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鸿雪还是不肯把手中的东西交给自己,白_yi男子的唇角依旧挂着看似温和的微笑,温柔地劝说道:“你一定也想让师尊醒来的,对吗?”
沈鸿雪不会上这种当,若是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对方,这个不知什么来历的白_yi男子已经害师尊如此,现在拿了东西并不一定真的会救师尊,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既然他问自己索要这半颗看似红玛瑙的珠子,不论这是否真是澹台晔的半颗魔心,看来对于他都很重要。
沈鸿雪的一只手暗暗捏紧床边的纱幔,一只手中捏着碎珠子,对白_yi男子说道:“那你过来取。”
“好。”白_yi男子走上前一步,沈鸿雪拽着纱幔的手中猛地一使劲。
石台上的纱幔哗啦啦兜头迎面落下,白_yi男子挥手一划,头顶的纱幔碎成一片片,如雪纷落。
沈鸿雪一闪身想要向门外跑开,忽然脚腕一紧,被绊倒在地上。
白_yi男子抬手掀开眼前破碎的纱幔,垂眸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沈鸿雪。
沈鸿雪扑倒在地,白瘦的脚腕上系着一道银白的绳索,是早就被他系上去的。
“小鸿雪,怎么会这么天真,你想跑到哪里去呢?”白_yi男子轻笑一声,从石台上跃下,在沈鸿雪面前蹲下,摊开手道,“来,别闹了,给我吧。”
沈鸿雪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白_yi男子一眼。
已经无处可逃,但不能将东西交给他。沈鸿雪低下头,立刻一口将手中的半颗珠子含下。
白_yi男子劈手去夺,已经晚了半步,眼睁睁看着沈鸿雪将半颗魔心吞了下去。
这半颗魔心和眼前这个人,是步云复生的全部希望**
若是剖腹取珠,眼前这个人就会死。他若死了,步云唯一的一缕残魂若是散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是没有被他吞下的半颗魔心,_geng本不能修复步云的残魂。只取出他体nei的一缕残魂,步云也_geng本醒不过来。
他给自己设下了一个死局**
白_yi男子跌坐在地上,第一次失了态,死死地盯着沈鸿雪:“吐出来**快吐出来!”
沈鸿雪将珠子咽下后,就发现一切失去了控制。心口像是被一直有力的手拽了一下,砰砰跳动。
半颗魔心的力量超出了沈鸿雪所能控制的范围,甚至超出了沈鸿雪的想象。
半颗与body分割多年的心,魔气狂乱,在沈鸿雪的body里疯狂索取血脉的滋养。源源不断的巨大力量在体nei横冲直撞,撕扯着body,几乎将沈鸿雪撕碎。
沈鸿雪捂住Xiong口,呕出一口血来。
“你在找死吗?!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你永远都宁可死也不愿意和我好好在一起**为什么?!”白_yi男子红了眼,疯了一般向沈鸿雪扑过去,“明明可以醒过来,明明可以好好醒过来,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沈鸿雪强行拖着几乎被撕碎的body,堪堪避开扑过来的白_yi男子,又呕出一口血来:“你不是说我像师尊吗?我若是师尊,也不想睁开眼睛,看到你这样一个人**更不会愿意看见,要用别人的这颗心甚至命来救我**”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说他不想看见我?!他会爱上我的!”白_yi男子失声大喊,一掌向沈鸿雪打过去。
白_yi男子的修为高shen超出沈鸿雪的想象,暴怒之下的灵力更是不可控制,以沈鸿雪的修为在这等掌风之下,_geng本没有躲避和还手的余地。
沈鸿雪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会被一掌拍碎。
“铿——”
一道火光迸溅,在眼前炸开。一把刀横在沈鸿雪眼前,挡开白_yi男子那一道掌风。
下一刻,沈鸿雪被人搂在了怀里。
“藏的挺好?”澹台晔一手搂着沈鸿雪,刀剑指向面前的白_yi男子,“今日你死期到了。”
“呵,小魔头,竟然找到了我这里。本君今日没心情与你打。”白_yi男子不愿与澹台晔正面交手,闪身退到了石室另一侧的金笼旁,“来日你且等着罢!”
澹台晔转头向石室另一侧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笼子里的是什么,一片金光闪过,白_yi男子连同金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白_yi面具人狡兔三窟,看来早已在笼子附近布下传送法阵。
澹台晔怀中还搂着沈鸿雪,没有追赶,低下头在他耳边温声道:“对不起,在你身上留了一丝我的气息。”
沈鸿雪没有说话,只是紧紧蹙着眉,脸色煞白。
澹台晔察觉到了沈鸿雪的body状况有些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沈鸿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的心**在我这里。”
澹台晔没有说话,俯身将沈鸿雪横抱起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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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城,春风楼
一道江水如带,两岸画楼林立,夜夜笙歌繁华。
春风楼是一座闻名于江宁的秦楼,姑娘们个个媚眼如丝,温柔似水,长年引得无数客人的青睐光临。
春风楼也是魔界设于人间的情报之地,多年来都是玉骨姬掌管。自从玉骨姬回到魔界,跟随魔尊身边,春风楼便由玉骨姬的得力手下以柔接管。
是夜,以柔与往常一样倚门而立,迎接南来北往的恩客,但只站了一会儿,便从楼上下来一名姑娘,对以柔耳语几句。
以柔连忙抛开手头的生意,没顾得上让姑娘们招呼客人,连忙亲自快步跑上二楼。
以柔走到一间客_F_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恭敬道:“帝尊?”
_F_间nei传出澹台晔的声音:“不许人上楼,都赶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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