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殿下后来忙于为君分忧,鲜少过问,孩子也就一直留在了北若城,老夫诸事缠身,也不便ca手太子府的nei务,竟没能想起还有这么个孩子,相信这半枚玉佩便是信物,我等还有应当效忠之君。”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甚是嘈杂,云衡也没听真切,独独这几句他听清了。
震惊与错愕令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如此荒唐的话方在平日,他定是一笑置之,权当茶余饭后,同哥几个解闷的谈资。
可这节骨眼上,谁会拿新君开玩笑?
更何况这番话还是从他爹口中说出来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捡回的玉佩竟会得来如此重大的秘密,脑中轰然嗡想一片,他无措地靠在墙边,不敢出声。
浑浑噩噩中,他听到云霆提及司湛,决意准备一番,明日便去找云渺渺理论。
他心头一紧,陷入踟蹰。
登位为君,乍一听是件好事。
可偏偏是在这等局面下,与赶鸭子上架何异?
既没有太平盛世的荣华富贵,高枕无忧,也没有一呼百应,不容置否的君王之威,十一岁的少年,甚至连兵权和朝中实权都握在别人手里。
他能做什么?
傀儡吗?
想到这,他头一回对自己的爹和从前全然没放在心上的朝堂中人_gan到由衷的胆寒。
没有七巧玲珑心,不走渊shen朝堂路。
他揉了揉发麻的双tui,忐忑不安地悄然退走,心烦意乱,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六百三十章:本尊不欠任何人
刚过正月,过了晚饭的时辰天就暗得很快,才抬头看一眼,太阳还挂在天边,晃神工夫,已经要点灯了。
司湛看着面前还未过半的天虞山门规,唉声叹气地揉手腕,倒不是他不_fu师父的处罚,可这规矩也立得太多了吧。
仙门的门规都兴论斤称的吗?
烛火摇晃,他托着腮,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月亮,心中忐忑。
虽说师叔祖的x子是呛人了些,可这回师叔祖同师父吵架说到底是因他而起,他多少有些坐立难安,笔下抄着规矩,心里却惦念着自打踏出了那扇门,便再不见踪影的重黎。
师叔祖的脾气虽说一直都怪难捉摸的,时不时生气,也不晓得到底气什么,可当真说起来,人也不坏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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