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下午那场说下就下的雨开始,夏鸿就觉得不太对劲。
几个学校统一选在这十天开展军训活动,就是提前看好了天气预报。明明说的是这十天都是大晴天,在午后突然来一场过云雨还有道理,淋漓不断一下午的小雨就很不符He地理常识。
再加上后面这几天都是一整天的*云密布,夏鸿基本上能确认,这肯定是自己那个小道友在搞事情。
——但究竟是怎么成功的呢。
“我知道正四品的天师可以小范围控制降雨,”
夏鸿绕着他转了两圈,仔细打量,“但是我没听说过真有正四品的天师靠自己就能*天下雨三五天的。”
祁殊自己也觉得是侥幸:“我也是头一回试**也没想到这几天都可以这么顺利的。”
侥幸能侥幸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可以算是天道眷顾了。
夏鸿少见这样的机缘,一直很想亲眼参观一下。奈何一连几天都不凑巧,学生晚训结束后年级主任紧接着就要和带班的班主任开会总结。等他们开完了会学生宿舍都已经熄灯了。
一整天的训练挺辛苦,夏鸿也不好意思把祁殊叫出来专门带自己去画一遍符阵,连拖带等的,十天军训都过半了,才好不容易趁着年级主任今天有事不开会,跟祁殊约好了晚上训练结束后和他一起去加固符阵。
贺衡觉得今天自己跟着去不太He适。
“三人行,两个天师,”
贺衡近来自知之明颇高,指着自己,“我觉得到时候我会很多余。”
祁殊:“**”
这话听起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晚上贺衡果然待在宿舍没出去,其他几个人看见他还挺奇怪:“衡哥,你今天晚上怎么没跟祁殊一起去小树林?”
贺衡:“?”
贺衡:“什么小树林?”
“就,你俩不每天晚上都去小树林散步吗?”
杨昊挠挠头,“今天怎么就祁哥一个人去了?”
贺衡有心想解释他们并没有闲得在一整天的训练之后再去小树林散步,但加固符阵什么的好像也不能拿出来解释。
又是一顶只能硬接下的帽子。
由于军训基地里覆盖范围过于广的监控装置,祁殊原本为这次军训准备的招魂符一张都没用上,带着应急的几小包朱墨只得临危上阵,硬生生撑了几天的求雨符阵。
“我的朱砂和烟墨带得都不多,这几
天只能省着用了。”
祁殊鲜少有这么左右支绌的时候,跟夏鸿说起来也颇为不好意思,“其实从前天开始烟墨就已经要用完了,我把那串五帝钱拆了一枚先埋在这儿当阵眼,以灵气代替符阵运转所需的罡气。等最后一天再挖出来。”
夏鸿:“?”
夏鸿显然也没见过这种把自己法器埋起来当阵眼的布阵方式,努力给他找理由:“这是**你师门的秘籍吗?”
“不是A,这算什么秘籍,”
祁殊被他问得一头雾水,“烟墨不够,灵气聚不齐。法器蕴藏灵气,先拿来顶一顶——我本来就想试一试,没想到真的可以。”
夏鸿哑然。
原则上这种方法当然可行,毕竟自己带在身边,常年温养着的法器灵气自然是最足的,用来当阵眼,能让整个阵法运转时灵气生生不息,且不会外泄,自然是再He适不过。
可谁他_M会把自己宝贝了多年的法器你埋到土里A。
夏鸿自己的法器是师父给他做出来的桃木剑,用的是上好的桃木,剑身nei刻经文,j致不已。
虽然碍于“老师”这个职业,他没法把自己的法器随身携带,但每天晚上都要给桃木剑擦油护理,捯饬它比捯饬自己都要勤快。别说埋进土里了,那简直是一点灰都不舍得沾。
祁殊:“**”
祁殊觉得他再说下去,自己手里剩下的这几枚铜钱都要因为受到了不公平对待而集体抗议。
“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保证在最后一天就给它取出来好好洗一洗。”
祁殊诚恳地认错,“但是我现在朱墨都不够,只能再委屈它两天了。”
茅山的小道士实在看不下去他这种不爱惜法器的行为,当即表示自己的行李箱里还有几包朱砂和烟墨,一边嘱咐他先把那枚惨遭不幸的铜钱挖出来,一边急匆匆地往教室宿舍里冲。
贺衡在窗户边正好看到了班主任路过时恨不得起飞的身影。
他挺好奇,一边排队等着接水一边给祁殊发微信。
H:我怎么看见咱们班主任飞过去了。
H:咋了,你俩学术交流遇到瓶颈,他回去翻书找笔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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