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儒圣的关门弟子,又是礼部侍郎,无论是师门出身,还是官位职责,都有资格当主考官。徐大人何以不_fu?”
徐元直轻捋银须,神态从容,丝毫不惧任真的气势,眼眸里透着矍铄的j光。
“主考官只能由文官担任,你是礼部侍郎不假,但还有武侯加身,按品秩算,取更高者,你其实是一品武官,不符He礼法。这是其一。”
“你是儒圣弟子,地位尊崇不假,但眼前你还太年轻,毫无学问建树,哪比得了那些博学鸿儒,更没资格当众多士子的座师。这是其二。”
“你初入俗世,对世间儒学风气尚不熟稔,行事又太偏激,眼高于顶,非名儒气度,恐难沉稳持重,秉公取材。这是其三。”
他正视着任真,继续说道:“鉴于这三点,老夫认为,你没资格当这次主考。”
他侃侃而谈,言谈如行云流水,毫无凝滞,一口气便抛出三条理由,试图令任真其顾此失彼,无从招架。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后方群臣的附和声如潮水般涌起,将任真湮没在nei。
“徐夫子鞭辟入里,He理又He礼,说出了我的心声!”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朝试何其重要,绝不能让一个年轻人随意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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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才目睹任真咄咄B人的气势,此时众人依然纷纷开口,声援徐元直。
这并非因为他们不忌惮任真,而是涉及各自的切身利益,不得不发声表态。
大朝试关系到年轻官员的选拔,举足轻重,不仅决定所有考生的命运,更影响众多家族门派的兴衰荣辱。
朝堂上的这些官吏,哪个身后不是拥有shen厚的势力背景。从他们的亲生儿nv,到远_F_子侄,乃至下属的后辈,都是家族未来的希望。
为了培植接班的年轻新人,将其安ca在朝廷里,每年百官都会花费不少心思,打点门路,谋求或大或小的官职。
世风如此,礼部的考官们收钱办事,徇私舞弊,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大家都司空见惯。
若在往年,无非就是京城那几位名儒轮流主考,大家同在官场厮混,都老于世故,不会不食人间烟火,乐得卖一些人情。
但是今年,一切都不同了。
自打朝廷推行新政,重文抑武,军队里的一些兵家将士便被抽走,或降职,或罢黜,很多职位都空缺出来,需要有新人填补。
新政尚未收效,南晋又趁机进犯,两朝战火重燃。对初出茅庐的新人来说,这正是崭露头角、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不可错失。
时势决定了,今年朝试的分量十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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