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A!
他没想到陪着吃个饭也会吃出掉脑袋的风险!这群贵人们到底怎么回事?身上的秘密一摞一摞的,他走哪都不对,伸脚便踩雷。孔捷自暴自弃道:“公主你杀了我吧。”
说着真原地跪下,把脖子露出来:“您若是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现在就杀了我,免得来日我到外面乱说坏了公主清誉。”
公主的思绪被孔捷绕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
孔捷zhui巴不停,表情悲壮:“这孩子若是打算生下来那事情可就多了,最要紧的便是要找一位靠谱zhui严的太医,打点几位关键人物,最重要的是要瞒住武信侯,您不想生下他,那动手吧,黄泉路上我还能和这孩子做个伴,算是尽一份道破他的心意。”
公主看着孔捷,满脸的怀疑:“你想说什么?”
孔捷:“我在说,殿下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便杀了我,殿下若是想要这个孩子,那便留我一命。”
公主“呵”了一声,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帮我?可我凭什么信你?”
孔捷知道还差最后一口气,唬住她就是成功,反而垂下眼睛,挺认命的样子:“没什么可凭信的,政治高层联姻,谈_gan情本就幼稚,世上万千对夫Q,Q子瞒丈夫的本来就不少,您若是觉得我可用,能帮上忙,那我便帮一帮。”
估计是他东扯西扯说得太乱,把公主弄得有些晕乎,她缓缓把兵刃放到桌上,明晃晃的剑刃开着冰冷的锋刃与珍馐同桌,她抚案慢慢坐下,茫然道:“起来吧**先陪我把饭吃了。”
第9章不见
孔捷蹲在成国公的南院外画圆圈。
他出门一趟,回来接了个大活儿:帮长公主瞒住孩子,送武信侯一顶帽子。公主说,武信侯七日左右便要回京,他捂着Xiong袋里揣出来的公主的私_F_钱,尽职尽责地在地上画着圈谋划,旁人看着他就像是看等得不耐烦的小孩在长蘑菇。
孔捷蹲在南院外,正等着给国公爷复命。
其实他很清楚,复命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走个形式,真话说不得,说也是糊弄个假话,况且这种小事儿成国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他觉得若按照孔捷以前的x格,他是一定要复命的,故而他便在这里等着。
慈眉善目的国公府管事周翁看到他,过来垂询:“是闲月楼那边有什么话要传给公爷?”
孔捷抬头,“不是。”
周翁笑了笑,好心提醒他,“公爷在忙,若是事情不大,不必等了。”
孔捷固执地说“不”,一本正经道,“这是公爷第一次委派我任务,我要等。”
周翁看着他又笑了笑,随他去了。
但是孔捷放完厥词便有些后悔了,他原以为等能等多久呢,一盏茶?一炷香?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在傻愣愣地待在外面,完完全全错估了这位成国公的繁忙。
月亮越升越高,眼见就要西斜了,他从闲月楼出来便是戌时中,戌时末他排在成国公的南院外,亥时中,他眼前仍是来来往往的文吏武官走走停停,前前后后十几波人,哪个看着都行色匆匆,完全找不到他可以Jin_qu的间隙。
有这么忙吗?
孔捷十分地疑惑:大顺朝的官员是死绝了?什么都要成国公来经画料理?
他心中的“绿帽行动”已经盘了好几次,前后斟酌都没有遗漏之处,他闲着实在无事眼看着外书_F_出来一位,眼睛一亮,想着总该到他了吧,结果斜刺里又来一顶小轿,外面看着没有牌子,却一直被脚夫抬着送进了外书_F_门里。
紧接着,那软轿稳稳地停了,有侍卫主动上前压杆掀帘,一人从轿中走出,不经通传径直入了书_F_,孔捷没有看清那来人的相貌,但是有一种直觉:这是个大官。
他眯眼看着,莫名有些不高兴,远远蹲在院外门口,伸手,把手掌贴于地上。
南院是东西狭长的院子,最西端是马厩,方便公爷出行之用,紧接着是会客的外书_F_,孔捷等的位置便是外书_F_的仪门处,再往东去名义上是起居之所,按照规制还有一处nei书_F_和等等配院。
为什么说是名义上呢,因为成国公府太大了,整个公府相当于秦地半个三百户村,成国公的住处又占了将近一半,他一个人肯定住不下这么大的地方,常常活动的区域不会太大。
孔捷蹲在墙角,闭上眼睛,逐渐地伸展_gan官:他倒是要看看成国公在做什么,是真的在忙,还是在做旁的。
沿着地面砖阶的罅隙,鬼魂的意识不断游走,经过无数侍卫的身边,溜上台阶,kua过门槛,左右摆*了一会儿,选了个方向扎Jin_qu——
与地面接触的截面只有掌心大小,孔捷闭着眼看不清书_F_nei具体细则,只有很模糊的影像,能_gan觉出的屋nei装潢颇有几分天家气象,似乎是宫中造办处帮忙修缮的,底色张扬华贵,但常用之物又十分古朴无华,豪奢中流转着一份温柔起伏。
帘幕低垂。
孔捷先是看到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应该是刚刚乘轿而来的那位,身着月牙白的常_fu,正垂头看着什么。
“外交之策是本官领衔定的,我朝向草原称臣纳贡为的就是休养生息争取局面,可总有人不明事理。”
那人如是说了一句,紧接着一顿又问:“此事陛下知道了吗?”
那是个儒雅男子,难得口气这般的严肃峻急。
“知道了。”成国公nei敛沉稳的声音响起:“陛下特意命我回来就是料理此事,叫我们不可走漏风声。”
对面颔首,立刻道:“需要本府配He什么,公爷请说。”
孔捷:**
还真的是军国大事A。
他没再细听,没有意思,他也不关心。
来都来了,不再转转说不过去,孔捷意识游走,反向往东侧行。
过三层仪门,应该是国公起居的地方,他看不太清晰,只_gan觉烛火光亮很少,屋nei冷清,侍从没有,人气极稀,屋外种着几株灰褐色的无花无果的树株,若不是知道这是公府的地界,他还会以为误闯哪个佛门清净之地。
孔捷没有多看,紧接着再往nei院,他察觉到国公府的东南角有一gu非常沉郁、非常强大、非常排外的力量,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有些好奇,飘飘**地伸展了过去,可是还没等再靠近,他又忽然止住了意识。
他_gan觉到了不适。
眼前一座屋子,木质结构,中心对角的古朴规制,左右为窗,中间为户,门匾上端端正正地写着“沐仁沐德”,远远一瞥,像是一张长着大zhui目瞪口呆的脸。
他看到那屋子在哭。
孔捷立刻原路退回来,喉咙_gan觉到一阵阵的干哑,游走回外书_F_的时候,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碰上刚刚慈眉善目的老头,那老头抱着一团烛火香烛从后门jin_ru,行经书_F_,笑着朝那儒雅的中年男子问好:“费大人辛苦了,这么晚还特意来上一趟。”
那位儒雅的费大人笑着应了一句,看到他怀中之物,扬了下眉毛:“怎么?是院里有什么不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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