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半, 张勋身着靛蓝锦袍,在黄义的带领下走进了慈山县县衙,一入公堂, 便见堂中华_fu锦_yi的贵人满坐,其中竟还有两个琼姿玉貌的年轻nv子。
黄义拱手道:“两位大人, 这便是今晨揭榜之人。”
黄义示意张勋上前,张勋便拱手道:“小人张勋,拜见两位大人, 小人家住楚州城中,乃是做绸缎生意的, 今晨去楚州码头接货之时, 忽然看见了码头上贴的官府告示, 那告示上之人, 小人此前见过——”
钱维出声道:“仔细说来!”
张勋应是,“七月初小人去京城办货,二十三那日, 从南沧渡口登船,一路南下回楚州,当时正是在慈山码头下得船, 路上走了十三日, 同行者有七八十人,画像上那人给小人留有几分印象, 此人似叫宋梧,住在最底层船舱, 正好靠近小人装货的货仓, 小人与他打过照面,因此小人不会认错。”
谢星阑拧眉, “你怎知他姓名?可曾见到有谁与他同行?”
张勋道:“小人下去看货之时,有几个人在一起玩骰子,我听见有其他人如此叫过他,他也应了,他好似有个D_D,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靠在船舱最里面,我有一次下去时,正碰上他给那兄弟分干粮,他那D_D很nei敛,并不和其他同船舱的多话。”
谢星阑和秦缨对视一眼,秦缨道:“他D_D可是tui脚不好?”
张勋微微皱眉,“这倒看不出,他窝在板_On the bed_,看不出tui脚如何,也未见他们去甲板上走动,下船之时人多,这个叫宋梧的个子高,我看见与我们一同下船了,他D_D好似跟着他的,但未留心tui脚如何。”
谢星阑此时看向谢坚,“拿画像来——”
谢坚应是上前,又展开了一幅画像,“你看看可认识此人?”
这幅画像正是谢星阑今日所作,有于彬帮忙回忆,此刻一个一脸凶相的中年男子跃然纸上,张勋看得蹙眉,迟疑道:“好像**好像有些眼熟**”
他定神回忆,半晌眼瞳一亮,“是了,这人也在船上!不过不是与那高个同行,是在另一头的船舱,船过意阳十二滩的时候生了点意外,大家都受了惊吓,我和随从也下楼探看,正见此人与几个船工在降帆,他看着是个懂道的,手上十分利落,起初我以为他也是船工,可没想到帆布降下来之后,他转身回了客舱,当时我还想,此人倒是个热心肠。”
张勋眯眸盯着画像,“不会错,就是此人,此人面黑,生得也壮实,和其他船工看着无甚差别,他的面相也是这幅凶样,但十几日中,我只见过他一次,不比那个叫宋梧的印象shen刻。”
钱维忙对谢星阑道:“那他们定是分开的,那另外一人还有个D_D,必定就是于彬所说的那个tui脚不便之人。”
钱维所言秦缨和谢星阑都明白,但张勋只见过此三人,并不知三人具体身份,只算是帮众人确定了此前的部分推测,但要追踪三人下落,尚不足够。
秦缨这时道:“当日同行至慈山的有多少人,你可知道其他人下落?”
张勋略作思忖,“起码有二十人,我身边便带了三人,与我同在二楼客舱的,还有慈山县一家刘记茶庄的管事,铺子似在紫木街上,此外,还有两个慈山县城nei的哪家药铺的伙计,是住在底层的,我下船之时,那二人走在我身后,正在说京城的药铺收益不好,东家令他们回慈山来,但慈山的药铺人手也满了,正十分懊恼。”
谢星阑立刻道:“带着画像去城中药铺找,找到与他们同住一处之人最好。”
张勋所知有限,很快便领了赏赐离开县衙,待他一走,赵明安和谢咏一道,亲自带着人去县城中找其他目击证人,这时谢星阑对秦缨道:“张勋说那凶相之人似是懂道的,看来如你所言,他便是与走水路有关之人,他极可能做过船工,再不济也是码头工。”
秦缨也想到了此处,她心弦微动,忙吩咐沈珞将京城送来的囚犯名录送来,待名录送到,秦缨仔细翻看,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秦缨指着其上一处道:“贞元十三年,信阳沧海船号生过一起纵火案,船号nei的船工方大齐因不满工钱在自家船号的楼船上放火,烧毁了一艘楼船,还将困在船舱nei的一个艄公烧死,船号东家将此人和帮凶莫斌诉上公堂,后来二人被押送入京,主犯方大齐被判死罪,同伙杨斌被判流放两千五百里,流放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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