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想说话,但说不出来,看东西也晕乎乎的。迷迷糊糊之中,自己好像被两个人拖着走,头疼,眼睛疼,还特别想吐。
小时候被打的次数多了,陈重很熟悉这个呕吐_gan。
等到他被放在一张_On the bed_时,头更晕了,他只翻身吐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晕过去前有不好的预_gan,夏冰碰上了解决不了的麻烦。
夏冰neng了自己的运动上_yi,叠成枕头,小心垫在了陈重的脑袋底下。这是室nei馆的旧仓库,因为宿舍楼在装修,存放一些需要淘汰的上下铺。只有床架子,没有床褥、被子、枕头,硬邦邦的床板都是木头的。
夏冰在床边蹲了一会儿,脑袋里全是空的。
他太大意了,只知道带领队员躲开丧尸,却没想到会碰上一群疯子。
“夏队,现在怎么办A?”梁初脸色气得紫红,依他的意思,真想甩开膀子打一架。
“我想想。”夏冰假装镇定,想摸烟,才想起烟被搜走了,“让我想想,我想想。”
安静下来,夏冰开始认真思考他们的后路。手里能防身的武器都被他们抢了,陈重伤成这样,显然是没法带他移动。
“喂!”罗昊来敲门了,拎着迟飞扬的领口,“我们乐哥说了,要看滑冰!”
夏冰慢慢地站起来,“滑冰可以,这是我的项目,你把你手里的那个,放了,我带一个队员滑。”
迟飞扬挣不开。“夏队,陈重怎么样了?”
陈重的情况夏冰也不清楚,自己的小野狗被打了,他比谁都着急。他先拉着梁初过去,对罗昊说:“这个屋,需要留一个人照顾伤员,如果我的队员死了,我不会帮你们找吃的,大家一起等死吧。”
罗昊眯着眼看看他,把手里的迟飞扬一推。迟飞扬趔趄几步进了旧仓库,夏冰放心了:“飞扬,我和梁子不在的时候,你负责照顾陈重。”
迟飞扬点着头,自己也就只能做些这个。
夏冰再转过去,看着拿斧子的罗昊说:“我需要去器材室,拿新的鞋。”
“走吧。”罗昊已经无所谓了,亡命之徒,最喜欢没有法律约束的日子,“你们走我前面,别跟我耍滑头。”
夏冰又稳了稳心情,才带梁初走出这个仓库。训练馆中间是冰,围着冰的1层全是休息室和器材室,2层是各种办公室。他手里有钥匙,还想着能用钥匙打开器材室的大门,却发现每一间屋子的门都被破开了。
砸得一塌糊涂。
梁初边走边狠狠咬牙,_M的,这是他们的训练馆,他们的冰场,平时爱惜得不得了,没想到被这帮人毁成这样。
器材室里一片狼藉,显然被人翻过。
地上有许多碎掉的石头块,外行人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可是在他们眼里,这都是最不能缺少的东西。
磨冰刀石。
夏冰翻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十几块完好无损的,在Xiong口前摞高了抱出来。“梁子,拿两个鞋架。”
罗昊像看杂技团一样,看着他们往外拿。
磨刀石和磨鞋用的鞋架都有了,夏冰带着梁初到了赛道入口:“我们的鞋呢?”
从2层,几双冰刀鞋被扔了下来。
夏冰爱惜地捡起来,用手擦干净,大道冰刀鞋的刀体更长,这一双是陈重的。他看了一眼梁初,把冰刀鞋倒着放在了磨鞋架上,刀刃朝上,手里用磨刀石挨了一下,沾了一下冰:“好好磨。”
“都磨吗?”梁初看了一眼2层那几个人,像是一种默契。
“都磨。”夏冰的手指抚过大道冰刀的冰刃,像fu_mo那个人的伤口。打在太阳*上,_M的,疼死了。
梁初也不再多问,夏队如果说都磨,他一定是在心里计划着怎么离开这里。他们不会被困在这里太久。
磨冰刀刃的声音很独特,唰一下,唰一下,刷着夏冰的心。他磨得很仔细,其实陈重这双鞋远没到需要磨的时候呢,但还是认认真真给磨好了。
磨好之后,他就把这双鞋放在赛道的入口处,像专门给一个运动员留着的,等着他上场。再是自己那双,薄薄的冰刃完全耗损成没有棱角的圆滑刃口,即便把手指放在上面,很快地滑一下,都不用担心磨破。
夏冰细心地打磨它们,末世里,犹如打磨他的剑,他的武器。
心里很乱,没完没了的乱,_geng本静不下来思考。陈重到底严不严重,需要怎么照顾,下一步怎么办,什么时候带队员们离开**一切问题潮水般涌来,扑得夏冰快要呼xi困难。
他想稳,但稳不住,带队这么多年,第一次遇上棘手问题,似乎无解。似乎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场死亡。
“行了没有A?”吴富贵在2层看,如同站在看台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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