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幼依再次醒来,已是二月二十八。黄莺鸣叫,清亮婉转,她才知道,春,真的来了。
触及身下,是不熟悉的rou_ruan。
葛幼依试图起身,腹部的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一下子让她泛起了冷汗。
她环顾四周,这是......东宫侧殿?她不应该在镇国公府的吗?
些许是闹出了动静,永枝和一众宫人从外头涌了进来。
永枝仔细地递上水:“小姐**可有觉得舒_fu些了?”
葛幼依垂首,整个人body都很无力,她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是何时了?”
永枝:“是二十七了小姐。”
二十七**
原来,已经过去两天了。
葛幼依拧着眉,关怀地问了句:“殿下呢?”
一旁的宫nv先答:“回禀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处理要事,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葛幼依沉吟片刻,转头看向永枝:“我想回府。”
永枝yu言又止:“小姐**”
依旧是宫nv作答:“回禀太子妃,太子殿下说了,太子妃body抱恙,暂时还不能离开寝宫。”
不能离开是什么意思?软禁吗?
葛幼依冷冷地盯着她:“他人呢?”
宫nv硬着头皮:“殿下有要事,正**”
葛幼依将杯盏扫落在地,面色极冷:“让他来见我!”
宫nv梗着脖子,丝毫不畏*:“殿下已经吩咐过了,还请太子妃先在寝殿里休养三日。”
三日?为何是三日?不正好是魏昭登基那天吗?!
葛幼依猜到了什么,抓着永枝的手,心急问:“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永枝哭丧着脸:“小姐**你别问我,奴**奴婢也不知道**”
葛幼依:“胡说八道!”
“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和外人一起来瞒骗我?!”
永枝抖着身子,眼神躲闪不敢看她:“小姐**奴婢是真的不能说A!!!”
葛幼依直勾勾地盯着她:“是不是府里出事了?”
永枝惊得立马抬头看她。
葛幼依心一沉,她猜对了。
葛幼依循循B问:“父亲呢?”
永枝:“老爷被污蔑,整个镇国公府上下都在接受T查。”
是了,这个开头是如此相似。
葛幼依nei心在动摇,上辈子她也以为父亲是被污蔑,临死前都不知道真相。
现在她知道了,却不知该怎么中断这一切。
对于葛幼依来说,这个局是死的,她不能为了大义而眼睁睁看着亲人重蹈前世的覆辙,也不能昧着良心,去助父亲党派的一臂之力。
何况,她也只是孤身一人,仅此而已。又能左右得了什么?
永枝见她脸色不对,心道就不应该告诉小姐,正准备想着怎么说话的时候,又听闻葛幼依摆了摆手,苍白着一张脸,道:“我有点倦了,都下去吧。”
永枝:“小姐**”
葛幼依:“你也下去。”
永枝:“**是。”
葛幼依把禂被拉过头顶,密密麻麻的思绪乱的如同一团线,头疼得慌。
她总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才是。
二月二十八,离宫乱之夜还差一日。
葛幼依乖得很,卯足了劲修养j神,怕明日逃到一半的时候没了力气。
见状,负责监视她的宫nv一一禀报给魏昭。魏昭虽稍微放心了些,但还是怕葛幼依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又多派了几个人手去守着她。
眼下镇国公和南定王叛乱的证据十足,宫里面怕是不得安宁。
-
二月二十八日。
葛幼依整一宿都没有睡觉,她闻到了山雨yu来的气息,自然不能乖乖待在寝殿里毫无作为。
后半夜之时,她拼了命地咳,外头的宫人见了,只好派了几个去太医院。
葛幼依和永枝对视一眼,永枝端起水盆,一脸忧心忡忡:“小姐**你可要快些回来。”
葛幼依穿好_yi_fu,不在意地点点头:“你放心。”
闻言,永枝端着水盆的手捏紧了几分,她留恋地看了眼葛幼依,披了一件平日里不会穿的外tao,低头出去了。
正当她快要走出宫殿时,门外的宫人察觉到什么,立马追上前面的永枝。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