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财得意又道:“你所欠百金不容抵赖,否则我便打断你的双tui!”他话音才落,身后的王贵与钱旺便上前一步并挽起了袖子。
无咎伸头看了看廖财手中拟好的文书,又看了看他身旁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伙计,忙抬手道:“慢着**廖兄既然要请账_F_先生,明说就是,又何必多此一举**”
廖财的黑脸皮抖动了下,笑容愈发*冷:“呵呵!如意坊乃是青楼,从不请外人来当账_F_先生。唯有家奴,方便随意驱使!”
昏暗的油灯下,几张近在咫尺的面孔神色各异。杏儿与枣儿挤在角落里不敢吭声,廖财与两个伙计则是愈发盛气凌人。
无咎只觉得库_F_nei闷热难耐,禁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果然不出所料,如意坊是家青楼。而所谓的账_F_先生,无非一个*奴罢了。如此说来,杏儿与枣儿那两个孩子更是落入了火坑!
好一个廖财、廖管家,原来早有预谋,本公子与你无冤无仇,竟敢如此设计陷害**
无咎眼光闪动,忽而释然道:“既然廖兄有心赏碗饭吃,又何必这般捉弄。我正愁着无处安身,恰如此时也**”他抓过纸笔,挥手而就,随即还给对方,不无庆幸道:“还望廖兄以后多多关照,若有美娇娘不妨引荐一二,近水楼台先得月,呵呵**”
他笑得有些xing_fen,颇有几分**的风采。
廖财本以为要动番手脚才能如愿,谁料眼前的这个书生不仅胆小如鼠,还是个游手好闲的风流鬼,他扬起卖身文书看了看,嗤笑了声,道:“如此也罢,带着包裹随我来**”
无咎见廖财三人已退了出去,伸手抓起包裹便要跟随,却见杏儿、枣儿依偎在一起,并带着惶惶无助的神情看来,他脚下稍稍停顿,抬起一_geng手指竖在zhui边并轻松笑了笑,这才大摇大摆往外走去。而他才将来到院里,伙计王贵已顺手关闭了库_F_、锁上了门闩。
廖财已在头前带路,转眼之间到了不远处楼_F_一层的屋檐下,冲着一间门扇虚掩的屋子示意道:“无先生,你与王贵同住,过了今晚,再去拜见掌柜**”他话音才落,带着伙计钱旺扬长而去。
王贵则是直接走了过去,抬脚踢开_F_门,不耐烦道:“请吧**”
无咎回头看了看廖财的背影,又冲着来时的库_F_瞥了眼,转而笑道:“与王兄同住一屋,荣幸之至也!”
王贵也不理人,一脸的骄横。
无咎只得慢慢走进屋子,又是一阵怪味呛鼻扑来。他被熏得踉跄了下,王贵已擦肩而过,径自摔在一张木榻上,并翘起双脚、枕着胳膊,兀自冷眼漠视。
屋子里摆放着两张木榻,看起来倒也宽敞,而借着桌上明亮的烛光看去,却摆设凌乱,脏_yi、破鞋、被褥扔得到处都是,并散发着莫名的酸臭。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分明一个猪窝A!
无咎将屋nei的情景看在眼里,暗暗呲牙咧zhui。无奈下,他走到空着的床榻前放下包裹,扭头问道:“王兄,能否指点一个洗漱的所在?”他赶了一日的路,浑身汗臭难耐,即便是身处莫测,好歹也要讨个清爽。
王贵翻着双眼,懒懒答道:“读书人就是穷讲究,我只晓得拉屎拉Niao的地方**”
哼哼,且入乡随俗!
无咎点头苦笑,俯身将床榻清理一二,却察觉一双眼神不离自己的左右,摆明了一个看守的架势。他浑若不觉,躺下来歇息,迷迷糊糊之中,有人走到门前出声唤道:“无先生,掌柜的要见你**”
不是说明日拜见掌柜,缘何又变卦了?
无咎看着站在门前的廖财,暗暗疑惑,也不多问,慢慢走出屋子,却又不放心道:“我的包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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