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宁在那冷冰冰的地上躺了yi_ye,他失了血,晕晕沉沉的,浑身被那绳索勒得难受,如何能睡着。
清晨的时候李岩走了出来,又将他手指割了几道,取了大半碗的血去,顾清宁一整日滴水未进,早已是恍惚得不行,加上这连续不断的取血,不说顾清宁这等手无缚_chicken_之力的人,便是壮汉也扛不住。
顾清宁当下便发起热来,烧的有些迷迷糊糊,也不知李岩何时又过来取血了,哑*已然失效,可他也没有气力叫骂了,只呜咽地喊疼,
曾几何时,他是那个人人宠溺的少年。
追着蛐蛐儿摔到了膝盖,顾老太傅便会放下板着的脸,将他搂进怀里,一边骂一边用药油给他揉搓,再多哭一会儿,更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还拿松子糖去哄他;被弓弦拉伤了手指,子龙会心疼的不得了,当下便策马到太医馆给他去拿最好的金创药,那么多年,他一点点委屈都没有受过,理所应当享受着别人对他的疼宠。
可如今他却被当成牲口似得割着口子取血,十指连心,那般痛,痛到冷汗直流,可再没有人会来疼他、宠他。
到了夜里的时候,顾清宁都开始说胡话了,许是怕他烧坏了取不了萧玄衍的救命之血,李岩捏了他鼻子灌了他喝了碗黝黑发苦的药汤,好歹是慢慢回了神。
华美而rou_ruan的地毯上,顾清宁血色全无,十指血r模糊,发着抖。屋nei静悄悄的,只传来李岩焦急的踱步声便无其他人了,也许其他人都走了吧。
再过一些时候,听得一些匆匆忙忙的脚步进来了。
顾清宁微微睁眼一瞧,只看见一个身影朝着nei室走去,他zhui唇动了动,没有人理会他。
缪太师皱眉看着_On the bed_的梁王,他轻声呼唤:
“衍儿**”
_On the bed_之人并无回应。
缪太师带了焦急,转头问李岩:“不是请了苟神医看了么,怎地还这幅模样?”
李岩道:“国舅爷莫急,那苟神医说原本这蛊毒_fu药之后便可好了,但因王爷体nei尚有寒毒,相互激发,故而发出来愈是重了,不过,末将已遵从他所说,给王爷连续_fu了那顾老贼之子的血,苟神医又给他行了好些轮的针,此刻王爷nei息平稳,若到了明日再无异端,那便算是躲过了这一劫了!”
缪太师一路上已是听了李岩说了个大概,他叹了口气,但并无说什么。
他放下了帘帐,按捏着指头步出nei室,李岩连忙随后。缪太师看了眼倒伏在地上的顾清宁,
“那位便是顾崇古的小儿?”
李岩眼露轻视抱拳称是。
“解了他的绳子。”
李岩一愣:“国舅爷,您这是**这厮可是数次想刺杀王爷来着,”
缪太师一哂:“你看他现在还能动弹上分毫么?”
李岩喉头动了动,不再说什么,当下过去将顾清宁身上的绳索给解了,一把抓了起来,冷声道:“给我老实点!”
顾清宁连哼声的气力都没有。
解了*道,顾清宁被按坐在中堂的座椅上,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瘫着,若不是那座椅侧手撑着,可能当下便坐不住了。缪太师与李岩吩咐道:“你不必跟着,去里面照看衍儿。”
李岩应声退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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