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置身于寒气中太久,他浑身都像是僵住了,云渺渺费了不少气力才将他从冰冷的墙角拖出来,扶到了榻上。
他似是有些神志不清,脸色也极差。
她找了三床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又翻出个小火炉和汤婆子,她畏寒,刚入冬步清风就将这些物什给她备上了,其实有个汤婆子便已足够,这炉子于她而言还是有些烤得烧心。
不过今日,倒是恰好派上了用场。
她将炉子点起来,搁在了床头,尽量离榻上直打哆嗦的人近一些。
火光明明照在他脸上,却久久化不去那层寒霜。
从气息来看,这分明是他自己的法力,用冰霜将自己冻僵,与自_N_何异?
她将汤婆子灌好,给他塞了Jin_qu,他依旧神识恍惚,好不容易睁开的眼又悄无声息地He上了。
仿佛那声“师尊”,也不过是她的幻觉。
虽不知他为何要这般对自己,但这样下去只怕要出事,她忽然想起在虚梦千年中他咕哝的一句“千机香”,似乎有些耳熟。
她为了查那邪祟的来历以及虚梦千年的事,最近几乎日日都在藏书阁中待着,有意无意地也看了不少别的东西。
他所说的“千机香”,她好像在一本卷宗上看到过。
细枝末节仓促中暂且想不起,独独能确信的是,这是一种毒,极为罕见的毒。
所以他这是想用寒气把毒B出来吗?
她看着紧攥着被角的那只手,骨节都开始发青了,伸手一摸,较之冰块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锁的眉间,冷汗涔涔,眼角浮现出了不太寻常的红。
乍一眼看去,倒像是在哭。
不知怎么了,一直在低低地shen_y,像是疼极了,又无处言说,只能紧紧地*着,躲着,在谁都看不到的角落。
她总觉得这状况不太对劲,踟蹰片刻,揭开了他身上的被褥,他已然*成了一团,死死攥着身上的黑袍子,与平日里嚣张跋扈命里缺揍的样子判若两人。
明明已经有了一身白袍,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这儿有被子,有绒毯,为何偏偏要这一件?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使劲儿将这件黑袍子从他手里拽了出来,丢到一旁。
如此,终于清楚地看到他的后背,已染成一片鲜红!
她顿时想起了在崇吾宫看到的那一幕,心头一紧,有了一次经验,这回当即麻利地去取来热水和药,也顾不上其他,挪不动人,她只得爬上了榻,从里侧将他翻了个身。
用剪子小心地剪开他背上的_yi料后,果然看见一道道狰狞的口子已经崩开,全靠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好歹止住了之后的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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