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中暑!
王焱很清楚记得,当时胸口被一道红色的光砸中了,那道光还钻进入了自己身体,引发了五脏六腑焚烧的剧痛。
但现在情况不明,而且身体出现了神秘变化。为了避免危险和麻烦,还是老老实实地默认医生诊断为好。虽然那诊断,好像很不负责任。
正在此时,病床门被推开。
一个护士推门而入,走过来问了王焱几个问题,拔了点滴的针,然后把体温计插入了他嘴里。回头交代了一句,“老太太,你昨天交的三千块钱已经超支了,必须去把钱补上,不然今天的治疗就没法继续了。”
说完,护士就径直离开了。
“张奶奶,昨晚你给我交了三千块?”
“主要是各项检查和蛋白的钱,有些贵。”张老太肉疼地抖了两下,勉强挤出丝笑容说,“算了算了,不要去计较钱,能把命捡回来,就阿弥陀佛了。医生说,你这孩子身体严重缺乏营养,免疫力弱。以后啊,一定要好好按时吃饭。”
“张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欠您的钱,我也会尽快还给您。”王焱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奇怪,自己虽然穷,但在吃东西营养方面还是很注意的。怎么会严重缺乏营养呢?唔,难道是那团红光改造了自己的身体,消耗了身体里大量的营养?
“钱不钱都是小事,看你的年纪和我孙儿差不多大,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张老太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犹豫了一下说,“那个,小焱你再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不用了,张奶奶。”王焱取出了体温计,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我身体已经好了,不用浪费钱了,先办出院手续吧。”
又纠缠了几句后,在王焱的坚持下办好了出院手续。补上欠费后,让他一千三百块的存款,变成了八百块。
“张奶奶,真是万分感谢您。不过还需要麻烦您跟我回去一趟,我要给您写张欠条,然后把毕业证书押在您那里。”在医院门口,王焱歉意地说,“您垫付的医药费,我最迟会在半年内加上利息还您。”
若非她及时把自己送到医院,并出钱救治,说不定自己就死在马路上了。所以说,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王焱心中很是感激。
“不用不用,我相信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张老太连连摇手着说,“要不是我孙儿还在上大学,紧缺钱用,说什么我也不会要这钱。这两年老太做了好些亏心事,赚了昧心钱,知道报应迟早会来。小焱,这一次真的很感谢你。”
在王焱坚持下,还是写了张欠条给她。
和老太分别后,王焱回到了昨天出事的地方,破三轮车没丢,不知被谁推到了路边上,还用链条锁锁在了护栏上。但三轮车上最后一件货没了……
那是一件避孕套,供货价好几百块钱呢,要丢了的话损失就大了。
咦?链条锁上还夹着张纸条,拿起一看,上面写着“东西保管在大炮小卖部。”
王焱一喜,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四下一张望,就发现了菜市场门口的小卖部。因为招牌上“大炮”两字,写得硕大无比,扎眼得很。
惹得王焱嘴角微抽,这店主的品味还真是……
……
第0003章冷艳双煞
……
烈日正灼。
整个城市就像是一座火炉,持续的高温烘得空气都扭曲了,形成了一道道热浪波纹。
柳树垂头丧气地耷拉着枝条,给行人提供了些荫凉庇护。夏蝉,拼命地嘶叫着。它们在地底沉寂了许多年,唯有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夏,尽情地释放感情,完成繁衍后代的神圣使命。
菜市场门口的小卖部,门敞开着,遮阳棚提供了一片阴凉。
一个下巴上胡子拉渣,光着膀子的中年大叔,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坐在藤椅上纳着凉。轻挥着一把裂了几条缝的破蒲扇,摇头晃脑地哼唧着小调,一摸哟,摸到姐儿的面边丝,乌云飞了半边天……
王焱全身汗水嗒嗒,抬头看了眼小卖部招牌“大炮小卖部”,然后拿着张纸条走了过去,客气地说:“大叔,你好。请问,是您帮我锁好了三轮车,收好了货物吗?”
“哟~是你啊,小伙子你身体好些了没?”曹大炮半眯的眼睁开,笑呵呵地说,“看你这热得满头大汗,来来,吃块冰西瓜解解暑。”说着,就从边上的冰柜里拿出个脆皮西瓜,手一拍就裂成了几块,还特地挑了块最大的递了上来。
“啊,身体没事了,谢谢大叔。”王焱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天实在太热了,难抵冰镇西瓜的诱惑,道谢后接过来就咬了一口。
“嘶~”
冰凉甘甜的汁液滑入胃里,爽得他浑身一激灵,热感登时消散了许多。
说着,一老一少开始蹲在阴凉处,吭哧吭哧地啃起西瓜来。不多会儿,一个七八斤的西瓜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擦了擦嘴,王焱整个人爽利了许多。刚想说话时,不远处的路边“吱呀”一声,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停在了路边。
一见这辆跑车,王焱愣了愣。这不是昨天那辆差点把张老太撞倒,直接扬长而去的跑车吗?不管怎么样,起码得停下来看看什么情况吧!?
他毫不犹豫地走向前去,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
“呜~~”
电动车窗缓缓放下,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孩子。她约莫十七八岁,脸蛋很漂亮,皮肤呈淡淡的小麦色,眼睛清澈明亮。一头黑色的短发,配合着一身明黄色的运动衣,让她洋溢着青春少女的阳光靓丽。
王焱微微一愣,看样子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吧?在学校里应该很受各种男孩子欢迎。
“什么事?”短发女孩似乎有些累,连续一个礼拜没日没夜地调查追捕,让她的精力已经严重透支。尤其是昨天差点就追上“她”了,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还是被“她”逃了。
“我想请问一下,昨天下午三点半左右,是不是你们开的这辆车?”王焱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因为也有可能昨天是别人开的这辆车。
说完,他又朝驾驶座上瞟了一眼。
咦?竟然又是一个美女!
她约莫二十几岁,瓜子脸,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辫。皮肤白皙柔嫩,吹弹可破。高挺的瑶鼻上,架着一副墨镜,显得气质冷若冰霜,令人难以接近。
好漂亮的女人!在王焱有限的交际圈子中,可从未见过这种级别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