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市环球大厦顶层公寓。
矜羽穿着单薄的白色睡_yi,倾身斜靠在公寓落地台的银质栏杆上。
他的手中端着半杯边晟亲酿的养身红酒,任寒风吹过,天空的白云被吹散,一架飞机轰隆从头顶的高空掠过。
矜羽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举起来对向天空,意在送别,并徐徐勾唇。
边晟刚处理完公司事务,身着与矜羽情侣款的蓝黑睡_yi,手掌松了松微疼的后脖颈,走到落地台上。
他从后面轻轻抱住矜羽yao肢,偏头在矜羽耳_geng亲了下。
“笑这么好看,是因为小晟酿的红酒吗。”亲完耳_geng,边晟的zhui角轻柔滑向矜羽的眼尾,在他眼尾处小啄一唇。
他喜欢在矜羽面前称自己小晟。
因为他说,矜羽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王。
矜羽眼尾被唇出的热气打得酥痒,偏头躲闪,笑了笑,“不是。你看天上,路南带着JING,回南皇岛了。”
路南走之前,给矜羽打过电话。
说JING出月子了,准备带他回南皇岛的路家庄园,问矜羽回去吗。
矜羽当时毫不犹豫,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回答:“不,慢走。”
边晟顺着矜羽的视线,抬眼看向空中。
有一条飞机滑过的云迹,延伸至南边。
片刻他低头,把下巴放在矜羽肩上,闭眼轻呼xi,“要不我们也回去看看吧,我的王想家了。”
矜羽晃酒杯的手一顿,没有立即接话。
顿了好半天,他才无所谓地嗤笑道:“不用,我的家早就不在南皇岛,谈不上用回去两个字。”
边晟的十指在矜羽单薄的睡_yi面料上,不由得一皱。
“其实我不在意的。”边晟缓缓地亲矜羽,低低在他耳畔接道。
但依旧没有睁开眼。
只是鼻尖抵在矜羽扫肩的发尾处,轻轻呼xi一缕气。
那里还残有昨晚他和矜羽流动过的暧昧气息。
与其说他和矜羽的暧昧是香甜的,倒不如说醇厚。
就像这杯他给矜羽亲酿的红酒,边晟酿了十年。
但矜羽不这样认为。
“不是你在不在意,而是我在不在意。”矜羽微微靠头,发尾更加接触边晟鼻尖。
就是这样,矜羽和边晟说话,永远会无形存在陈述意味。
边晟了然轻笑。
矜羽再偏头,发尾垂袭过肩,流畅的下颌线靠在边晟的鼻尖处。
他接着前话续道:“我不认为一个觊觎矜家产业,和瞧不起穷小子的伯父伯M_,有资格获得我的原谅,值得让我大老远坐飞机回去看他们。”
“——明白我的意思吗。”
边晟睁眼了。
他撩开眼皮,对上矜羽清亮的眼底,淌过的都是冰冷的恨。
矜羽和路南,都是南皇岛的人。
南皇岛有两大贵族中的贵族,便是持外贸商业令牌的路家,和持高官背景的矜家。
矜家和路家在南皇岛,几乎是两道通吃。
有钱有势不说,有些背景,是其他家族望其项背的。
这也注定了,当时在上高中的矜羽和路南,可以在贵族学校里横着走。
不过路南这个人比较冷,又是不可多得的学霸。
即便他从来不恃强凌弱,但在学校,几乎所有贵族子弟都不敢招惹他。
以至于学校几年到后来打拼事业,能对路南表达爱意的人,几乎为零。
但身为矜家独子的矜羽,却不一样。
他天x**,喜欢招惹学弟。
对同学、朋友,表面都维持一gu温婉的笑。
人缘好,人气高。
大家说他优雅,有着看似贵门子弟的高不可攀,却也绝对亲和,有xi引力。
这也导致不少贵族子弟对他产生错觉。
认为自己可以攀这个高枝。
从小,矜羽收到的情书、贵礼总是络绎不绝。
但他却像钓鱼的钩。
钓了,随意扔掉。
所以“羽皇”二字,是当年他们给予矜羽在学校里的别称。
而“南帝”则是给路南的。
矜羽跟路南原本可以没有交集,一“皇”一“帝”也永远不会走在一起。
但是因为电竞,两个人达成了爱好上的一致,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
再之后,他俩走一起,便成了学校里最最最显眼的存在。
直到后来,矜羽跟路南一拍即He,来了雾都。
从学校里的贵子,变成携手闯*电竞圈的搭档。
路少爷和矜少爷,便成了南皇岛永远猜想的传说。
“如果路南不带JING回南皇岛,我估摸,他们会永远以为,你们私奔了。”边晟勾着玩笑的话语,抱着矜羽yao肢转个身。
然后他续道:“毕竟你伯父伯M_,绝对不会对外宣称,你跟了一个穷小子。”
矜羽嗤笑,眼皮上撩,“然后被穷小子打脸了,对吗。”
“呃**”边晟摇头笑开,“算是吧,不过当时是冲动了,谁叫他们,一定要分开我们呢。”
矜羽不想回南皇岛,其实是因为边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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