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开到了最大,喧哗的水声像站在瀑布底下,即使面对面大声讲话都不一定能够听清楚。
但虞枝却觉得耳朵边安静得很,任何一丁点杂音都没有,就只能够听见自己逐渐加快的呼xi声,以及仿佛在脑海里来来回回、反复播放的那四个字。
看看你的。
——看看?想看什么?
虞枝的大脑完全空白了一瞬,像忽然被定住一样,呆呆地站在花洒底下,突然出来的热水烫他一激灵,这才回过身——
不是,这老东西到底什么时候这么*气了?
以前不都是他撩他Seduce吗?
这种反客为主的颠覆_gan让虞枝一时间还有点无所适从,他脑子被热水冲得乱乱的,连微信通话早就断了都不知道,又一次听到铃声后径直就接了起来,等看见手机屏幕里不是语音通话界面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按错。
他一边要去关花洒,一边又想擦干净手上的水把视频挂断,搞得手忙脚乱的,被水全都打*的粉色头发紧紧贴着额头,黑圆的瞳孔因为惊讶张得很大,在席旧池的视角里很像只怕水却被丢进浴缸里到处扑腾的小猫咪。
席旧池的呼xi渐渐慢下来,“水温是不是太高了?”
原本白瓷一样的皮肤被热气蒸得微红,像终于着色了完全打开的蔷薇花,从青涩的状态到熟透了。浑圆的水滴顺着皮肤纹理淌成一道道水流,从下巴一路流过Xiong膛、肚脐,汇流隐没进倒三角区。
还有的挂在肩头、_Suo_Gu_上,像情热时凝出的热汗,和席旧池记忆里做到后半截时虞枝会有的状态一模一样。
一想就有些打不住。男人硕大的喉结动了两下,吞咽动作做得有些艰难。
再次开口时,声音也不受控制地更加低沉,缓缓道出的每个字音背后,似乎都藏着熊熊燃烧的烈火。
稍有不慎,便容易引火烧身。
“刚刚突然打电话过来,吓到你了?”
虞枝想说何止。他简直想报警让叔叔来抓走这个流氓:“废话,你在家_have a bath_忽然有人跟你打视频电话,是个人都会拒绝骂人吧。”
哪知席旧池居然厚颜无耻:“如果是你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会欣然接受的。”
虞枝羞怒地看过去,想骂的话忽然就卡了壳——这老东西穿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坐在书_F_里,自己却**
即使只是隔着屏幕,虞枝也有一种仿佛是面对面被盯穿的本能xiu_chi,耳_geng不由自主地发烫起来,好在他现在浑身都是粉的,这点粉倒也不是很突兀。
虞枝有些不自在地分He着脚趾。想着既然都接通了,该看的也都看到了,索x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尽力当对方完全不存在,站回花洒下重新T好水温,慢吞吞的洗起了澡。
落在席旧池眼里,他觉得视频对面的这个人,举手投足间都在明目张胆地Seduce自己。
——为什么_have a bath_不用沐浴露,而是要用香皂?
