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阮景然。
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但扭过头去却当真见到阿姐正骑在马上,身着一身臃肿棉_yi,头上也包裹着一个棉帽。
第一眼就认出来的原因也在于那个棉帽上。毕竟,其他将士倒也没她那样包裹那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眉头微皱,阮景然驾马过去:“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玉也没摘帽,只眉眼弯弯望过去:“跟你一起来的。只是我马骑的不好,一直落在你后面挺远。你没发现我也很?正常。”
景然一时间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阿姐原本从未提及过要来西北的事情,但她却到了城门口变了主意。是因为担心他吗?
谢寻听不到城楼下温玉跟景然在说什么,但却隐约听到了景然的那声质问。完了之后就没声响了?
不耐的皱眉,谢寻语气极嫌弃:“阮温玉,军营重地你一个nv子前来做什么?添乱吗?还是觉得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想要再次对墨七使手段得庇护?阮温玉A阮温玉,你这个nv人可真是心机shen沉!”
温玉也是无奈。
一来到这里第一个遇到的就是看她不顺眼的谢寻。她无意招惹什么,只想陪着D_D接了沈老爷子回京罢了,若是*作的好,这一来一回也未必有人知道她出过京城。可惜谢寻却发现了她,也不知会徒惹出多少幺蛾子。
温玉懒得理会谢寻的敌意,只望着他语气平淡:“谢大人,请问我们能Jin_qu了吗?”
谢寻憋气极了,他那般质问好像都跟打到了棉花上一样,她_geng本不理会。他冷哼:“不能。”
温玉挑眉也学者他的样子,冷笑一声扬声道:“我今日可真是长了见识了。这就是西北军的军师,竟然在审查完人之后,仍然不放人Jin_qu!真是好大的官威!也怨不得这支军队出了名?的战役没有,倒是耍威风很是常见!”
这不是谢寻第一次见温玉怼人,但怼的目标是他,他就分外难受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谢寻到底是咬着牙问城门守卫:“可查验清楚了?”
守卫应了一声,谢寻直接甩袖:“让他们进来吧。但是要记得,这些人可不是我们军队的人,若是他们想要谋取我方部队消息,直接给我打死了事!”
应和声传来,谢寻脸色才好看不少,自觉扳回一城。
一路走向墨七_F_间,谢寻想到刚才自己极威严的话,顿时禁不住越想越得意。
一到地方,他就忍不住轻咳一声,xi引了墨七的注意他才坐下来轻笑:“表弟,刚才阮家来人了。你都没看见阮温玉那叭叭叭的小zhui,跟过年时候放的鞭炮一样。只可惜,就是这样的nv人到底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墨七淡淡拿起旗帜在沙盘上演练,闻言也只是无悲无喜的轻声道:“你觉得在口*上赢了?”
谢寻顿时脸色微变有些嗔怪:“你暗示谁是长*妇呢!我难得算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阮温玉,难道还不能高兴一会儿?”
墨七无奈的应了一声:“你开心就好。”
谢寻这才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饮了一口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晶亮的吓人。
墨七被他看的手上的旗帜都放歪了一点,他慢慢扶正,语气透着无奈:“这般看着我做什?”
“当然是**”谢寻灿烂一笑:“觉得现在的你好像又回到了我最熟悉的样子,真好。”
墨七低低应了一声,依旧神情专注的抚弄着小旗帜。等所有旗帜弄好,谢寻上前瞅了瞅却笑了:“表弟,难得见你一个有着严密癖好的人还有把旗帜放歪的时候,不用客气,我来帮你弄好。”
墨七身子被挤到一旁,目光落在那旗帜上。
他是有严密癖好,哪里稍微有一点落差他都觉得不适。因此,谢寻可能没发现,他却清晰的看到那旗帜上的鲜红的颜色比旁边的褪色一些。
那是他在谢寻出去之后无意识捏在手心里摩挲出来的。
*
谢寻亲口说了放行,那便也没人拦着温玉姐弟。
待入了城,景然才有些神色复杂的看向亲姐:“阿姐,你跟了过来应当早些与我说的。这一路颠簸,也不知让你吃了多少苦。”
温玉比他洒neng的多:“你跟我不是一样的?既你受得了,我自然也受得了。罢了,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我们先去瞧瞧老爷子吧。边疆清苦,也早些让他安生些。”
这话一出,直接把景然的所有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也不是拘泥的人,直接也没再说什么,喊了人带他去见老爷子。
这是自从离京拜别之后,阮景然第一次见到老爷子。
老爷子看着比离京的时候要消瘦许多,即使躺在棺木里依旧显得脸上一点r都没有。
因着是中毒,他唇角染上了乌色,让他一个本来即使年老都依旧英武的老爷子显得有些怪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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