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个不知道靠谱不靠谱的红鸾星,祁殊现在更关心自己室友的心理状态。
别看这人清醒的时候嘻嘻哈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可昨晚喝醉了的时候明显是心里压着大事已经快要压到临界值了。
想一想也理所应当。这才几天,家里长辈去世,父M_离婚——还不一定能离得成。再往前倒,父亲出轨到自己的英语老师身上,甚至被自己撞破都毫不避讳,这一桩桩糟心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消化的。
但这种事祁殊又帮不上什么忙,想来想去也只能给他多准备了几张安神符,贴在了贺衡床栏上。
贺衡进来看到自己_On the bed_贴着符纸后大吃一惊,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倒带似的退回了宿舍门口,后背紧紧贴着门,十分谨慎地看向正在书桌前画符的室友:“我的_On the bed_是有一只僵尸吗?”
祁殊:“**”
祁殊手底下动作没停,只在间隙瞥了他一眼:“没有。”
贺衡更害怕了:“那是我明天就会变成一只僵尸吗?”
祁殊:“**”
祁殊宽和仁善地捏着笔:“不会。”
贺衡倒xi一口冷气:“所以是你明天就会变成一只僵尸,提前给我圈出一块安全地带吗?”
祁殊:“**”
天地为证,祁殊自来脾气不算好得没边儿,那也是多少年温和nei敛,今天还是头一回体验到被人气到心神不稳是什么_gan觉。
他手底下一个没收住,画偏了一笔,蘸着朱砂的毛笔直愣愣地撇出了符纸。就这一下,原本引进符中的罡气瞬间倾洪似的泄出,向四周逸散开来,余波冲到了屋里被新拘来的鬼身下的净魂阵,带动了净魂阵一同_Zhen_D了一下。
墙角的鬼被这一点外泄的罡气吓得瑟瑟发抖,拼命往后躲,又被净魂阵限制着躲也躲不开,只好害怕地闭上了眼,正准备硬抗那一点罡气的余波,祁殊眼疾手快飞过去一张符把它连鬼带阵一同护住。那只鬼等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小心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自己没事之后差点哭出来,劫后余生地坐到了地上。
祁殊倒是没受影响——他体质特殊,先天就亲近这些,使用起来如臂指使,别人视为双刃剑的罡气_geng本就伤不到他。
他敢一边画符一边分神说话,就不担心真画毁了符会造成什么不太能承受的后果。只是遥想起上一次画错了符罡气外泄还是不到十岁掌握不好分寸的时候,就觉得这一次的意外实在是太一言难尽。
“不是,闭上zhui。”
祁殊shen呼xi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安神符,你要嫌碍事就自己揭了。”
眼看着把人逗生气了,贺衡连忙收敛了一点,笑着改口:“不碍事儿不碍事儿,我正准备跟你求一张呢,省得晚上睡着了老挨打。”
祁殊停顿了一下,还是提醒他:“安神符挡不住托梦,只能让你睡得更熟,而且更不容易醒过来。”
贺衡哑然:“这就是谋杀吗?”
祁殊:“**”
祁殊颇有先见之明地放下了毛笔,准备过一会儿再画,省得一时心神不稳又画毁一张。
半天不见,自己这个室友气人的功力怎么突然就扶摇直上了。
不是去找夏老师解释家长没来参加家长会的原因去了吗,难不成还顺便参加了个气人培训班?
眼看着小室友又要被自己气到拳头硬了,贺衡捂住脸闷声笑了一会儿,才正色道:“我没事儿,真没事儿,不用担心。”
祁殊心说怎么不担心A,你昨天晚上看着都快哭出来了。
其实要是能真哭出来发泄一通那也算好事,担心就担心在他明明很难受,可最后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可千万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憋个大动静出来。
祁殊_gan觉心一直就悬着落不下来,只好努力开导他:“你也别把什么事都压在自己身上**或许老人家晚上也会去劝阿姨呢?”
贺衡心说那还真不会。
当年他_M要离婚的时候,**是劝得最卖力的一个。
尤其到了这种时候,他_geng本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心态来面对**——_gan情肯定是很shen厚,毕竟自己从小是跟着**长大的。可说起来,这些年要不是**每次都努力地劝着,或许他_M早早就下定决心离婚了也说不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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