用这种黑色的、不知道什么药效香味的,一只手抓着都会露出颜色的东西,往自己身上仔仔细细地涂抹,擦过之后透粉的皮肤上就会拖出一条*.白的皂ye,尤其是在涂脖子时顺着水滴流下来,聚了一滩白色的在_Suo_Gu_里。
席旧池看着,呼xi变得急*,有些焦躁地搭起tui。有一瞬间他和那块黑色香皂似乎共_gan了,_gan觉到自己有一部分被虞枝主动的抓在手心,一寸寸地描绘,再留下来过的痕迹。
男人引以为傲的自控在虞枝面前不堪一击。他忍不住。
有水声掩盖着,虞枝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更没意识到那道目光侵略x究竟有多强,在他刚刚打香皂时,几乎是同步地随着自己的动作一寸寸掠过。
他打完香皂了,认认真真地清洁着自己。
虞枝在_have a bath_时把那些银戒指都摘了,修剪整齐的指甲抓过皮肤,留下很显眼的红痕,很慢才一点点褪下去。
席旧池动作的手停了一瞬,后背莫名又起了熟悉的被抓破的微痛——他有时候故意超过那个分寸,虞枝爽得太失控后就会本能地抱住他乱抓,像溺水了必须要抓住来救自己的人一样。
刚在一起时有几次,虞枝劲儿用得太狠了,指甲又长,把席旧池满背都给抓得稀烂,白天去公司要穿正装,一件衬衫都磨得生疼。后来席旧池就借着惩罚的名头,边压着他,边拿指甲刀修剪,故意用力把人弄疼,一想爬开,就会被他完全圈住,蹭在颈边嗅闻着说:“乖别动,乱动剪到r了。”
等指甲修剪完,虞枝往往也没什么力气了,猫似的挥着爪子轻飘飘地乱挠几下,除了会留下点尴尬的痕迹之外,对席旧池而言不痛不痒,就算之后有正式的行程安排,也不会刻意去遮盖。
甚至有些时候他把虞枝正面抱在自己怀里时,会托着他的后脑_Kiss_,要他再抓痛一点。那会让他本就沸腾的血ye更加疯狂。
“过几天夏季赛就开始了,你想来看的话我有门票。”
虞枝冷不丁的ca话唤回席旧池的些许理智。他闭了闭眼,喉咙有些紧涩:“Win的场次安排已经出来了吗?”
“第二场。所以你是要来?”
席旧池当然会去看。就算一点也看不懂,但虞枝出道以来的每场比赛,除非实在抽不出身,他基本都到场了。
要是放在竞粉里,这种跟公司考勤一样的打卡率也绝对算得上是无脑死忠粉了,已经到了只要自担不杀人放火触犯法律,那不管打得多菜都会溺爱一辈子的程度。
席旧池放缓动作,笑得温柔:“门票给我留一张吧。”
“你的画面怎么一直在动?”虞枝无意间瞥到一眼。
“嘶**”席旧池闷哼一声后,若无其事地说:“没干什么。”
这回答得,驴头不对马zhui。
虞枝翻了个白眼,但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些时候也总会无意识地这样做,更不知道每每做出这种表情时,席旧池的_gan官就会达到顶峰,跟随其后把一切最浓烈的爱和灵魂全都浇灌在他body里。
虞枝只是像时不时搭理被自己冷落的大狗一样,时不时搭理被自己放置在一边的席旧池一下。况且他本来就对被人看着_have a bath_这件事_gan觉到xiu_chi,就更加想当这个人不存在了,整个过程中基本没怎么主动和对方说过话,都是席旧池偶尔喊他两声,他就答应,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别的互动。
虞枝很想赶紧把澡洗完然后把电话挂了,奈何他从小就有_have a bath_磨蹭的坏习惯,虽然是男生,但速度之慢不亚于nv生,甚至要比好多nv生都洗得更慢。
席旧池是清楚的,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不担心虞枝太快结束自己被发现。
直到脸颊都被蒸得熟透了,黑瞳像是被浸泡过很久一般明亮,虞枝才终于开始冲洗清水,把身上的*.白皂ye冲掉。
一gugu白沫夹杂热水顺着他的body线条往下流淌,转身时后背的水流从拱起的蝴蝶谷顺着背沟一路向下。在流过yao窝时会聚起一滩,被清水冲散后滑到两瓣圆尖,一滴滴淌到浴室的黑色地砖上,和那具雪白得晃眼的躯体一样显眼。
席旧池速度加快,呼xi低沉而急促,在虞枝关掉花洒的前一刻骤然绷紧,又陡然松懈。他余光向下扫了一眼,黑色面料的高定西ku上,沾了很大一滩和虞枝身上如出一辙的*ye。
虞枝扭头,看见席旧池抽出纸巾在擦拭着什么:“你呼xi怎么这么快**水洒了?”
