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难得气氛好,游戏场景细致得近乎让人沉浸其中,听着耳畔的虫鸣鸟叫,康辞回过神时,藏在心里的邀请已经neng口而出。
然后,当头Bang喝,打得他满眼金星。
就算他说“不是拒绝”**
但还是被拒绝了吧。
尽管说得那么隐晦也并不像告白或者**别的什么的。
小南瓜不想和他面基,四舍五入就是对他并没有那么好奇,也并不愿意两人从网络基友——或许也有绑定侠侣但这只是康辞一厢情愿——发展到现实。
康辞气馁一整个夜晚。
然后,想通了。
他最擅长自圆其说,告诉自己:“从来没提过见面,小南瓜估计都还是懵的,而且没告诉过他坐标,可能把别人吓着了。不喜欢把游戏的事拿到现实中,这也属实正常。”
至少他把那句话讲出来了对不对?
他的好_gan正在发酵,量变积累着质变。康辞无法否认,越接触,他好像越对“小南瓜”这个虚拟角色背后的人_gan兴趣。一旦说出口,像曾经遮遮掩掩的暗示变作
了明示,不仅对小南瓜起作用,也对康辞有了莫大推动。
喜欢说出来后,只会更加喜欢、越来越喜欢,得不到回应就不会放弃。
再想想就再想想,同在一片天空下,迟早有机会的。
康辞睡了一觉后好多了,连带对陆朝南反馈来的综述修改意见都异常顺眼,心情极好地给对方回了个“三克油”的表情包。
他的微信和QQ分得很开,一边属于游戏朋友,一边则是现实的交集——包括班群、专业群——互不打扰,很方便。
康辞休息日不怎么上微信,这时看见班群的未读信息那么多,想了想还是决定翻一翻。
关于运动会报名的公告**
这学期过得好快,原来都要到十月底的校运动会了。
去年刚进校,什么都不懂就被忽悠去参加了项目,本以为和高中运动会一样是全校都会在,结果只有开幕式时班里整整齐齐了半小时,然后各自鸟兽散。
大学运动会不仅不会为运动会专门放假,还丧心病狂地把时间安排在不上课的周末,简直约等于变相加班。更别提除了运动员和裁判,_geng本无人在意,引起关注的程度还不如院系之间的各种球赛。
去年,康辞被班里以“没有男生”为由骗去跑了个接力,没进决赛,当即就想以后再不去凑这个热闹,他又不是专业运动员——体育学院不还在呢吗!
本着看热闹心情点开报名表,脑子里是“我倒要看看谁今年还这么傻B参加运动会”,两秒钟后,康辞放下手机,揉了揉眼。
他怎么突然看见自己的名字了?
还是1000米?
没睡醒。
对,一定是幻觉,他都没吭声,怎么会报名呢?
康辞静静地在_On the bed_坐了五分钟,shenxi一口气,再次打开了班群。
报名表中间,男子1000米比赛后赫然跟着两个字。
从小到大写了无数遍,闭着眼都**
康辞一个电话打给了黄家新。
对方昨晚不知熬到几点,接电话时声音都是迷糊的:“喂,康康,大清早——”
“为什么我会在1000米的名单上?”康辞几乎崩溃,“昨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就去网恋了没看群,睡了个觉起来怎么会这样!”
黄家新沉默许久,才说:“**你看记录A。”
“行,我看,现在看。”康辞索x把手机开了免提,群记录翻得几乎食指酸软,最终定格在一个抽签小程序。
同班几乎都是一群玩咖,除了聚会积极,其他时间都各自为政,尤其学校要求的集体会多基本能逃则逃。遇到义务劳动、讲座必须出人,怎么排队都不能做到全体都满意。
于是崔洋找了这个抽签小程序,每次都听天由命。
听天由命的结果,就是康辞在并未表态的情况下硬生生被安排去长跑了。
康辞语气逐渐冰凉:“我他_M**你们**抽签,好歹先说一声**”
“我昨晚提醒你了来着,喊你把那些简单的项目先占了**”黄家新弱弱地说,“但你没回,十二点多,你睡了?”
康辞:“**”
那个点他确实已经睡觉了。
因为心情太郁闷。
“谁会
在周末开、班、群!”康辞咬牙切齿,“我以为他们又在聊什么拼多多剧本杀密室逃neng!崔洋狗东西,这么大的事不艾特全员?”
不怪康辞愤懑,抽签结果就很诡异。
法学院男nv比例不协T,班里男生统共只有十来个。扣除已经“自愿”报了项目的,去当志愿者无法兼顾运动员身份的,弱得像豆芽菜或者体重200斤这类跑完可能会出人命的,最后抽一个出来跑1000米**
抽到康辞的可能x近乎于100%。
人工*作,绝对的人工*作,黑幕!
康辞脑子转过了弯:“崔洋整我,是吧?”
黄家新沉默了。
康辞:“我杀了他。”
黄家新念了句佛:“故意杀人十年以上,最高死刑,你冷静点。”
两人在电话中相对无言许久,黄家新听康辞的呼xi从急促到逐渐平稳,以为他想开了,试探着问:“康康,你能跑1500吗?我记得你体能还可以**”
“能跑,但我不想。”康辞说,“我现在想杀人。”
黄家新立刻挂了电话,以免被殃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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