并非全无道理的。但谷玉农从未对他凶过,哪怕他说的皆是金玉良言,谷玉诚_gan情上一时也不能接受。转过身,背对着谷玉农,留下句。“我一个人静一静。”便跑了出去。
“玉诚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况且他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发xie发xie,你何必这么_C_J_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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