席旧池做这种清理的事总是慢条斯理,他低声而轻缓地应了一声:“把睡前牛*碰倒了。还好没有弄脏文件。”
不过摆放在书桌上的,虞枝的照片却不小心溅到了一点,还刚巧溅在脸上。
也被席旧池温柔的一并擦去。
虞枝不疑有他,边扯过毛巾擦body,边严厉批评:“你这是*费食物,要是只洒在桌子上,换我就直接tian干净了。”
席旧池压抑着声音笑了两下,那种意味shen沉的眼神让虞枝_gan觉到本能的害怕:“是么。这牛*味道挺不错,你一直都很喜欢,以前也tian得很干净。”
“知道我喜欢还不多准备一点?”
“嗯。听你的。”席旧池意有所指,“你下次来我家,有很多。都给你。”
虞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他怎么可能去tian洒倒在桌子上的牛*,但只要能够找理由压席旧池一头,占占这老东西的便宜,他就特别高兴。
——他还真以为自己占到便宜了。
这种高兴虞枝一点儿也没藏着捏着,漂亮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得意,眼睛也亮晶晶的,叫人看了心里会止不住的rou_ruan。
哪怕知道他这个时候肯定在憋着坏想整自己,也没办法_gan到生气,反而会很享受这种被作弄的奇怪快乐。
席旧池的目光从掠夺渐渐过渡到全然的温柔。他的年纪确实不小了,沉稳持重的同时,难免死气沉沉,而虞枝就是那道鲜妍的春意、那道明亮的生机,是条活泼娇气又可爱的小鱼,将他这潭旧池死水搅动得波澜惊起。
席旧池经常觉得连自己这种人都对虞枝喜欢得一塌糊涂,那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不喜欢虞枝的人。即使隔着网络不够了解,有负面印象,但只要真正的见到过一面,就一定会为这份蓬勃的美丽打动,继而shenshen沉迷。
虞枝哪知道就这么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席旧池的思维早就转了好几个圈。他认真地把body每个部位都擦干净,因为皮肤常年见不到阳光又太娇neng,粗糙的毛绒表面一经擦过,就会留下仿佛有手压过掐住的痕迹,微微地红了一片,慢慢地才会像化雪一样消退。
最后穿上睡_yi,遮住那片美丽的风光。
终于洗完后,虞枝才有空去拿手机:“老色批,看够了吧。”
刚洗过澡的他就像雨后的栀子花,连睫毛上都还挂着水珠,褪了几分秾YanB人,更加清秀婉丽。
席旧池眼也不眨,诚恳地说:“没看够。”
还想再多看点。
虞枝哼了声:“得了便宜还卖乖。过几天我就要打夏季赛,更加没功夫陪着你胡搞,这次就算满足你了。”
席旧池知道虞枝对DPL有多热爱和执着,要是让他在比赛和自己之间选,那自己铁定是排在后面的那一个。
别的不说,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他一直都很有分寸,尽力不让虞枝_gan觉到勉强和为难。
备战就已经很少能吃到了,等比赛正式开始后,更得三天饿九顿,只能祈祷他多赢几场,心情好了才能赏自己一口吃的。
所以这会儿,席旧池已经开始提前要上庆祝礼物了:“赢一场比赛,我就来找你一次,怎么样?”
“那我很吃亏A,”虞枝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电动牙刷,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毕竟Win是要一路连胜挺进决赛拿到夏冠的。”
席旧池笑道:“你倒是从来都不自谦。”
“实力在这里,没办法,谦虚不了。”
“你的_yi_fu是阿姨洗还是放洗_yi机里?”
“拜托了席总,不是每个人的_yi_fu都跟你那些高定西装一样,得要人来手洗的。我们队_fu就是拼夕夕49.9包邮产物,随便扔洗_yi机里就行,哪里还需要阿姨手搓A。”虞枝有些时候真的很想大骂席旧池这个无良的万恶资本家,被人伺候惯了,说话就是这么讨打哈。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