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背弃祖宗和家国,去追逐虚浮名利,变成不忠不孝之徒,那么,咱们还算是儒家吗?”
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儒家之所以为儒家,就在于他们满腔*诚,始终坚守着这些道德j神,代代传承至今。
人皆有私,在所难免,在日常生活中,儒生们或许蝇营狗苟,为了私利而争得头破血流,但是,他们总体还维持在儒家的宏观框架之nei。
他们忠于信念,忠于家国,忠于自己的本心。即使是在义军围困长安时,他们仍团结一处,替武唐做最后一搏。
忠君爱国,守正恶邪,这才是儒。
如果连最基本的仁义理念都抛弃,投奔去年还曾大肆侵犯的敌国,那么,他们还算是儒家吗?
这老者寥寥数语,直戳众儒nei心,如醍醐灌顶。令他们豁然醒悟。他们再次看向颜渊时,脸上都浮出坚毅神色。
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才是儒。
若是屈_fu于颜渊的*威,随他叛离家国,那将成为儒家的奇耻大辱。
他们此时的心境,跟那日的董仲舒、山下的崔巉,如出一辙。只要能坚守信念,留得一身正气,虽死亦无憾!
从他们笃定的眼神里,颜渊得到答案,搓了搓手,犹不甘心。
“十八年前,春秋收官,你们为何愿降北唐?去年秋天,逆贼叛乱,你们为何愿降高家?那时候,我怎么没见你们如此悍不畏死,大义凛然?”
还是刚才那老者,朗然答道:“人心所向,才是大势所趋。二十年前,太祖英武,救万民于水火,于是儒家下山,匡扶社稷。至于去年,那毒妇令民怨沸腾,她的累累罪行,还需要我说吗?”
他瞥视颜渊一眼,继续说道:“推翻武唐的,是各州郡的义军,如今即位的新君,既是皇室正统,又shen明大义,爱民如子,我们为什么不能拥护他,而是去投靠一个心机险恶的匹夫!”
他的话发自肺腑,并非滔滔不绝的雄辩之词,但句句确凿,光明磊落。颜渊纵然口灿莲花,高谈阔论,此时却无力反驳。
颜渊怔了片刻,眯起眼眸,寒声道:“一群迂腐的书呆子,泥古不化,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既然想保持什么狗屁名节,那我就成全你们!”
他向前踏出一步,绽放八境修为,大宗师的威压淋漓绽放。
下一刻,天地顿时昏暗。
恐怖气势笼yinJ全场。
颜渊摘下葫芦,开始往外倒水。
虽然已失去太一真水,无法施展最强杀招,然而功法本身仍在,哪怕凝聚出普通水滴,配He大宗师的境界,杀伤力依然极其可怕,非普通武修能匹敌。
别看他只有一人,面对的是整座书院,但他施展太一生水,将无数水珠弹j出去,便如千军万马,如此手段,足可弥补人数上的悬殊差距。
因此,他独闯山门,_geng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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