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代课的是五班的英语老师,是学校返聘来的,据说再带一年学生就准备彻底退休。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爱跟年轻人似的搞创新,讲课中规中矩,声音也分外慈祥,慈祥得半节课过去,已经有十来个同学昏昏yu睡了。
贺衡的英语从初中开始基础就没打好,现在想听也有点费劲,本来也应该是昏昏yu睡的一员,只是一直强撑着,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还是努力睁开了一条缝。
**就是不知道意识还清醒不清醒。
其实也不能怪贺衡,毕竟昨天夜里他们几乎熬到了一点多,才坐着夏鸿的车翻墙回的宿舍。洗漱之后躺到_On the bed_已经快三点了,比上次陪着杨昊他们几个去夜探图书馆熬得还晚。
偏偏今天早晨没有夏鸿帮着写假条了,他俩早晨七点钟是在两个手机闹铃齐心He力的不懈努力下才勉强爬起来的。
但人虽然飘进了教室,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祁殊都已经放纵自己睡了一觉了,中间醒过来很震惊地发现贺衡还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听着英语课。
此时此刻,祁殊真的_gan受到了自己同桌对学习最大的敬畏和最崇高的热爱。
“也不能这么说吧,主要还是对英语这一科的爱。”
贺衡正困得没法呢,倚过去跟祁殊说两句话让大脑清醒一下,顺便解释道,“这要是数学物理的我就睡了,英语实在没辙,再不听跟不上了。”
祁殊见他困得实在厉害,其实是想劝他真困了不如先睡会,毕竟英语也不是这一两节课就能补回来的,不如晚上回宿舍再说。
但他是知道贺衡为什么从初中开始英语就不好的——任谁知道自己的父亲出轨跟自己的英语老师在一起了,恐怕都很难再去毫无芥d地跟着这个老师学习。
现在贺衡肯继续学,好歹也说明他对英语不算排斥。这是件好事,祁殊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x,甚至还勉强打开英语书陪他听了一会儿。
奈何祁殊作息一向规律,熬一次夜就很不习惯,实在没有j力舍命陪君子了,撑了不到三分钟就重新趴到了桌子上:“你好好听,下课我有不会的再问你。”
贺衡突然被委以重任,一时间意识都清醒了三分:“行,那我尽量都听懂。”
祁殊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第三节 课快下课。
他算是补足了觉,坐起来喝了口水,才觉得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然后转头就看到自己的同桌一脸想死的表情。
祁殊不知道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英语没听懂?”
贺衡可算把他盼醒了,一听他问顿时差点哭出来:“我刚才想补个觉,刚睡着我**就来了,抡起拐杖就揍我,说上课不许睡觉,还说她以后还会经常来监督我。”
祁殊:“**”
A这。
贺衡被B得眼泪汪汪:“怎么办A祁殊?有办法没有A?”
祁殊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辙,托梦这个事儿谁也拦不住,更别说你们还有血亲,*差都没资格拦的。”
贺衡彻底生无可恋:“就,就没办法了吗?”
祁殊给他出主意:“或者就听**的话,别上课睡觉了。”
贺衡:“**”
He着你是睡够了。
可能是同桌谴责的目光过分明显,祁殊也觉得自己这话实在有点站着说话不yao疼,但也只能无奈地摊手:“那真没办法了嘛。”
好在贺衡平时也熬夜熬惯了,除了在云里雾里上英语课以外,其他时候倒也不是特别困。
他断了好几个礼拜的课,有些知识点自己看书能琢磨明白,有些还得趁着下课时间去找老师补补课。
祁殊眼看着贺衡上课在教室里听讲下课去办公室问题,都替他觉得折腾,主动道:“你要问什么我先看看,我会的就先给你讲了。”
贺衡本来是因为他在补觉没好意思,现在祁殊主动提了当然很好,也没多推辞:“好的师父,谢谢师父,师父辛苦了。”
祁殊:“**”
祁殊很无奈:“也不知道你这个辈分是怎么排的,冲着我叫师父,冲着我师父也叫师父。”
贺衡张口就来:“嫁_chicken_随_chicken_呗。”
祁殊:“?”
什么玩意儿。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祁殊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只是贺衡zhui上没把门,但听他这么说,心里总_gan觉有点奇奇怪怪的。
甚至于早晨贺衡大大咧咧说什么“小两口”祁殊都没什么_gan觉——不论是自己还是贺衡,乃至于周围同学,都很清楚这是在开玩笑。
按理来说,这句嫁_chicken_随_chicken_也能算作一句随口胡咧咧,可也不知道是贺衡说得过分随口,还是因为说这句话时声音控制得只存在于两人之间,所以听起来就会平添一些毫无缘由的暧昧。总之是让祁殊在心里反反复复思量了好一会儿。
可说到底只是一句话,揪出来问就太小题大做了。祁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只能把它抛到脑后,克制着自己没再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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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一中校nei有一个两层的食堂,但一来菜品单T,二来味道不好,中午大家还是更愿意去校门口的小摊和小店里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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