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也是这般,以为将罪责都认了,便不会牵累到旁人。
方才若是她在场,怕是早忍不住先与那些总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听进几句实话的东西动起手来了。
她似是极为生气,云渺渺倒是没有那般愤愤不平的心思,确切来说,她好像一直都对这等事怨怼不来。
就好像这些事于她而言本就无关痛痒,解释过,就足够了。
有人帮着出头,为她动怒什么的,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不妨事的,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嘛。”她道。
“瞧瞧你这脑门,算哪门子的全须全尾?”霓旌一眼便瞧见她额上的淤青,磕破了皮,已经有血流出来,周围红肿一片,真不晓得下手的人是当真无心还是趁机动了私刑。
“这伤,交给你了。”长潋道,“你今日也去了余音阁?”
霓旌拉着云渺渺坐下,给她找药,头也不抬地答道:“去了,还碰上个来路不明的邪祟,行迹可疑,全身上下除了邪气,什么都_gan觉不到。他应是有意引我们过去的,渺渺胳膊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三危镇那场虚梦千年也与他neng不了干系。
可惜一着不慎,被他逃了,若能将其捉回来审问一番,可比咱们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东查西找来得有用。”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也字字珠玑,寥寥数语,已将事情联想到三危镇之事上。
那时发生的事步清风早已同他禀明,且不论为何会有妖邪如此不择手段要取重黎x命,单单虚梦千年再度现世,便足以令他震惊。
长潋细细理了理:“所以今晨我与清风离开映华宫后,你们被一个行踪诡异的邪祟引去了余音阁?”
云渺渺点点头:“徒儿从水镜中看到竹林间邪气横行,属实放心不下,便前去一探究竟违逆师父之命,的确不该。”
“水镜?”长潋面露狐疑,旋即看向霓旌。
“我给的。”她也认得痛快,“这一点应是巧He,毕竟连我也料不准渺渺何时会想到要看看余音阁附近的状况,说到底那面镜子我本是想”
说到这,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将呼之yu出的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暗道这丫头该开窍的时候不开窍,暗地里那点儿聪明劲儿怎么没长在该长的地方呢!
这半句话落在云渺渺耳中,顿时变了个味儿。
“诚如师姐所言,那邪祟的确拿不准我何时会留意余音阁附近,多半也不知我手中有水镜,倘若他从一开始就想将各派弟子失踪之事嫁祸于我,仅仅尝试今日这一回,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她当真没往霓旌所指望的路数想下去,替自家尊上发愁之余,又觉得她说得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瞎猫碰上死耗子这等巧到不能再巧的事儿,可不适He早有预谋,仅看今日发生的事,若是那会儿这丫头没有如他所愿,违背师命下山寻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搭上一条x命
还搭上一条x命
“我只是在想,与其撞日而为,换了我更有可能会选择守株待兔。”云渺渺脑海中反复多日的疑虑逐渐凝成了形,终于在今日这等局面下茅塞顿开,“倘若前几日失踪的那些弟子,原本也是等着我自投罗网,只是偏巧我不曾如期而至,故而扑空了好几回。而那邪祟无法上主峰下手,便只能静候时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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