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华蹲在地上捡那些碎渣子,生怕不小心伤了谁的脚。那头余平掀开帘子,替皇帝问了一句:“卓姑娘呢。”
平华往里屋望一眼,正要答,皇帝已经迈着tuiJin_qu了。
卓幸背对这门帘,以为是平华,头也不回道:“还是油烟墨好,松烟墨看起来少了些光泽。”
赫连慎走来,便看到不大的圆桌上铺满画纸,卓幸跪在椅子上埋头作画,看起来倒是分毫未受方才的影响。
见身后没有动静,卓幸转了个头,看见赫连慎立马扯了一块布将画作盖上,着急的张了张zhui,似是要呵斥这人怎么进来也不打个招呼**
再一想,哦,这是人家的地盘,便将话给咽了下去,堪堪笑道:“皇上可有事?”
赫连慎又瞥了一眼被布遮住的画,也没说一定要看,自顾自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问:“方才的事,你怎么看?”
卓幸放下笔,手上染了墨zhi,她随手拿了块帕子擦擦,却也没擦gān净。
思虑片刻,她方才回道:“差一点,就将命送在皇上的宫里了。”
谋害皇子的罪名,卓幸可担不起。
听她这话,赫连慎迷了眼,zhui角一扯,似笑非笑道:“我看真把你bī急了,还不知你会做出什么来自救的。”
“皇上要如何处置皇后?其实皇上是知道的吧,皇后也不过是遭人陷害。”
卓幸头一歪,状似随口一问,看看似天真烂漫的眸子实则留心的很,皇后要被如何处置,那可是攸关前朝后宫的大事A。
不过李清尘的伎俩看似大胆,实则拙劣,皇帝这般城府之人怎么会看不出后宫众人玩的手段?
就如他知晓卓幸是被冤枉的,也应知晓皇后是被冤枉的,此事如何处理就看皇帝对皇后的情分,对相府的倚重了。
赫连慎转了转扳指,没回卓幸这一句,目光落在方才卓幸从地上捡起的杏仁粉上,话中带着些凉意道:“玄清宫的人不gān净,改日让余平从nei务府给你再安排几个机灵的。”
卓幸微顿,这话听起来好像她是要长住玄清宫似的。
不过,这话头开的正好。
卓幸捏了捏帕子,抓在手中玩着,结结实实告了卓琦一状:“皇上冤枉宫人了,这是臣nv那个顽劣的妹妹做的。”
原本,卓幸以为皇帝将卓琦嫁去燕地已经是对卓琦最重的惩罚了,如今看来,嫁给燕世子左右她还是个世子妃,实在太便宜她了。
卓幸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赫连慎听出了几分,露了一抹笑来,“想让朕帮你?”
卓幸也弯了弯zhui角,并未言明,只是道:“我拿东西和皇上换,换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
赫连慎zhui角的弧度更大了,果真是个会做生意的丫头,时时刻刻都不忘jiāo易。
——
大皇子糟害一事早已在各府传来,连卓益忠这样一心扑在朝堂上的人都免不了回来说道两句。
卓M_更是直言,太子之位非二皇子莫属了。虽然二皇子乃中宫所处,但当今圣上的生M_也不过是先帝的一时宠幸的小婢子而已,所以皇帝似乎不重出生。
这才导致太子之位一直让人琢磨不定。
这回好了,整个皇宫仅剩一位皇子,虽还尚在襁褓,不过一周岁,但那也是将来的储君A。
可惜,这话头还没说两天,宫里又传来消息,说皇后要被废了!
这一来一去,几家夫人小姐聚在一起谈论此事,都说宫里要生大变故了。
卓琦听说了面色煞白,不会*不会是她给皇后出的主意吧?
蓝曦曦磕了一把瓜子,又道:“听说皇后害了大皇子,还行巫蛊咒太后,不知真的假的,要是真的,这中宫迟早被废。”
陆珑之斥道:“莫要胡说,中宫岂是你我可议论的。”
卓琦的脸色又好了些,是、是这事A,那便与她无关了**
不知是不是心虚,卓琦这几日宅在府中,也不敢往宫里跑了,怕沾染上是非。
卓M_听说大皇子一事与卓幸也有关系,吓的心肝直颤,生怕卓府一门会因卓幸被牵连,只是宫里的消息传到宫外来零零散散的,一下也摸不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左右宫里没来人,那便是没事了,卓M_这样想。
可没两天,宫里便来人了,来的还是慎刑司的人!
卓M_一下惊住,忙问:“可是卓幸在宫中做了什么冲撞了皇上?”
那领事的刘常因是慎刑司管事的,连日来拷问那伙混混,硬是问不出个有用的东西来,昨个儿不知那几人是不是受不了皮r之苦,一下全招了招不仅招了,口供还如出一辙!
刘常因高兴的A,终于能向皇帝jiāo差了!
于是他眉头一竖,斜眼道:“洒家是奉了皇命查案,还请贵府二小姐随洒家走一趟。”
卓琦早就在门外听着了,听了刘常因的话怕极了,以为是皇后招出了她来,扶着柱子双tui直打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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